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機場,晴空萬里。
一臺保姆車和幾臺商務車緩緩在廣場停車位停下,楚軒和劉藝妃提著行李箱下車,方晴等路演團隊成員也下車至後備箱各拿行李。
“老楚,茜茜,再會。”周捷倫走下車送行。
楚軒放下行李箱,上前和周捷倫用力握了握手:“謝了,再會。”
劉藝妃放下行李箱,跟前來送行的張紹涵擁抱:“安吉拉,謝謝你們幫忙,真的非常感謝。”
兩天的觀影路演順利結束,除了第一天第一場的些許小插曲,整體來說是很成功的,反響十分熱烈,受到寶島眾多觀眾的喜愛,也都很期待電影的上映。
寶島路演的宣告結束,香江那邊路演不用他們管,那對於他們來說,也就代表電影的整個路演階段全部結束。
在首映之前,張雨綺、曾寶怡他們趁空閒要處理各自事務,今天回京也就他們夫妻倆和路演團隊一起回。
周捷倫和張紹涵特來相送,對於這些朋友這幾天的熱情幫忙,夫妻倆是真的非常感激的,不說抱有什麼其餘目的吧,在這種麻煩事上論跡不論心,能來幫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認可和支援,以及友情上的維繫和肯定。
“哎呀,我們還用說謝?以後再有能幫你們的只管提,隨叫隨到。”張紹涵友誼滿滿,感恩的心十足。
劉藝妃也懂,不再多言,揮手柔和道:“那我們走了,你們回吧,《星你》釋出會再見。”
“好,等你們通知。”周捷倫點頭,張紹涵也頷了頷首。
“代我們給Jolin,青峰他們表達番謝意,哪天來京城了隨時聚。”楚軒說道。
在周捷倫和張紹涵點頭表示接收到後,目送夫妻倆和路演團隊朝航站樓的方向漸行漸遠,兩個人返回車上離去。
楚軒和劉藝妃沒戴帽子,沒戴墨鏡,也沒戴口罩。
那場輿論結束後,夫妻倆就恢復了不作偽裝的正常出行狀態。
如此光明正大的,還沒進航站樓就被熱心的路人朋友們認了出來。
“啊!楚軒!劉藝妃!”
“你好。”
楚軒打了個招呼。
“你們要回去了嗎?”
“對呀。”
劉藝妃柔美地回道。
“楚軒!你說過的在同一個街頭會再來的,我可是記得我是在101大樓廣場上碰到你的,下次再來我在老地方等你,你可不要食言!”
“不見不散。”
面對粉絲深記這份浪漫的約定,楚軒明確的答覆,揚起一抹溫和的笑臉。
得到楚軒的答覆,粉絲和路人朋友們興奮中夾雜著一份期盼,和跟隨而來的大批路人把夫妻倆送上了待機休息區才漸漸散去。
休息室的隔間,僅有夫妻二人的安靜環境讓兩人靜坐休息,各自喝著咖啡,眼看窗外一架飛機起飛,又看一架飛機降落。
在回家前的等待中,眼看路演全部結束,夫妻二人在這空檔時間中不免有了些緬懷的思緒。
楚軒縱觀一番往昔,成立了璀璨時代,讓華藝沒法如記憶中一樣去抹黑劉藝妃,又搞定了唐仁影視,讓唐仁也沒了機動性去搞劉藝妃莫須有的滿天飛的黑料。
他做事情自認為考慮了很多,也自認為透過先見之明總能提前預防一切不好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以前的自己,老媽和花姐總說他過於成熟的原因,總是會有一份重生者帶來的自以為是的心理,做些事情老是很自信的去謀劃一環又一環,不太像年輕人所為。
經歷這次路演一連串的事,讓他發覺他的腦子不夠用了,再先見之明也預料不到華藝發起的輿論攻勢,更預料不到寶島資本圈的阻擊,所有的事都是及時性的去應對。
這就跟他以前的心理預期相悖,不管是微娛還是龍游,不管是影視工業還是編劇工業,都是一步步計劃、一步步佈局、一步步謀算,把所有麻煩提前考慮清楚並杜絕,然後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
但他忘了,亙古不變的資本逐利,是先見之明永遠也無法打破的枷鎖。
一場電影如潛龍,炸響了整個電影圈,波及到了各方的利益,讓原有軌跡上的事物全盤發生了變化,讓劉藝妃莫名其妙遭受了一場巨大的網暴。
好在國籍轉回及時,不然劉藝妃或將影視夢碎。
再到這幾天來臺北,又是一些蒼蠅蚊子招來的麻煩不斷,麻煩雖小,但處處是大坑,防不勝防。
他這是防住了前些年公司發展電視劇階段的華藝,卻沒防住公司發展電影階段的華藝。
他把唐仁影視收購了,徹底讓唐仁熄火,卻是沒防住包括寶島在內的其餘資本勢力。
他是徹底看清楚了,所謂的先見之明在蝴蝶效應下根本不算什麼。
一切都在變化,未來已經不是原定的未來,所遭遇的也是想象不到的畫面,這番變化讓他這個重生者越走越遠的同時,也越發覺得世界的陌生,彷彿來到了一個嶄新的天地。
他重生者的優勢在隨蝴蝶效應慢慢消磨之餘,這份優勢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蕩然無存。
他這小翅膀一扇,四方變動。
他在慢慢成長,八方也在看不清的變化下進步。
但正所謂:萬物本無相,何言定乾坤。沒有任何事是一塵不變的樣子,再拿自以為是的固有想法去界定事物已經沒任何意義。
既然很多事情已經看不清了,那就不看不想罷,遇到任何事正面應對就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2002年來到人世間,時隔7年了,這是楚軒第一次以重生者的心理來剖析自己,且隨這些年的萬般變化下,開始淡化和忘卻這份心理,完成一場自我進化。
