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軋鋼廠的保衛也沒有這麼牛掰的樣子,去年暑期我跟我爸去京城開會,還在軋鋼廠裡轉過”
說著話,將證件扔回了李學武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還有些疼的鼻子,道“怪不得,原來是你們,下手還真狠!”
“呵呵呵”
李學武拿起桌子上的證件揣進了兜裡,牙咬著菸嘴兒笑道“配合行動,又不是我們的案子,不用在乎影響”。
“看出來了”
羅成咧了咧嘴說道“還沒有人敢在俱樂部這麼抓人的,你是頭一份兒,抓的還是我”。
“呵呵呵”
李學武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擺擺手說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那我告訴你”。
敲了敲桌面,手指不經意地搓著說道“現在紀監沒證據,就將你轉到我們手裡了,現在你的羈押情況變了,是由我們這邊接手了,直接立案”。
“不對吧?”
羅成一臉質疑地問道“就算是我違法了,那也應該是鋼城本地的辦我啊?怎麼可能讓你們立案呢?”
“付海波你一定認識吧?”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我抓的”。
只此一句,羅成便凝住了表情,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問道“馬三兒是你搞掉的?那個屌大的疤臉過江龍?”
“嗯?”
李學武的表情也是凝住了,就這麼點兒隱私,東北都知道了?
見李學武變了臉色,羅成點頭道“是了,我早應該想到的”。
說著話抬起手蹭了一下鼻子,說道“談談吧,你想要怎麼處理我”。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兒都是次要的,就連你也是次要的,別看你在鋼城吆五喝六的,但是在那些人眼裡你就是個癟三兒”。
羅成見李學武話說的難聽,但道理是對的,便抿著嘴看著李學武等待下文。
李學武指了指隔壁說道“紀監那些人不找出什麼來是不會罷手的”。
“我知道,你說”
羅成現在感覺李學武說的倒有些像真的了。
因為李學武說的一直都是大實話,所有的話都有證據支撐,讓他不得不相信李學武。
“必須,我是說必須有人把罪頂下來”
李學武指著羅成說道“付海波咬了楊明肅和你爸,當然還有你”。
“而我們在楊明肅的家裡確實找到了東西,楊明肅也咬定是你爸主謀幹的那些事兒,他就是收了東西閉上眼,什麼都沒幹”。
羅成陰翳著表情,看著李學武,好像是明白李學武要說的話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楊明肅的……”
“嗯嗯”
李學武在菸灰缸裡懟了懟菸頭,一臉你真聰明的表情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你爸沒招”。
說著話還一臉肯定地搖著頭說道“看你爸的樣子也不會招,如果楊明肅的案子做實了,他咬的是你爸,那你爸就得跟他一起頂”。
說到這兒,李學武指著瞪大了眼睛的羅成說道“而你爸一定不會供出你,所以……”。
現在已經不用李學武繼續說了,羅成的臉色就跟萬花筒似的,一會兒一變,看著李學武的眼神已經直了。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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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李學武盯著羅成說道“關於你爸和楊明肅等人的違法情況要儘快落實,這樣紀監才不會揪著你不放”。
“等你爸的案子結束了,你這個小癟三兒是按照治安案件還是……我都能做主了,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
羅成聲音有些激動,就像溺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塊兒木頭飄了過來。
他卻是不知道這飄過來的木頭其實是鱷魚的上顎。
“你們去……”
李學武一揚手製止了羅成的話,眯著眼睛盯著羅成說道“我不管他們的案子辦的怎麼樣,我也不管你得多久才能出來,這個招兒我可不能白出”。
說著話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護衛隊員說道“這屋裡的,和外面的跟我一起來的同志不能白來一趟鋼城!你自己說的,8萬,少一分,我就把你捏死在裡面”。
“明白!”
本來有三分相信李學武的羅成已經有六分把握了,這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
李學武笑著說道“千里為官只為財嘛,別看我長的斯文,其實我就是一俗人”。
“斯文……”
羅成聽見這話本來要問一句這個斯文是帶字尾那個斯文嗎?
可想到李學武的身份,還是點頭說道“是是是,你看著真斯文,但還是俗點兒好,我就是俗人,貪財又好色的”。
李學武伸出手點了點羅成,道“記住了,你的臉是自己打的,然後說你突然想起的你爸跟楊明肅的那些事兒,記住了嗎?”
“而且,只要今天紀監不再搭理你,我們就得見錢了”
最後一句是李學武咬著牙說出來的。
“明白明白”
羅成見李學武根本不聽自己要說的他父親和楊明肅的事兒,而是起身準備離開,現在六分的把握已經有了九成把握了。
九成把握就能成事兒了,剩下的那一分就當信了這個人了。
可想到自己要出去的代價,就是有點兒心疼自己的錢,還有點兒臉疼。
李學武站起身便往出走,拉開門給門邊站著的楊宗芳遞了一個眼色,兩人沿著走廊往遠走了走。
“你還真能忽悠啊!”
