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這羅同剛忙不迭地點頭,可心裡卻是嘀咕著還說沒生活呢,這時間都掐的死死的。
等這邊兒沒戲可看了,李學武又躺了回去,準備接著睡,嘴裡還嘀咕道“注意衛生啊!”。
羅家坪雖然沒聽懂李學武說的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所以昂著脖子對李學武說道“你不讓我睡,那你也別睡了!”
說著話,見李學武不為所動,便時不時地喊上一聲。
李學武睡不著,便雙手一撐床坐靠在了床頭,從上衣兜裡掏出兩根兒煙,甩給羅同剛一根兒,自己點了一根兒。
看著報復成功正在得意的羅家坪,李學武輕笑了兩聲,說道“繼續,你叫的再大聲點兒,我聽這玩意兒就跟聽音樂一樣舒服”。
羅家坪哪裡會讓李學武如意,見李學武不睡覺,便也不喊了。
李學武沒管他,抽完了煙便又躺下繼續睡。
可見李學武睡了,羅家坪又開始喊。
但這次不靈了,任憑羅家坪怎麼喊,李學武的呼嚕聲一點兒都沒停。
喊著喊著羅家坪就沒音兒了,不是他放棄了,是嗓子喊破了。
“嗯?”
羅家坪不喊了,李學武的呼嚕聲倒是停了,閉目磕眼地抬起頭看了看一臉憤怒的羅家坪,換了個姿勢繼續睡,繼續打呼嚕。
李學武的呼嚕聲那是相當催眠的,比後世那些打著asr的幌子滿足某些怪癖觀看欲的直播間來的有效果。
京城地區的婁姐、秦姐、於姐親測有效。
羅家坪喊沒力氣了,聽著床上那屌人的呼嚕聲又要打瞌睡。
而得了李學武指點的壞小子羅同剛還不等羅家坪閉上眼睛,就跟門口執勤的護衛換了崗,在走廊裡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跑下了樓。
剛從陸雅珍羈押室出來楊宗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趕緊往下追。
等追到一樓的時候見剛才那護衛手裡攥著一根老長的冰溜子和一副醫用手套,兜裡鼓鼓囊囊的又跑了回來。
“你幹嘛呢?”
這壞小子“嘿嘿”笑道“我們科長髮明的提神武器——要你醒3000”。
回了一聲也不跟楊宗芳再多說,繼續往樓上跑。
不是這羅同剛不禮貌,是手上的冰溜子實在是拔手。
太特麼涼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兒?什麼提神武器?”
見這邊虛驚一場,楊宗芳又往回走,嘴裡還嘀咕著什麼倒黴名字!
楊宗芳走回三樓,對著走廊裡執勤的護衛隊員問道“李科長審了有四個多小時了吧?還沒出來呢?”
執勤隊員轉身正對著楊宗芳正要回答還沒等回答呢,就聽羅家坪的羈押室裡傳出來一陣哀嚎聲。
“你要幹什麼!”
“啊!!!”
“嘶~~~”
“哦吼吼~~~”
這屋裡喊“啊!”,站在走廊裡的楊宗芳還能猜測是羅家坪捱打了。
可這後面的“嘶~”和“哦吼吼~”是什麼鬼?
打舒服了?
楊宗芳緊走兩步,邊開啟門邊喊道“李學武!不許動手……嗯?”
讓開啟門的楊宗芳和走廊裡好奇地往裡面瞅的執勤隊員詫異的是屋裡並不是李學武在動手打人。
而且可以說跟李學武毫無關係,跟打人這件事兒也毫無關係。
“噦!”
“呃!”
“嘔!”
房門口傳來一陣乾嘔聲,此時此刻楊宗芳無比後悔自己多管閒事,對於屋裡辣眼睛的場景更是差點兒把下巴驚下來。
“草!你特麼行動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
楊宗芳扶著門還不知該怎麼辦呢,就見李學武嘴裡罵罵咧咧地拎著衣服趿拉著鞋連跑帶顛兒地跑了出來。
身後還傳來羅家坪的怒罵聲“李學武!我草你八輩祖宗!”。
“看什麼看!沒見過頭懸樑,還沒見過“錐”刺“股”啊!”
說著話,李學武還一臉嫌棄地瞪了一眼“沒見識”的楊宗芳。
手推開護衛隊員,搶了楊宗芳手裡的門把手走出來關了房門。
“你……我……他……”
楊宗芳看著李學武,臉一陣紅一陣黃地手指著房門,嘴裡就跟塞了要你醒3000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李學武在門口扶著牆把鞋提上了,嘴裡說道“就說讓你們學學文化,多看看歷史典故,不能做文章,能說幾個成語也是好的”。
執勤的護衛隊員滿眼“崇拜”地看著李學武,不知道科長還這麼“博學”。
兩人心中這時就一個想法李科長是真……不損啊!
