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這是太陽吧?怎麼會這麼亮?”盧薇薇也是被這一盞架設在十幾米高度的太陽燈驚了一下。
關鍵是,剛才周圍還是昏暗一片,可片刻之間,宛如白晝,這讓盧薇薇感覺很不可思議。
吳小峰也是笑笑說道:“這是趙局給咱配備的夜間照明裝置,有這東西在,周圍百米距離,都可以直接覆蓋。”
“而且亮度足夠。”吉喆也是補充著說。
王警官笑著走到跟前,也是不由分說道:“趙局為了配合我們,還真是肯下血本啊,這東西我記得咱芙蓉分局可沒有,是不是從市局那邊調過來的?”
“王師兄,還真被你猜對了。”見王警官也清楚分局的家底,吉喆也是附和著說:
“這東西,是趙局跟秦局借調過來的,秦局那邊也說了,咱們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只要警隊裡有的,一定都給咱搬過來,他秦局只要結果。”
“看來趙局那邊壓力不小啊,秦局也是火燒眉頭。”顧晨看著面前這盞太陽燈,忽然感覺時間緊迫。
見大家都整裝待發,便直接朝著其中一處方位走了過去。
盧薇薇見顧晨默不作聲,心裡也清楚顧晨的壓力,於是也趕緊跟在身後。
袁莎莎和王警官對視一眼,瞬間也跟上腳步。
四人小隊,剎那間消失在叢林當中。
後方是一片光明,而前方是眾人的影子,以及那黑暗的森林。
顧晨當然清楚,線索或許就在這墓地周圍。
袁嘉良的死,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可顧晨暫時還不清楚袁嘉良的來路,也不清楚,袁嘉良是怎麼知道這處墓地的所在位置?
就目前情況來看,顧晨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告訴袁嘉良,而這個提供資訊者,顧晨感覺應該就是望巢鎮本地人。
可現在顧晨手裡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好判斷。
窸窸窣窣!
和上次在望仙谷搜查相比,這次顯得不太一樣,所有參與搜尋工作的警員,均配備了相應的警械裝備。
而且大家的搜尋範圍也十分有限,就是以野墳為中心,向四處搜尋可疑線索。
由於野墳的中心區域,配備有高階照明裝置,因此給大家的搜尋工作,帶來許多便利。
“顧師兄。”也就在顧晨積極尋找的同時,袁莎莎忽然停住腳步,扭頭呼叫。
顧晨回過頭,趕緊小跑過去。
盧薇薇和王警官也緊跟其後。
“怎麼了?”顧晨說。
“你看。”袁莎莎蹲下身,指著地上一處位置道:“這是什麼東西?竹片?”
顧晨沒說話,而是帶上白手套,將地上的竹片撿起,捏在手中觀察起來。
盧薇薇眯眼一瞧,頓時驚疑道:“這上面畫的是什麼?為什麼像個鬼頭?挺嚇人的。”
“這是閻羅王吧?怎麼感覺凶神惡煞的?”王警官也感覺,這個畫在竹片上的圖騰,看上去像個鬍子邋遢的人頭。
顧晨翻看左右,發現只有竹片的內部方位,有黑色筆墨畫成的圖騰,而且竹片邊角位置,都有被精心打磨的痕跡。
回頭看看野墳方位,距離不足200米。
顧晨眯眼一瞧:“難道是兇手遺失的?”