楊宗芳懟了懟李學武,笑著說道“說的我差點兒都信了”。
李學武拍掉楊宗芳的手,一臉嚴肅地盯著楊宗芳問道“我忽悠了嗎?我不斯文嗎?”
“草!”
楊宗芳嫌棄地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別糟踐那幾個好詞兒了!”
說著話已經轉回身走到羅成的房間門前,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門走了進去。
“草!”
李學武看著走廊的方向低聲嘀咕道“這不是卸磨……兔死……草!”
不理會門口護衛隊員憋著笑的嘴臉,轉過頭說道“下次再有夜間外勤的時候,你偷摸打他瞎巴掌啊!出了事兒我保你!”
隊員一臉認真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可等李學武轉回身便將這個要求忘掉了。
李學武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喝上口水呢,楊宗芳就一臉興奮地回來了。
“嘎哈嘎哈?”
李學武阻止要過來的楊宗芳說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的嘴臉,咱們的交情沒了”。
楊宗芳一臉笑意地說道“我錯了,你長的斯文成了吧”。
說著話,一臉興奮地對李學武問道“你說楊明肅的錢是在誰那?”
“他媳婦兒唄!”
“你知道?”
李學武拿著水壺喝了一口熱水,然後說道“昨晚就知道了,不然我為什麼那麼說”。
楊宗芳瞪著眼睛問道“我以為你是詐她,那為什麼昨晚不抓她?讓她跑了怎麼辦?”
“嗤~”
李學武輕笑道“我們可跟你們紀監不一樣,我們一向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紀律單位,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抓人的,更不會胡亂約談人的”。
“你!”
楊宗芳明白了,合著李學武跟這兒等著自己呢,這是還記得以前自己約談他的仇兒呢。
“你也忒小心眼兒了吧,那事兒不是都過去了嘛,你堂堂副處級幹部不會這麼記仇的吧?”
李學武晃了晃手裡的水壺說道“有句話說的好啊,傷害別人就像在木頭上釘釘子,即使拔出了釘子,可木頭上還是留著小心眼兒呢!”
“草!”
楊宗芳也是忍不住爆粗口了,想說說羅成臉上和鼻子的“有法可依”,但還是無奈地笑道“那我給你道個歉,對我先前的武斷表示歉意,是我錯了!”
“哎!宗芳同志你這是幹什麼!”
李學武一把拉住楊宗芳的手說道“你看我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啊,都是同志,你這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你!”
楊宗芳現在掐死李學武的心都有了,甩開李學武的手說道“別扯犢子了,案子辦了,我給你擺筵席都行,說說下一步怎麼辦?可別讓人跑了”。
李學武將水壺放下,笑著說道“跑不了,我昨晚沒有抓她,她就還抱有幻想,覺得查到這些就截止了,她一跑不就說明有問題了嘛,所以咱們不走她們孃兒倆一定不會走!”
“嘶~”
楊宗芳點點頭,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有點兒想看看你寫的那本犯罪心理學了,什麼時候完稿?”
“哈哈哈”
對於楊宗芳的這記馬屁李學武是照單全收,笑的很是開心。
“再等等,我還在查案例”。
隨口答了一句,李學武繼續說道“羅家坪不招,楊明肅不招,可現在咱們手裡有了羅成的供詞,那咱們就有理由抓楊夫人了”。
“另外昨晚的手段還是不激烈,今天得下點兒狠手,不然楊夫人沒有那麼大恨意啊,沒有恨意就拿不出關鍵性證據了”。
“你可得悠著點兒!”
想到昨晚李學武給羅成的那一電炮和今天的大嘴巴子,知道李學武手黑,怕他亂來。
李學武眼睛眯著看向楊宗芳說道“羅成是鍊鋼廠廠長家的公子,在鋼城也算是個人物,這樣的人最在乎的是面子,所以我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打他”。
“而剛才,我在他以為頂住了你們的壓力而最猖狂的時候打了他的臉,落了他的面子,這麼大的心理逆差,那我說什麼他就得信什麼!”
“嘶~”
楊宗芳看著李學武佩服地說道“你這心理學這麼牛掰的嗎?”
“那是!”
李學武邊換上大衣邊說道“別想著撿便宜看手稿,等我的書出版了去買一本兒,然後學著點兒吧,這是高科技!”
“嘿!”
楊宗芳見李學武往出走,笑著搖了搖頭跟著李學武出了房間。
路過羅家平房間的時候李學武對著身邊的楊宗芳問道“這個一直沒讓睡?”
楊宗芳看了看李學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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