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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太子篇之廢人

作者:好大一隻烏
為什麼要用白刃肉搏?

因為距離捱得近了,才能最大限度的鉗制對手,獵物才沒有逃脫的可能!

前面騎兵一圍,背後又是輕快的日本武士包抄,出於這個中間,崩潰了黑腳人部落就好像餃子肚裡的餡兒那樣,無論怎麼翻滾,都逃不出那一層薄薄的餃子皮兒包裹,前後左右全是血淋淋殺人的刀子,剛剛還被這些人當做遊樂場射殺難民的山坡,短短時間內,又躺滿了黑腳人的屍體。

而且上一次毛行健的大度還給了這些黑腳人一個奇怪的錯覺,終於,近千人被殺之後,居然有人恐懼的跪倒在地上,高舉著雙手,投降了!緊接著一個,兩個,一個氏族,整個胞族,追後包圍圈裡嚇破了膽的所有人!

這也算是毛行健帶來的改變之一吧!要是之前,部族與部族之間的戰鬥就是死戰到底,哪怕在逃跑中被一矛穿殺,這些印第安土著都不會選擇投降的,可有著一線生機的希望,就算這些山林裡桀驁不馴的獵手,也學會了跪下。

可惜,這一次沒有仁慈給他們了!將近兩千多黑腳印第安人徹底被困死在了這裡,旋即被那些從徵倭國武士亢奮的拿草繩衝進人群裡,把俘虜豬一樣按倒在地上結結實實捆上,然後在他們恐懼的求饒中把男人都拖到一邊去,按著跪在一排,剛剛精力了廝殺,正滿眼嗜血獸慾的武士們直接照著脖子猛地把刀子揮砍下去,咔嚓咔嚓的聲音中,腦袋就跟熟透的果子那樣成片的掉落下來。

那些被俘虜的女人們更是悽慘,直接被拽到了一群臭男人的人堆裡被當成了洩慾工具,在武士們野蠻獸性的大笑聲中,夾雜著一個個女俘虜撕心裂肺的哭聲。

眼看著如此兇殘的暴行,大明的軍官們也不去約束,反倒是嘻嘻哈哈的在一邊指指點點著,這也算是毛珏實行起來的一向國策了,每次出征,都會徵調大批藩屬國武士從徵,反正他們的獸性又沒有發洩在大明身上,外邦之地,隨他們去了。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黑腳人亡命的逃進了林子裡,同樣殺得興起,拖著把大關刀,帶著手下精騎,劉宗敏也是跟著追了進取。

然而,白花花的一片雪地叢林,這些黑腳人進去之後,竟然就不見了蹤影,揣著馬砍殺了最後幾個眼前的黑腳人,踩在他們尚且溫熱的屍體上,劉宗敏有些茫然的左右張望了起來。

揣著馬,大隊的精騎也是驚奇的左右張望著,可就在這功夫,呼哨一聲尖銳響起,噗呲一聲,最前面那個騎士悶哼著摔下了馬,在雪地掙扎了兩下,這才艱難的站起來,這下算他運氣好,箭頭釘在了棉甲下大塊的衝壓甲片上,可繞是如此,他胸口也青了一片,然而順著箭頭方向看過去。

那兒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幾個騎兵揣著馬就兜了過去,然後片刻之後,卻是快步跑了回來,對著劉宗敏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這功夫,卻又是幾支箭猛地飛了出來,噗呲噗呲的紮在騎兵身上,一個猝不及防的騎士臉上還噗呲捱了一箭,哼都沒哼一下,翻身掉下馬沒了氣兒,滿是驚怒,這些精銳騎兵猛地剛轉過身去,噗呲的聲音中,他們背後又是雪花飛濺,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黑腳人居然是埋身在了雪堆裡這下子猛地竄了出來,在中原騎兵驚叫聲中,嘞著他們脖子就把他們拽下了馬。

