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鐵片子,備不住有幾把真刀。
更狠的就是達志橋那幫人了,這幫傢伙更敢玩命,心更野。
這些頑主的隊伍基本上都不大,三五個人就差不多了。
再多,再多頑主大哥也養不起,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他們還都指著佛爺供養呢。
人數不能過多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強力部門對於案件的影響判斷。
如果人數超過一定量,那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黃幹都“請”不動了,只能是閻王爺出手。
所以別把頑主想的太牛嗶,去年在八九月份,被那些小崽子滿大街攆著揍,用鞭子抽,你見他們有敢還手的嘛。
當然了,也不能說這些人弱不禁風,畢竟是存在於衚衕的本土勢力,真要是鬧起來,也有狠人的存在。
尤其是這個時候,社會上的閒散人員越來越多,真就給了他們活動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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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讓你快點讓你快點,你就蘑菇~”
周小白使勁蹬著車子,不過這會兒已經快要沒力氣了。
身後羅雲呼哧帶喘地邊蹬邊喊道:“不就是遲到嘛,大不了我給於姐去道歉”。
說完又覺得不對,心裡這麼一合計,不忿地質問道:“今天是星期天啊!怪不得你這麼積極!”
“還有!”
羅雲使勁兒蹬了幾圈,趕上週小白以後,側著臉問道:“上週你應為啥哭還沒告訴我呢,是不是你們倆那啥了?”
“去你的~!”
周小白沒好氣地嗔了她一句,隨後蹬著車子跟她拉開了距離,嘴裡還強調道:“管好你自己得了,回頭我就跟左傑說,你是個話癆!”
“怯~”
羅雲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過腳下還是不敢耽誤工夫,出來的晚了,準要挨說的。
她才不怕左傑嫌棄她呢,她應該嫌棄左傑才是!
不對,憑什麼呀!
兩個人處的好好的,憑什麼就要嫌棄啊!
都是叫周小白說的,她自己得不到,就要把我的毀掉!
可惡!這個惡毒的女人!
羅雲壞笑著追了上去,想要跟周小白繼續嗔鬧,可結果就是,一拐彎,正見著幾個小子亂停車子,差點撞上。
路口這邊,鍾悅民幾人正隔著不遠處,望著東城一號俱樂部的宅院看熱鬧。
都聽說了,以前的大頑主迴歸,四九城有頭有臉的人風聞而動,都來湊熱鬧。
這些年輕人好的是什麼呀,還不就是個熱鬧,頑主搭臺子,老兵們就踅摸拆臺子。
老兵們爬梯子,頑主們便要耍壞撤梯子,主打一個互相傷害。
今天都知道頑主們在這聚會,那自然是有熱鬧可看得。
你問鍾悅民?
他當然不是來找事的,他的隊伍還都很年輕,就是好這個熱鬧,跟誰也沒仇沒怨的。
除非是碰上老兵們公認的壞蛋,人人得而誅之的那種,否者他們才不稀得出手攙和呢。
不過也是湊巧了,袁軍說這裡背風,少有人來,便都把車子停在了這裡。
可今天周小白兩人為了趕時間,偏偏就走了這條小路,結果就是一個沒看見,兩臺車子直接撞在了一起。
“哎呦!”
羅雲得虧看的及時,捏了手裡車閘,可慣性的作用,車子跟周小白的碰在一起,還是摔了。
這寒冬臘月的,又是磚石路,就算棉衣穿的再厚實,一屁股墩坐下來,還是疼的夠嗆。
鍾悅民等人瞧見有人摔倒本來是要看熱鬧的,可這麼一瞧,哪裡還顧得著樂,趕緊跑過來攙扶她們。
羅雲這個小暴脾氣啊,被袁軍扶起來,氣的就要扇他們巴掌。
好在是年輕小夥子閃的快,不然就得吃個響。
“哎!”
袁軍臉一冷,指著她叫到:“我可是好心做好事,你別不知好歹啊!”
