兒,別嫌棄我手藝差啊」
「哪能呢」
李學武笑著進了屋,將汽水放在了櫃子上,接了黃幹手裡的摞在了上面。
而王箏手裡的兩瓶酒則是遞給了裴軍剛。
「謝謝啊」
「客氣了,是我們今天叨擾了」
王箏笑著客氣了一句,便跟著黃乾站了。
裴軍剛倒是很熱情,讓著幾人上桌。
屋裡的桌子上已經擺了蒸好的海鮮,螃蟹、海螺、蝦爬子。
說著話裴軍剛又從廚房裡端出來一聯子扇貝,沒有後世那麼大。
「介玩意兒我也不太常吃,做的一般,你們別介意啊」
「太客氣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們連吃都沒吃過,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哈哈哈哈,你說笑了」
雖然京城是內陸,但是離津門不算遠,沒吃過海鮮就是玩笑了。
海帶不算海鮮嗎?
海米呢?
李學武見裴軍剛還要往廚房走,便笑著說道「裴哥,這些菜就夠多了,不要再整了」。
裴軍剛從廚房走出來,端著一盤花蛤和蟶子雜炒,笑著說道「噹噹吃海貨,不算不會過,今天來了朋友,必須招待好」。
這會兒李學武已經給幾人的面前都擺了酒杯,又都倒上了帶來的白酒。
王箏因為不會喝,所以起了一瓶帶來的橘子汽水。
「快吃吧,介玩意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哎」
李學武見裴軍剛給每個人面前的碗裡夾了一隻螃蟹,便笑著應了一聲。
裴軍剛很是熱情,對著黃乾和王箏讓著菜。
「介螃海不大對,你們來晚啦,九月份到十一月份來才對味兒呢」
李學武拆了螃蟹,看了看裡面,雖然裴軍剛說時節不對,但這會兒裡面還是有肉的。
「嘶嘍~」
李學武咗了一口,還是覺得香。
前世沒少吃這玩意兒,但是現在吃著就是比記憶裡的味道好。
黃幹吃的倒是快,這會兒已經去拿第二隻了。
見大家吃的香,裴軍剛笑著說道「我特意打的海水煮的,味道比自來水好」。
「嗯嗯嗯」
王箏吃了一口花蛤,鮮香辣一下子就衝擊了口腔裡的味覺系統,不住地點頭表示好吃。
李學武端起酒杯謝了裴軍剛,眾人都藉著第一口海鮮的味道幹了一杯。
白酒配海鮮,絕了!
裴軍剛指了指王箏愛吃的花蛤和蟶子說道「介是昨兒朋友去趕海撿的,換了幾遍水兒了,沒有沙子吧?」
「沒有,特別鮮!」
王箏用手絹擦了一下嘴,都著紅嘴唇不住地誇讚著裴軍剛的手藝好。
惹得裴軍剛「呵呵」直笑,要不怎麼說飯桌上有個女人,氣氛就是不一樣呢。
尤其是王箏這樣性格開朗,能說會道的漂亮女人。
桌上幾人一句題外話都沒聊,光聊這海邊的漁鎮,聊這海鮮了。
李學武吃了兩隻螃蟹就沒再吃,挑了蝦爬子吃了不少。
桌上的蝦爬子得有成人一紮半長,肉特別鮮。
幾人光吃海鮮吃個飽,飯後王箏收拾的桌子,李學武三人則是坐在凳子上聊起了海貨的話題。
裴軍剛當然知道李學武來可不僅僅是吃海鮮來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下本兒地去招待李學武。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奏知道了」
李學武看著站起身的裴軍剛,問道「你們家沒有嗎?」
「哈哈哈」
裴軍剛笑著解釋道「我們家以前是曬的,可我進了海產公司,我爹沒了後我娘身體也不好,就沒人曬這些東西了」。
見李學武幾人的神色有些遺憾,便又笑著說道「但我們家親戚是做這些東西的,等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看看,喜歡什麼我去給你們要」。
李學武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笑著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只看,不說」。
黃乾和王箏也聽出了李學武的意思,裴軍剛說的是帶你們去看看。
而李學武又強調了一下,只看,不說。
意思就是很明顯了,想要,可以,得我去說。
說著話,裴軍剛帶著三人出了
門。
也沒往遠處走,就是穿小巷子,左拐右拐的。
也不見裴軍剛敲門,推開院門就進了一家。
這會兒正有一個老太太坐在院子裡,身前的板凳上放著一個簸箕。
簸箕裡面好像是小蝦,白色,還帶著粉色。
幾人一進院,這老太太便抬頭望了過來,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
「老嬸兒,我軍剛,帶幾個朋友來轉轉」
「哦哦,剛子啊」
老太太好像是剛認出裴軍剛一樣,但僅僅是打了個招呼,看了看後面進來的李學武等人便不再說話了。
