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當下,耶魯大學在讀的學員早就進入暑假,人走樓空。
而在此刻,空空蕩蕩的校園裡,膚色各異、各有不俗氣質的學生們湧現,結伴而行,為泛空的校園平添一份煥新的盎然生機。
畢業典禮代表學業的完結,代表對未來的暢想可以啟航,又在這風和日麗最是怡人的天氣下,男男女女的年輕人們各個洋溢著笑臉,散播著青春,愉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愛蘭德!”
“茜茜!”
一家子在校門口下車,就見愛蘭德和傑克這對情侶也從旁下車。
好朋友許久未見,劉藝妃和愛蘭德不由的相擁了下,細說寒暄。
楚軒和傑克也來了個紳士般的擁抱,自去年十一月因《暮光之城》投資一事與這對情侶見面已過半年多,期間有過一兩次聯絡,這對情侶也在他和劉藝妃扯證那會兒給予過電話祝福,讓他對傑克這位利益和友誼參半的外國朋友也是合作者有不少好感。
“茜茜畢業,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不是也一樣?”
楚軒和傑克相視一笑,或許是這兩個男人都是嚮往愛情的奇葩,基於這個共同點,讓他們透過短短一句交流就打破了許久未謀面的尷尬。
“阿姨好。”
“你好,傑克。”
傑克和劉小麗打了個招呼,就見前頭的劉藝妃和愛蘭德走了過來。
“哇哦,阿姨,你又年輕了。”
“楚軒,好久不見,是不是結婚後讓你更有魅力了,茜茜每次都是隔好久才會記得給打電話,看樣子是徹底被你給迷住了。”
楚軒不知道是不是對英語的自譯有誤,一直都感覺西方人讚美一個人怎麼都那麼直白和土味,像愛蘭德這樣的土味讚美在國內很少見,但是在西方好像很平常,也是西方人高情商的體現。
但如此讚美是讓他內心有些尷尬的,只能是付之一笑:“應該是的。”
一番寒暄後,劉藝妃揮了揮手:“那我們先走了,稍後見。”
畢業生和家屬座席不在一塊,加之她有演講任務,需要去對下流程,所以要先行一步。
“看你表現嘍。”劉小麗道,揮了揮拳頭,為要上臺演講的女兒鼓勁。
目送劉藝妃和愛蘭德離去,楚軒、劉小麗和傑克一起隨著人流走進校門。
西裝革履的人不少,名貴服飾的人更多,各類豪車屢見不鮮,勞斯萊斯也有幾臺,都是畢業生的家屬前來觀禮。
到底是世界名校,教學能力如何尚且不論,富裕的程度可見一二。
此情此景若放在國內,保不齊就會上個熱搜。
但西方向來沒有低調的概念,浮於表現的奢華形式是他們的日常,見怪不怪。
楚軒隨人群來到禮堂,和老媽、傑克在後面幾排的席位坐下。
禮堂像是個中世紀教堂,給他一種沉靜莊嚴、古典雅緻的氛圍感,相比於國內名校宏闊大氣、緊跟時代的現代化禮堂,又給他一種國內是在進步、西方是在倒退的文化差異既視感。
這是對自己的文明有多麼不自信,才會把中世紀的東西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在,估計也就是在自己的文明裡拿不出什麼好的文化來呈現了,只能懷念過往不知是真是假的歷史傳承。
也怪不得要想方設法來擾亂國內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傳播,沒辦法,太璀璨了,嫉妒得不行,秉承著西方中心論的虛無理念,不是他們的、抄襲不到的那就想辦法毀滅。
“開始了。”劉小麗嘀咕一聲。
楚軒放眼往禮臺看去,有校方的人上臺了,目光低望一眼,前排貌似坐著不少社會名流,因為其中有一個是他知道的豪萊塢的大導演,他才有如此猜測,能請這麼些人來當觀禮嘉賓,看起來校方對進修班的畢業典禮很重視。
想想也能理解,若說全日制入校的學生是正常招生情況,那進修班想來就是“高階一等”,而來這所學校進修班進修的人來自全球各地,且非富即貴。
這一些些畢業生背後代表的人脈、資源什麼的,怎麼著也要打好關係,校方請些名流來觀禮,給予家屬們一種學校對他們子女很重視的態度,從而拉近這些全球各地的大佬們對學校的好感,不管以後這些大佬會不會成為學校的助力,這總歸也是一個無本的買賣。
可惜的是,國內很多時候也是這樣的的情況,讓他在這方面想“比爛”都無法,縱使希望自己的國傢什麼都是最好的,但還是要清醒的去看待這個事實。
“譁——”
校領導要講話了,楚軒隨眾人鼓掌。
這位校領導看起來很有“賢者”風範,白花花的鬍子身處這樣的學校也很有高階知識分子的感覺。
楚軒也有點興趣,想聽聽此位“賢者”會說些什麼,或者和國內一些領導一樣只會說廢話?
“1701年,美利堅大航海時代結束,耶魯大學隨之成立……”
楚軒:???
楚軒懵了下,不說這個大航海時間對不對,就說你們什麼時候有過大航海時代?