“誰不知道好歹!”
羅雲被周小白拉著,可還是瞪著眼睛叫嚷道:“不是你們把車子橫堵在這,我們能摔倒?!”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
鍾悅民瞧見姑娘以後已經動了心思,這會兒哪裡會讓袁軍跟她們僵持起來。
嘴裡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解釋著自己的不注意,還貼心地問了兩人受傷沒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周小白實誠些,更不願意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所以這會兒接了自己的車子,搖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幫助。
羅雲瞪了她們一眼,有心再罵幾句,可週小白擔心上班遲到,已經拉著她要走,只能狠狠地瞪了幾人。
“哎!去哪兒啊,我們送送你們吧!”
鍾悅民笑著招呼了一聲,就要去推車子,可見兩個姑娘越走越快,都不上車子了。
他嬉笑著打量兩人的背影,尤其是那個安靜的姑娘,白,嫩,還有我見猶憐的獨特氣質,這是他喜歡的型別。
喜歡的就要追,再不追就不見了!
鍾悅民幾人都是愣小子,壞小子,也不怕人家拒絕,已經推著車子追了上來。
還沒等他們追上人呢,就見那兩個姑娘是奔著那處大宅去的。
也許是上了大街,也許是到了單位門口,兩個姑娘再沒有了緊張神色,說笑著推了車子進的大門。
而湊巧的是,鍾悅民正瞧見那卡著小手槍的保衛幫著兩人推車子,打招呼有說有笑的。
他有些發楞,打量著這處大宅,也沒聽說這裡是什麼緊要的部門,或者部隊上的衙門啊。
他爸的職務就不低,袁軍他爸也是一樣,四九城裡有數的大院他們都知道。
眼巴前這一處還真就讓他們為難了,按道理來說,依著幾人的身份和關係,這樣的院子也不是不能進去轉轉。
但前提是人家得認他們,認他們說出的關係和背景。
或者胡編亂造說找人,依著他們的口條矇混過關並不困難。
鍾悅民猶豫的這會兒工夫,大宅的進車門已經關上了,那保衛也重新回了崗亭。
袁軍見他猶豫,一踹他的車子,歪頭示意了一下,讓他衝。
反正又不會出什麼事,讓進就進,不讓進就走,還能捱打咋地。
鍾悅民目光掃過幾人,頓時有了自信,推著車子便上了門。
這會兒保衛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冷眼看著這些小崽子近前,手已經按在了警報器上。
“您好,我們想進去找個人”
鍾悅民倒是看出了門口警衛的警惕目光,用最無害的表情跟對方套了近乎。
保衛卻是個二百五,這會兒也不搭理他,就是瞪著眼睛看他,尤其是車子前輪,前面一點就是一條警戒黃線。
鍾悅民見他不說話,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也見著地上那條黃線了。
也許是不懂,他也沒敢冒失,車子微微後撤,讓出了好大一塊空間。
而門崗裡的保衛目光這才看向了他,又看向了前方,絲毫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袁軍見這警衛這麼牛氣,皺了皺眉頭就要進去理論,卻是被鍾悅民給攔住了。
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更不想給那兩個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哥們,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進去轉轉”
鍾悅民很坦白地說了實話,一副我不騙你,你也別不搭理我的意思。
門衛瞅了瞅他遞過來的香菸,撇撇嘴,從兜裡掏出一根華子卡在了耳朵上。
這是早晨李處長來時扔給他的,今天這個嗶裝的太及時了。
門崗警衛不是別人,正是東北張萬河的大公子張大勇。
這小子腰寬體圓,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子,穿上軍大衣,扎著武裝帶往這裡一站,一般人真不敢跟他招式。
你就看他那大手爪子吧,呼臉上都能把人大迷糊了。
反正鍾悅民不敢硬闖,他就怕這樣單純的兵。
剛剛他給保衛讓的是紅梅,已經算是普通煙裡頂有面兒的了,一般人他還捨不得呢。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裡的保衛抽華子?!
