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處所在的平臺。
感覺就跟京城海子邊上的冰場一個意思,可以去服務處租冰鞋,這兒不過就是能租滑雪板罷了。
齊德隆看了看也就沒有跟著進去,站在了邊上抽著煙。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軍大衣,帶著棉帽的青年說笑著走了過來,好像是某個單位的,一起出來玩兒。
齊德隆抬眼看了這些叼著菸捲屌屌的青年一眼,隨即便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抽菸。
而這些青年也都看見了站在臺子上抽菸的齊德隆。
許是看著身著便裝的齊德隆有著股子氣勢,便多看了幾眼,走近時更是收小了話音。
“小齊,你不玩兒嗎?進去選塊兒板子吧”
周亞梅帶著選好了板子的顧寧走了出來,見齊德隆站在門口,便開口問道。
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帶著個孩子,後面跟著一個高挑貌美的姑娘,自然引起了剛上來的這些年輕人的注視。
但服務處門口的人不少,還有保衛坐在屋裡,所以這些年輕人僅僅是笑眯眯盯著這邊看,倒是沒人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齊德隆自然看出了這些年輕人熾熱的眼神,皺著眉頭將手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對著周亞梅說道“我不會玩兒,我跟著你們看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選一塊兒跟我們一起去玩兒吧!”
路上齊德隆就跟兩人說了,叫自己小齊就行,也沒說自己的身份。
但周亞梅是知道李學武身份的,既然是李學武讓來的,那便也是公家人。
這個時間陪著自己等人出來,不帶著玩兒實在不好說。
齊德隆笑了笑,蹲下身子抱了付之棟,說道“你們玩兒,我給您看孩子”。
周亞梅走過來也看見了上來的那些年輕人,見顧寧扭過臉,知道這邊不好多待,便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小齊”。
“沒事兒!”
說著話,齊德隆對著付之棟說道“跟叔叔一起玩兒沒問題吧?”
付之棟搖了搖頭說道“最好不過了”。
“哈哈哈”
幾人說笑著上了雪道,這邊已經有人在從山坡上往下面劃了。
上去的臺階上已經被清理了積雪,走起來除了累,沒別的感覺。
等上了山坡,幾人隨著人群隊伍在坡度較緩和的位置站了。
周亞梅指導著第一次滑雪的顧寧怎麼前進,怎麼變動方向,怎麼減速和停止。
顧寧倒是難得的對滑雪有了些興趣。
在京城可沒玩兒過這個,最多也就是在院兒裡的冰上玩玩兒冰,這麼刺激的遊戲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前面有人,或者想要停下來,那就身體重心往後,擰著身子讓板子立起來”
叮囑了最後一句,周亞梅在一邊的位置上帶著顧寧練習了各個動作的要領。
齊德隆站在一邊看著付之棟拿著小樹枝掃雪玩,眼睛時不時地盯著周亞梅和顧寧的方向。
“行了,咱們去雪道上試試,我帶著你劃,我扶著你的後面”
周亞梅帶著顧寧晃著滑雪板來到了起始位置上。
“準備好了嗎?”
“嗯”
“走!”
周亞梅帶著顧寧從坡頂,逐漸加速地往坡下滑了下去。
顧寧側著身子感受著寒風撲面而來,兩側的樹木飛速而退,就像自己在雪地上飛翔一樣。
“啊!”
“啊!”
滑到一處坎兒的位置,兩人踩在滑板上順著慣性向前飛了出去,而在飛起來的一瞬間兩人都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要不怎麼說滑雪會上癮呢,有人評價滑雪就是白色冰x(滑雪可以,那個不要碰!)。
刺激,解壓,放鬆身心,挑戰極限,滑雪確實是個值得體驗的專案。
在落地的一瞬間,顧寧身子有些不穩,還是周亞梅直接從後面扶住了顧寧才穩定了身形,沿著雪陂繼續向下劃去。
李學武推開門,看著昨晚帶回來的羅成正歪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裝迷糊呢。
“呦!睡著了?”
羅成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眼皮動了動,但是沒有睜開眼,還是一副裝死的樣子。
“呵呵”
李學武看了看屋裡的執勤護衛,然後走到羅成旁邊,彎著腰臉對臉地看了看羅成。
“真睡著了?”
說著話,直起身子,順勢把胳膊掄圓了,照著羅成的俊俏面孔就是一個大嗶兜子。
“啪!”
“你麻痺……!”
別說羅成正在裝睡,就是特麼真睡,這麼一下子也被打精神了。
是精神了,沒見還在這兒罵街呢嘛。
李學武就像沒事兒人似的,笑嘻嘻地看著跟自己瞪眼珠子的羅成說道“實驗證明,再俊的臉捱了一唔咩也是一個嗶樣兒!”