裴軍剛也沒理會老太太,直接帶著李學武等人進了裡屋。
好像就是自己家一樣,踅摸了一圈兒,在牆角發現了幾個袋子,將手上的煙叼在嘴上,伸手就將袋子拽了起來,直接打開了繩子。
李學武一進屋就聞見海味兒呢,應該是海鮮曬乾的製品,因為院裡還壘著一口大鐵鍋呢。
裴軍剛也不說話,把袋子口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
李學武走上前看了看,原來是海米。
這玩意兒別的地方什麼叫法李學武不知道,但四九城管這玩意兒就叫海米。
「凡蝦之大者煮爆去殼,謂之蝦米,食之姜醋,饌品所珍」
袋子裡海米色澤呈現澹黃色,李學武伸手往裡面抓了一把放在眼前看了看。
這麼看又有點兒粉紅色的光澤了,蝦乾形體完整,大小不算很是均勻,但是幹度很足。
「嚐嚐」
裴軍剛點了點李學武手裡的海米說道。
其實李學武也不大懂這玩意兒怎麼判斷好壞,但還是拿起一點放在了嘴裡。
好吃,光熘熘的,但是有點兒硬,還有點兒鹹。
李學武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裴軍剛也沒在意李學武的態度,見跟過來看的黃乾和王箏也從李學武手裡拿了一點兒去嘗,笑了笑沒說什麼,而是又把袋子用繩子封了口兒。
接著又從地上拽起一個袋子開啟來讓李學武等人看。
「這兩個不一樣嗎?」
見王箏問,裴軍剛笑了笑也沒解釋。
李學武伸手掏了一把看了看,白色半透明狀態的蝦皮很是「直熘兒」。
倒不是說這樣的不好,而是曬制的方法不同。
彎曲的那種是鹽水煮過曬的,有點粘手,這種是直接幹曬,鹽度少,容易儲存。
這次李學武沒有嘗,剛才那一口的鹹味還在嘴裡呢。
把手裡的蝦皮扔回袋子裡,裴軍剛便又上了繩子。
收拾完帶著幾人出了屋子,也沒跟院裡的老太太打招呼,直接出了門。 ??
王箏也看出了李學武的意思,瞪著眼睛跟在後面,滿臉的好奇和驚訝。
這特麼算不算……?
走了幾步進了另一處院子,還是那個套路,裴軍剛跟屋裡走出來的婦女點點頭,便帶著李學武等人進了屋。
而剛才出門迎接的婦女直接去了大門口站著了。
李學武看出那麼一點兒意思了,這就是最原始的那種販賣制度了。
你直接來買,不賣,我們這個是自己吃的。
但我們家親戚領來的,看看家裡的吃食,沒毛病啊!
裴軍剛顯然是熟悉這個套路的,進屋開啟一個袋子給李學武看。
李學武探頭看了看,好傢伙,黑不出熘兒的,麻麻賴賴的,跟大肉蟲子似的。
退後一步看了看這袋子的大小,好傢伙,夠那支「享譽世界」足球隊吃一頓的了
。
見李學武看完,裴軍剛又封了袋子口,打開了另一個袋子。
這玩意兒李學武認識,前世也沒少吃,鮑魚乾,炒作的挺厲害,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李學武只要是看好了,裴軍剛就換一袋兒,期間是一句話都沒有。
尤魚乾、乾貝、墨魚乾、皮皮蝦乾。
看來這家還是有點兒能跟的,裴軍剛帶著李學武等人出來的時候,那婦女還想跟裴軍剛說話來著。
可是被裴軍剛一個眼神頂了回去,那婦女顯然是有點兒怕他,唯唯諾諾地抿住了嘴。
走出門,裴軍剛在前面,李學武和黃幹帶著王箏跟在後面,黃幹跟李學武對視了一眼。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覺得,不謹慎的他還不敢合作呢。
最後進了一家,跟著院裡的老兩口打了聲招呼,也沒進屋。
因為要看的東西就在院裡的架子上放著呢。
魚乾有大有小,大的是黃花魚,已經去了頭。
小的是雜魚乾,李學武也看不出都是什麼魚,成人手指長短。
頭髮花白的老頭兒看了李學武一眼,說道「這邊是澹水的,這邊是海里的」。
李學武看了看笑而不語的裴軍剛,拿起澹水小魚乾嚐了嚐。
怎麼說呢,有魚的香味,當並不是李學武想的那種脆,而是勁道。
在老頭兒的關注下點了點頭,又拿起海魚乾嚐了嚐。
鮮、鹹、衝頭。
看著李學武的表情,老頭兒「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站在大門口的老太太也笑了起來。
黃乾和王箏也不知道他們笑什麼。
還是裴軍剛笑著解釋了一句道「這個還是做湯吃或者燉菜的時候好吃」。
這麼說是給李學武留面子了,就沒直接說這玩意兒不能直接吃了。
李學武笑了笑,把手裡剩下的一半也放進了嘴裡,倒是叫老頭和老太太看的點點頭。
李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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