沒記錯的話,不是歐洲的大航海時代嗎?而且人家還把你們給殖民了。
最主要的是,歐洲能夠開啟大航海時代,根源還在於我國大明朝鄭和下西洋帶來的坤輿萬國圖。
沒有坤輿萬國圖,歐洲能否找到北美這塊土地都是個未知數,這塊土地保不齊至今還是原住民印第安人在活蹦亂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再把邏輯首尾相連一下,你們能有現在,要感謝我大明朝的鄭和。
再深入化一下,坤輿萬國圖的原圖來自於唐宋對絲綢之路和初期航海的地圖繪製,再經過明朝時期的修修補補,後經過鄭和船隊的驗證和擴圖才有了這張古代版世界地圖。
而絲綢之路又是在漢朝漢武帝時期發起的,沒有絲綢之路就沒有這張原圖,沒有這張原圖就沒有坤輿萬國圖,沒有萬國圖就沒有歐洲的航海時代,沒有航海時代那這塊土地就不會被殖民;
不被殖民就享受不到歐洲的工業化成果,沒有得到工業化成果哪有現在的美利堅?
所以,如此追根溯源一番,可得出一個結論:美利堅能夠崛起,要感謝漢武大帝。
雖然扯得有點遠,但做人不能忘本啊。
這糟老頭子,不僅忘本了,還把他們的祖宗歐洲給否定了,又把大航海時代的功勞歸於自身,這……
楚軒嘆氣,不愧是老美,就是這麼不要臉。
臺上那位鬍子白花很有“賢者”風範的“知識分子”,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的道貌岸然的精髓。
真的是“學廢”了。
然而,在場不少人卻一副理所應當、不覺錯誤的樣子,對漢武帝、鄭和、萬國圖之類的歷史肯定是一無所知的。
這又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誰能掌控全球傳媒話語權,就能決定全球大部分人的認知上限和認知方向。
而這些掌控者唯一掌控不了的地方,就是泱泱我國,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的對國內進行傳媒攪局和破壞。
在他心裡,以他的事業範圍,能夠反制的方式就是透過影視劇宣傳國內風土地貌等,吸引國外的人前來旅遊親自了解了解我國,再透過自媒體回到他們的國家自行傳播、說出真話,從而以點帶面的破掉全球控制下的傳媒大網。
只不過真正的自媒體大時代還有些久遠,目前也只能想想罷。
對於臺上那“學廢”了的校領導,楚軒忍著心中不爽,忍了十來分鐘終是結束後又很佩服,這糟老頭子從1701年編到了21世紀,把全球文娛和影視藝術硬是摘下一半功勞歸於老美和這所學校,這話說回來還是要點本事的,不去做傳銷倒有些浪費人才了。
流程輪到學生演講了,本以為耳根子可以清淨清淨了,但楚軒萬萬沒想到,這些學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被傳媒洗腦得太嚴重,各個都對老美和學校誇誇一頓讚美。
老美又不是你們的國家,你們這樣有考慮過自己國家的感受嗎?
楚軒直覺這趟沒白來,當真是看到了一連串的好戲,這就是世界第一帝國的影響嗎,讓這些人跪舔到家國顏面都不要了,果然是現實比電影更浮誇,牛逼!
看臺下校領導和名流們笑容溫和的樣子,為這些人鼓掌喝彩的行徑,顯然這一幕幕是他們習以為常的,也是讓他們很受用的,更是他們想見到的。
這讓他想到了一句話:當虛偽已成常態,那這也是一種真實。
就像世界警察以正義為名強勢出擊,實則眼冒精光暗地裡爭奪石油一般,當這樣的虛偽在這片土地上沒人認為不對的時候,那這就是這片土地上的最真實最實在的面貌,也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文化宣揚和精神主張。
你認為他們是錯的,但他們自己從骨子裡就認為自己是對的,這就是中西方無解的矛盾。
從而足以產生一個結論:純正的華國影視永遠都不會被他們接受,除非他們從地球上消失。
楚軒在這番思緒中默道:“以他們習慣的方式來賺他們的錢,璀璨時代出IP來跟馬克龍的合作,讓馬克龍自制自銷,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曾經的他還想著,把華國影視大面積的帶到海外,如今這個想法已是煙消雲散。
“到茜茜了。”劉小麗興致勃勃輕聲說,扯了扯楚軒的手臂。
楚軒回神一望,不經意間和禮臺上的劉藝妃隔空碰撞一道目光。
他溫柔微笑,給予力量。
她眉眼略彎了下,接收到來自老公的鼓舞。
劉藝妃心有忐忑,蓋因前面那些上臺演講的同學都有毫不吝嗇的誇讚,而她準備的演講稿裡頭並沒有這些東西,這會不會顯得她是個異類?
可如果異類本質上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那她就來當一當這個異類吧。
她平復了下情緒,開始了她的發言。
“曾經,在我的祖國經常看到些新聞,述說著國外的美好,讓我為之嚮往。”
“而當我經過歐洲,又踏足美利堅這片土地後,才發現這個世界是大同的。”
世界大同?……這話的意思,就是全球各個地方都一樣,沒哪裡特殊不特殊的,也沒那塊地特別不特別的。
於此,校領導們皺起眉頭,社會名流們失了笑容。
反倒是一些中小國家的學生渾身一震,隨之眼睛泛光,簡簡單單一句話彷彿讓劉藝妃散發無盡魅力一般,讓他們頗有興趣又有讚賞的緊盯著看。
“這就如全球那些追求藝術的人們,當有些人看到我祖國電影人中的驕傲傑克成時,都會歡呼一聲:偶買噶的,那是傑克成,太棒了,我想成為他!”
“也如我當初來學校的時候,斯嘉老師得知我偶像是奧黛麗赫本時,問我想成為她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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