提上了鞋,李學武直起身,穿了手裡拎著的衣服,口中不住嘴地說道“頭懸樑啊,就是東漢有個叫……”。
說著話,穿衣服的手一頓,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故事沒什麼可講的,我給你們講講錐刺股的故事”。
李學武穿好了衣服,摟著楊宗芳和執勤隊員的肩膀往後走,邊走邊說道“蘇秦你們知道吧,他為了熬夜啊,就用錐刺股”。
在臉色變換的兩人中間,李學武嘴裡嘚不嘚地說道“這錐也分什麼錐,有夏天用的,也有冬天用的,而這個股呢……”。
還沒等李學武說完,楊書記從臥室走了出來,看著搭肩膀的三人詫異地問道“我好像聽見羅家坪的聲音了,怎麼了?”
“沒事沒事”
李學武放下搭肩膀的手對著楊書記說道“就是精神的,不想睡覺,倍兒興奮,是不是啊楊科長?”。
說著話,李學武轉頭看向了楊宗芳。
楊宗芳能說什麼?他又沒試過。
“精神是精神,可不……不會出問題吧?”
楊宗芳問李學武的話都有點兒磕巴了,這實在是打碎了他二十多年對那個位置的認知。
可能碎在地上的還有個
叫節操的東西。
李學武看著愣目愣眼的楊書記,笑著解釋了羅家坪的“興奮”。
“你!”
楊書記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李學武了,這不是胡鬧嘛。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沒事,那壞小子有準兒,只要一次不超過十秒,結腸黏膜就不會壞死”。
楊書記有心去羅家坪房間制止那個護衛隊員,可腦海中模擬出來的景象讓他對著羅家坪的房間望而卻步了。
“趕緊停了吧,像個什麼樣子”
說著話,楊書記轉身回了臥室。 ??
應該是跟軋鋼廠那邊兒打電話打了一半過來的。
李學武對著執勤的隊員示意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楊宗芳的肩膀。
可李學武的手剛沾上,楊宗芳就躲開了。
“你什麼意思?!”
李學武瞪著眼睛看著楊宗芳問道“又不是我動手的!我手乾淨著呢!不信你聞聞看!”
“得得得!”
楊宗芳躲李學武躲的遠遠的,捂著嘴說道“我真服了你!”
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你反應是不是晚了點兒,剛才我還摟著你的肩膀了呢!”
楊宗芳嫌棄地看了李學武的手一眼,隨後咧著嘴疾步走回了臥室。
“呵呵呵,讀書人啊……”
說著說著,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看著羅家坪的房門處又改口道“賤人,就是矯情!”
晚飯李學武吃的很香,因為今晚有幾個人沒胃口,菜量就顯得足一些。
吃的更香的是羅同剛,因為他的周圍沒有人跟他搶菜吃。
等刷了自己的飯盒,李學武對著走出來的楊書記說道“書記,沒什麼事兒我就下班了啊”。
其實楊書記還想讓李學武跟著自己去看看羅家坪的,但是怕李學武又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便點點頭示意可以。
從招待所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出月亮了。
李學武打了一個哈欠,站在門口抻了一個懶腰,上了指揮車便往鍊鋼廠外走。
“咱們吃吧,他不會回來了”
顧寧站起身,對著站在餐桌邊上看著牆上掛鐘的周亞梅說了一句。
周亞梅看掛鐘已經七點了,這會兒應該早就來電話的。
“要不再等等?”
顧寧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抱著罐頭瓶子的付之棟,道“他一向準時的,沒有電話就一定是不回來了,咱們吃吧”。
說著話伸手從付之棟的手裡將裝著哈什螞的罐頭瓶子拿了起來放在了茶几上。
“吃飯”
付之棟抬頭看了看已經從自己身前走過去的顧阿姨,又看了看罐頭瓶裡的叔叔,跳下沙發跟在顧寧的身後往餐桌那邊去了。
“那我給他留出一些來”
周亞梅轉身去廚房拿了一個盤子出來,從菜盤子裡夾了一些菜出去。
顧寧沒再表示什麼,而是將撥了刺的小碎肉放在了付之棟的碗裡。
“謝謝顧阿姨”
“嗯,吃吧”
付之棟看了一眼顧寧的臉色,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周亞梅也不知道兒子是怕顧寧還是喜歡顧寧,這一天顧寧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顧寧也不搭理他,他就自己玩兒。
顧寧說什麼,比自己說還要動的痛快。
將給李學武留的菜放回鍋里扣上鍋蓋,周亞梅走回到餐桌坐下,邊照顧著兒子邊吃飯。
本以為李學武今天回來,周亞梅特意做了四個菜,可現在就兩個人加個孩子吃了。
“你跟李科長認識多久了?”
吃完飯以後,周亞梅把碗刷好,跟顧寧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說話。
顧寧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回道“不太久”。
隨後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敷衍,又補充道“不到半年”。
這兩天周亞梅已經瞭解顧寧是個什麼性子了,對於顧寧的回答倒是沒有覺得高傲或者冷漠。
“很特殊的認識方式嗎?”
周亞梅將身子陷進了沙發靠背,雙手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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