甘霖娘!
逗我玩呢是吧!
要裝嗶也不用這麼刻意吧,他爸在單位的時候也抽不起這玩意兒啊!
只能說人家是真瞧不起他的客氣,更不想跟他搭關係。
“同志,我不進去,但你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單位行了吧?”
鍾悅民晃了晃腦袋,認真道:“我們都是西城大院的,要真查你這單位也不難,無非是多跑幾步路”。
“當然!”
他示意了漆黑的大門,打量著保衛道:“如果是保密部門那就算了,就當我們沒來過”。
“這裡是單位俱樂部”
張大勇見這幾個小子真不走,一會趙老四出來又要說他,只能催促道:“這裡不對外”。
“不對吧?!”
袁軍指了指大門,瞪著眼睛問道:“剛剛我們明明見著兩個姑娘進去了的!”
“那是內部職工”
張大勇面無表情地從崗亭裡走了出來,往他們車子前面一站,跟特麼熊瞎子似的。
你說袁軍敢砍人,挎包裡揣著菜刀,可他見著這樣的壯漢也膽顫。
沒個不膽顫,怕他腰上的大五四是一方面,丫的從崗亭裡出來還拎著一條一米多長的膠皮棍子。
他們見識少,沒挨個這玩意兒揍,也沒見過別人捱揍,但他們不傻。
小孩胳膊粗細的棍子,啥材質的砸身上都夠一嗆啊。
更遑論是在這大漢手裡,跟特麼拎擀麵杖似的。
鍾悅民覺得這棍子掄自己身上,都能把自己送走,明天家裡就能吃席了。
所以這保衛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忍不住往後退一步,直到離開了黃色警戒線。
鍾悅民幾人站在黃線外,看著那警衛重新回了崗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今天可是丟了大人了,追姑娘沒追到,給人家客氣打招呼又沒趕了出來,連煙的面子都不給,這得是多大的意見。
可以這麼說,看著面前的漆黑大門,鍾悅民很不滿意,但他不敢闖。
就憑藉養的起門口那壯漢,這內部性質的俱樂部也不是一般的單位。
哎!說來也是巧,無巧不成書。
鍾悅民等人站在黃線外為難的時候,正往這邊來湊熱鬧的李援朝等人撞見了。
“艹!正找你呢!”
李援朝笑著罵罵咧咧地蹬著車子過來,一捏閘,逗笑道:“上次特麼騙我們去勞動,我真想尅你!”
“尅吧,我絕不還手~”
鍾悅民垂頭喪氣,滿臉的生無可戀,一副我隨時都想死的模樣回了他的話。
李援朝這會兒也詫異了,順著鍾悅民的目光往前面瞅,原來是一處大鐵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艹!看啥呢,我特麼還以為你看姑娘的!”
“唉~你不懂~”
鍾悅民就能整這齣兒,痞子勁上來了,特能演。
李援朝好笑地撐著車子支腿站了,逗笑問道:“你愛上了大鐵門?還是那門衛?”
“……”
鍾悅民無語地看著他,直想說我愛上了撕你嘴!
袁軍撇撇嘴,覺得今天特沒勁,示意了那處大宅道:“被迷花眼了,要追的姑娘進了大院,追不成了,相思病”。
說完好笑道:“你們來的早,發現及時,不然就要轉神經病了”。
“哈哈哈~”
李援朝等人大笑出聲,下了車子示意大黑鐵門問道:“什麼單位這麼牛嗶,還能擋住咱們得腳步”。
“不知道”
鍾悅民觀察著,道:“說是內部俱樂部,可我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處啊”。
“嘿!你要這麼說”
李援朝左右撒麼了一圈,道:“我也沒聽說啊,啥單位的俱樂部?”
說完目光看向了身後的小夥伴們,可他們俱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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