念頭通達,楚軒伸手攬上劉藝妃腰肢。
劉藝妃託著腮,偏頭看老公一眼,眼裡頭那莫名清澈的目光,讓她感覺到老公好像有了些變化,彷彿更青春了,更有熱血了。
不過,她心裡頭的思緒壓下了這份感覺。
她直覺得臺北這次路演收穫滿滿,前幾站的路演都是誠龍撐起場面,誠龍在維繫大局。
而這次臺北路演,維繫大局的是他們夫妻倆。
不說別的,就說那天和蔡榮發見面,她和楚軒一唱一和;就說那場惡意滿滿的採訪,她和楚軒並肩作戰打配合,取得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勝利。
這些事情是以前沒經歷過的,這些事情以前都是楚軒頂在前頭的。
而她如今參與其中,不僅有所成就感,也讓她徹底明悟互相扶持的真正方式和具體意義。
以前的互相扶持,多半都是私底下心與心的交流,靈魂與靈魂之間的慰藉。
但是現在,她找到了更好的方式來達成互相扶持這個經營愛情的目標,那就是不再像之前“避世”,不再像之前因為討厭什麼就繞行就避而遠之,應該站出來反擊和正面應對。
念頭通達,劉藝妃傾斜身子,倚在老公肩上,拿起咖啡杯吸了一口咖啡,道:“我這幾天的表現,有沒有像粉絲們說的‘天仙攻’?”
“啥?”楚軒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媳婦說的什麼玩意。
劉藝妃抬頭看他,眨了眨眼道:“很多粉絲有過評價我說‘天仙攻’啊,就是很有攻擊性的那種形容,天仙就是很美,就是又美又很有攻擊性的女人。”
“你要點臉,沒有這麼形容自己的,還說我自戀,都是跟你學的。”楚軒哭笑不得,拉起劉藝妃的手起身就走:“廣播來了,走吧,回家。”
劉藝妃左手被牽著,右手拿起包包挎上肩頭,順勢拍打了下楚軒的後背:“有沒有嘛,老闆娘的氣質是不是很足?”
“足足足。”楚軒連連點頭,道:“氣場拉滿。”
劉藝妃作出一番傲嬌的表情:“這次一切事情都是我和你共同面對,你就沒點想說的?”
楚軒向前走著:“這有什麼好說的,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本就該這樣。”
劉藝妃“哼”了一聲,對楚軒的回答有點不滿意,她還想著楚軒要誇她一番呢。
但事實好像也就如楚軒說的這般,夫妻本該如此,只是以前的自己脾性太重,一切以自己舒服為主,又在楚軒和媽媽保護下就躲過很多糟心事。
但以後不一樣啦,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老是被保護著只顧自己舒心,那不得行。
老是不思考不積極面對事情,只會在楚軒和媽媽的愛護下前進,這更不得行。
經過兩月路演,經過這臺北一行,她算是得到了長足的成長,不禁彎了彎眉以示開懷,隨著楚軒走進了機艙……
“回家啦!”
下午抵達京城,路演團去公司述職,夫妻倆回家的時候已是入夜。
劉藝妃表達一番回家的喜悅,可舟車勞頓帶來的睏倦又不由讓她打了個哈欠。
楚軒見她哈欠連連的樣子,不由說道:“吃點東西就睡吧。”
劉藝妃近段時日對食物很敏感,聽到要吃東西,當即就義正言詞道:“不吃,減肥!”
兩人進臥房把行李放好,楚軒摸了摸肚子道:“我餓。”
劉藝妃看他這樣子,旋即便作嬌滴滴的模樣。
楚軒見她如此我見猶憐的神色,立馬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劉藝妃邁著小碎步,撲在了楚軒的懷裡,趴在楚軒胸膛道:“說好了陪我一起減肥的,我們要同步,你自己說的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這算哪門子夫妻同心。”楚軒抱著媳婦,低頭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無語道:“劉藝妃!你就是在折磨我!東西都不讓吃!怪不得拒絕了花姐的晚飯,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是吧!”
劉藝妃在他懷裡樂不可支,隨後抬起雙手抱起他的臉吻了吻他的唇,“啵”的一聲:“睡一覺就好了,早上起來再吃東西,堅持一下嘛老公。”
“我又不減肥,我堅持幹嘛!”楚軒真是笑哭。
劉藝妃板起了臉,伸手指著他:“堅不堅持!”
這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前一刻溫軟如玉,後一刻冷若冰霜。
但被楚軒一句話就給說破防了:“誒,這樣子有點‘天仙攻’的感覺了。”
劉藝妃“噗嗤”一聲,被楚軒這話給逗笑了,抬起手來就錘了他一拳。
“行行行,不吃不吃,洗澡睡覺,怕了你。”
“老公最好啦!明天早點起來打掃衛生,然後就去公安辦我的股東章……”
一番洗浴,夫妻倆回家還沒來得及處理和了解各種事,又坐車又坐飛機的,十足疲累的兩人把燈一關,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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