“誰知道呢?可週圍也沒有足跡。”袁莎莎說。
顧晨仔細看了看周圍,四處都是雜草叢生,很難留下行走的足跡。
“再找找,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線索。”顧晨說。
見顧晨發話,大家也就沒再說什麼,繼續向外延伸,搜尋著四周的痕跡。
大概一小時後,所有人按照之前的約定,返回到出發點位置。
此時此刻,分散搜尋的其他小組,也都陸續回來。
從大家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似乎是沒有太多發現。
見最後一支小組安全返回出發地點,顧晨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有。”一名二級警司搖搖腦袋:“周圍什麼都沒有,我們已經搜尋的夠仔細了。”
“看來今晚只能這樣了?”見所有小組都毫無收穫,王警官也是提議說。
顧晨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來到晚上9點。
眼看在山中毫無收穫,僅僅是撿到一塊畫有頭像的竹片,顧晨也只能下令收隊。
看著身邊的張文霞,顧晨說道:“張師姐,麻煩讓大家把棺材抬下山去。”
“這個放心,抬棺的工具我都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不過人手不夠。”
“我們可以幫忙。”還不等張文霞把話說完,吉喆便主動請纓。
“那好。”得到肯定答覆,張文霞這才對著幾名熱心群眾道:“大家幫個忙,把棺材綁好,一起抬下去,空棺不重的。”
“來來來,大家都動起來,早點下山,早點休息。”村幹部也是拍手提醒。
大家此刻都是疲憊不堪,一瞧可以下山,所有人頓時又打起精神。
幾名有經驗的男子,瞬間將棺材牢牢捆綁在兩根結實的木棍上。
四人抬著棺材,似乎並不費力,但由於走的是山路,還需要一些人手穩住陣腳。
“起!”
也就在村幹部的一聲令下後,四人瞬間發力,將空置的棺材,瞬間從墳地抬出。
由於年限久遠,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所有人雖然都戴著口罩,但似乎也對這種氣味難以忍受。
“走。”
村幹部說。
四名抬棺的熱心群眾,頓時有些抱怨道:“村長,幹這活太累了,能不能再加點錢?”
村長有些尷尬,瞥了眼身邊的張文霞。
張文霞默默點頭:“這個沒問題。”
“行行行。”見張文霞答應,村幹部也是爽快回道:“給你們加錢,走吧。”
“唉!”感覺有錢賺,大家瞬間來了力氣,也不管這味道有多難聞,開始朝著山下走去。
可就在棺材經過顧晨身邊時,顧晨忽然眼睛一亮,忙道:“停,停一下。”
“怎麼了?”一名抬棺的熱心群眾說。
顧晨沒有回覆,而是走到棺材一側,用手撥開粘在棺材上的泥土。
剎那間,一個畫在棺材上的人形圖騰,瞬間出現在眾人跟前。
“是……是這個鬼頭?”盧薇薇一眼便認出,畫在棺材一側的圖騰,正是大家在樹林中撿到的那塊竹片上的圖騰。
顧晨將裝進透明取證袋中的竹片拿出,放在棺材一側進行對比。
此時眾人才驚奇的發現,竹片上的圖騰,跟棺材一側的圖騰幾乎是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樣?”王警官也是愣了一下:“這……這種鬼頭,怎麼會出現在棺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晨趕緊瞥了眼張文霞。
張文霞也是懵圈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說這塊竹片是樹林中撿到的,可棺材上的圖騰是怎麼回事?我還真不清楚,難道是下葬的時候,被人畫上去的?”
“不。”聞言張文霞說辭,顧晨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回道:
“棺材上所出現的圖騰,也是最近才畫上去的。”
“最近畫上去的?”戴著白手套的盧薇薇,也是撥開粘在棺材側邊的泥土,仔細一瞧。
隨後,盧薇薇在拍照取證結束之後,這才用手重重一擦。
很快便發現,圖騰一角位置,黑色印記被塗抹開來。
“還真是,這個圖騰是最近才畫上去的,莫非……”
想到這裡,盧薇薇猛然看向顧晨道:“莫非,這是兇手乾的?”