羅成見李學武的樣子就跟精神不好似的,嘴裡攪動一下,舔了舔左邊的牙,隨後便突出來一口血。
“咦~~~”
李學武嫌棄地看了看,隨後說道“哎呦!你怎麼這樣啊!”
羅成以為這嗶嫌棄自己髒呢,還想再吐一口的。
可隨後便聽見對面的疤瘌臉一副怕怕的表情說道“你不知道,我特麼最怕血啦!”
這一句不當人子的話差點讓羅成咬了自己的舌頭。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憤怒地盯著李學武說道“你是嘰霸哪瓣兒蒜?”
“昨晚打我,今天又打我,打順手了是不是?來來來,有種告訴我你是誰,草!”
李學武身子往後靠,讓椅子後面的兩條腿兒著地,大長腿支著地一晃一晃地看著羅成說道“無名小卒一個”。
邊說著邊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湊到嘴邊叼出一根菸,又用火機點燃了。
看著李學武慢吞吞悠閒的樣子,羅成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看也是,藏頭露尾的,裝你麻痺深沉!”
“嗯嗯,回去,幹什麼!”
李學武擺手制止了要走過來的護衛隊員,一臉不滿地訓斥道“還有沒有點兒紀律了?” ??
說著話還瞪著眼睛點著桌子強調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不許武力威脅嫌疑人,你們還想動手咋地?回去!”
羅成看了身邊這個人一眼,對著李學武挑釁地揚了揚眉頭。
還別人,就特麼你打我最狠!
“嘿嘿嘿”
李學武身子前傾,換成了椅子的前面兩條腿兒著地,看著羅成露出了一副很奸的笑容。
“我最討厭武力了,我都是迫不得已,跟你一樣,我也喜歡跳舞,我也喜歡美女,說真的!”
李學武用夾著香菸的手指點了點羅成說道“如果不是那個紀監的狗屁科長在車上,我就真有心思考慮你提的條件了”。
羅成現在可是不會相信李學武的鬼話了,從一見面就在打他、忽悠他,除非他是大煞筆才會再相信李學武說的話。
上午那幾個穿中山裝的已經跟他講了幾個小時的道理了,他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了。
而他一言不發的態度已經將那些人磨走了,看樣子是準備放棄自己了。
現在文的不行,應該就是跟自己來武的了。
李學武一臉遺憾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站在大廳聽見你一萬一萬的加碼,我的心在滴血啊”。
邊說還邊用左手捂著右胸說道“給我心疼的呦,你別聽那個科長鬍咧咧,我真沒有那麼高的工資,八萬我掙一輩子也掙不來啊!”
羅成見李學武跟自己扯犢子,便也挑著眉毛說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啊,只要你幫我疏通出去,八萬,我就給你八萬”。
“這是你說的啊!”
李學武一拍桌子說道“其實他們那些人已經拿你沒辦法了,只要你硬抗著,絕對沒事兒”。
“哦?”
羅成咧開有些疼的嘴角慘痛地笑了笑,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我是能脫身了?”
“嗯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們紀監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證據只能放你離開”。
羅成也不知道李學武說的是真是假,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假一問便知。
“那我爸呢?”
羅成盯著李學武的眼睛問道“我爸怎麼樣了?他也能脫身了嗎?”
“他不行”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楊明肅知道吧?”
“嗯,楊副廠長嘛”
羅成不知道李學武啥意思,但還是回了一句。
李學武心裡踏實了,只要這小子正常跟自己說話就成。
“楊明肅咬死了你爸了”
李學武眯著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他說你爸……嗯,你知道的,還說了你,所以我們才抓的你,你沒見我們昨天去了楊明肅家嘛,那些東西就是從他家搜出來的”。
“草他嘛的老銀幣!”
羅成咬著牙咒罵了一句,陰狠著表情說道“我就知道從他那兒露了”。
罵了一句,抬起頭問道“那我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不不不”
李學武晃著夾煙的手說道“我先糾正一下你話裡的錯誤”。
說著話抽了一口煙,然後邊從鼻孔裡冒煙兒邊說道“不是“你們”我跟那些紀監的不是一個單位的”。
“哦?”
看著跟香爐似的李學武,羅成左眼微眯,看著李學武問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學武屌屌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問道“上午這些人告訴你他們是誰了嗎?”
“軋鋼廠紀監的”
“對!”
李學武點點頭,將手裡的煙遞到嘴邊叼住,右手伸進上衣兜,在羅成的注視下掏出一本紅色的證件扔在了桌子上,挑著眉毛示意羅成自己看。
“看看”
羅成看了看李學武的屌樣,遲疑著伸出手從桌子上撿起了證件。
在看見李學武的職務時便是一瞪眼,等看見李學武的單位時更是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面兒的李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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