“有可能。”顧晨雙手抱胸,也是思考著說。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畫這種東西是幾個意思?還有,我們在樹林中撿到的竹片,難道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還是說,是兇手無意間掉落的?”盧薇薇不解道。
顧晨搖搖腦袋:“就目前來看,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但是我更偏向於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
“為什麼?”盧薇薇不解。
“原因很簡單。”顧晨指著棺材側邊的鬼頭影像,說道:“這個是最近才畫上去的,看上去像是裝神弄鬼。”
“而樹林中的竹片,或許是有人故意丟棄在那,如果袁嘉良被殺,那麼我們警方必然會對這座野墳產生懷疑,畢竟袁嘉良這些天,一直都在附近。”
“可一旦對周邊進行排查,或許很容易發現那塊竹片,那也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
回頭看了眼袁莎莎,顧晨又道:“小袁發現那塊竹片的位置,是雜草較少的空地,按照正常的行走途徑來看,我們必然會經過那頭。”
“我知道了。”聽顧晨這麼一說,袁莎莎也是點頭附和:“兇手是故意在我們搜尋的必經之路上,留下這塊竹片,可能是為了讓我們注意到,這竹片上的鬼頭,跟棺材側邊上的一模一樣?”
“對。”顧晨默默點頭。
“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個鬼頭到底什麼意思啊?”袁莎莎感覺自己快被這幅圖案給搞懵了。
張文霞湊到跟前,也是反覆思考了幾秒後,這才提議道:“顧晨,要不先帶回望巢鎮,我找望巢鎮的熟人問問,看看有誰知道這圖騰的含義,你覺得如何?”
“也行。”顧晨也正有此意,被張文霞一提醒,顧晨也是隨口說道:
“可以去問問望巢鎮的鐘發奎,聽白小蘭說,他是望巢鎮這邊的萬事通,很多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而且我們在調查可疑人員線索的時候,也正是鍾老闆那邊提供了一些相關線索,才讓我們鎖定了袁嘉良。”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頗為無奈:“可就是晚來一步,如果我們提前知道袁嘉良的情況,或許就能解開袁嘉良背後的秘密。”
“行了顧晨,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能預判這種情況的發生呢?”張文霞也知道現場的情況有些複雜,但好在顧晨這邊,已經抽絲剝繭般的,找到了袁嘉良這條線索。
只是運氣差點。
隨後,大家在現場簡單收拾之後,便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望巢鎮派出所,已經是晚上10點50分。
眾人將棺材暫時放在望巢鎮派出所的大院內。
而此時此刻,望巢鎮派出所所長徐峰也正好回來,在電話中得知顧晨在望巢鎮辦理案件,徐峰也是在開完會後,就火速趕回望巢鎮,在這裡等待顧晨的到來。
也是見熱心群眾領完工資,各自回家,徐峰這才走到顧晨面前,伸手打招呼道:“顧隊,你好顧隊。”
“徐所長。”顧晨與徐峰握手,兩人之前在分局開會時有過幾面之緣,因此顧晨也認識徐峰。
王警官有氣無力道:“老徐,你今天開會挺長時間啊?”
“唉,這不是趕上培訓會了嘛,這批正好輪到我,所以去市局那邊培訓開會,本來是準備明天再回來,可一聽你們在這,我立馬就連夜趕回。”
徐峰雖然口頭這樣說,但明眼人都清楚,這是趙國志的意思。
從分局刑偵隊,抽調20多名警員來到望巢鎮,想想這動靜就不小。
徐峰自然也清楚。
“老徐,我這還真有點麻煩需要你幫忙。”王警官說話之間,直接從顧晨手裡接過用透明取證袋包裹的竹片,說道:“這竹片上的鬼頭圖案是什麼意思?你們這邊有誰知道嗎?”
“這是什麼?”也是被竹片上的圖騰驚了一下,徐峰這才拿在手中,仔細觀察。
片刻之後,徐峰搖搖腦袋:“沒見過,看上去不倫不類,挺嚇人的。”
“我們感覺這像個鬼頭。”盧薇薇走過來道。
“鬼頭?”徐峰聞言,再次拿在手中端詳一番,這才嘖嘖兩聲,不由稱奇道:“還別說,是挺嚇人的,說鬼頭也不為過。”
“只是,這東西你們是哪裡找到的?”
“山上,就是望巢鎮旁邊的那座山上找到的,距離那座野墳200米左右距離吧。”張文霞說。
由於之前張文霞已經在電話中,跟徐峰溝透過,因此徐峰也對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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