不過這一下,他們可算是踹到了鐵板上,咯吱的聲音下,石刀砸在了鋼鐵打造的喉甲上,僅僅蹦發出一系列火花來,下了馬的騎兵也絲毫沒有慌張,腰間的短刀拔出來,對著身後腰間軟肋扎出,噗呲的聲音中,襲擊的那些黑腳人就捂著肋骨,痛苦的縮成一支蝦子。

戰爭容不得絲毫仁慈,落馬騎兵也是好不憐憫,就手用短刀割了他們的人頭,旋即又是簇擁到了劉宗敏面前。

這終於見了血,可戰果對於劉宗敏來說,簡直就叫隔靴搔癢,悶得他抓耳撓腮,拎著把大砍刀,氣急敗壞的對著老林子咆哮著。

“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和灑家大戰一百回合!”

可迎著他的叫嚷,又是支愣愣的一支羽箭撲面而來。

咔嚓~氣急敗壞的劉宗敏是揮舞著大砍刀,將箭矢一刀兩半。

還好,在劉總哨氣得哇哇直叫的功夫,援軍來了,忽然間,噼裡啪啦一陣炒豆子般的槍聲響起,也是噼裡啪啦的聲音中,樹上,石頭後面,連著竟然掉下來了十多個黑腳人,尤其是剛才射劉宗敏那個方向不遠,大腿破了一個血窟窿,黑腳族大酋長無風重重的掉了下來,拖著腿,這個冰冷無情的傢伙淒厲的在雪地上慘叫著。

山林游擊戰中,這些印第安人展現出了恐懼的戰鬥力,還好遠征軍也不是吃素了,一百來人悄無聲息還是不知道在哪兒,只有一個隊長穿著白色雪地服端著他特製的一米八九長度的狙擊槍,輕快的小跑了過來。

“徵蠻將軍,林地戰非騎兵所長,蠻帥成擒!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這小子會做人,等於把一個將領頭功直接讓給了劉宗敏,能混這麼多年,老劉也不傻,借坡下驢哼哼著一揮巴掌,兩個騎兵同小跑過去,拖著無風急促跑回來,兜著戰馬,一行人知難而退的快跑下了山。

眼看著自己大酋長被抓走,幾個潛伏著的黑腳獵人又是忍不住露出了風吹草動,再一次,凌厲的槍聲響起,噗呲的聲音中,雪地又是被染上了一片血紅。

的確,黑腳人是這片土地上最傑出的獵手,然而從長白山出來的,由鄂倫春,赫哲,達斡爾還有漢人獵貂者組成的狙擊隊,也不是吃素的!

…………

劉宗敏從山林裡折騰回來時候,震撼了一個上午的寶石海之戰基本上落下了帷幕,阿德蕾娜下令是斬盡殺絕,也只剩下幾十個被武士玩的半死不活的黑腳人女戰士在哭喊中被綁著雙手,赤裸裸的吊在海灘的架子上,整個人撐成長條那樣,挺著胸脯,接受著刀子一般寒風的洗禮,鹹魚那樣垂死掙扎著。

除了她們,剩下的黑腳人就只剩下腦袋了,被武士們金字塔那樣堆在不不遠處的山道前。還真是現世報,黑腳人在蛇城的所作所為才沒過十幾天,就被大明報復了個淋漓盡致。

看了看沙灘,一揮手,劉宗敏讓人把啥都沒問出來的大酋長黑風也給掛在了沙灘上曬鹹魚去。

可此時城內,則到處都是一片哭聲,蛇城移民一萬三四,活著回到寶石海的也只有一千七八了,每個人都經歷了破家之痛,如今終於逃出生天,壓抑在內心中的悲傷是一併全都爆發了出來,整個街道上,到處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究竟出什麼事了?”

溫暖的帳篷中,韓曉沫的頭髮豎立著搭在枕頭上,額頭上重新換了一塊經過酒精消毒的紗布包紮,老軍醫也餵過她由黃連等一些中草藥做成的消炎藥,可到現在,她的一張小臉依舊燒的通紅。

毛行健則像是丟了魂兒那樣,呆呆愣愣的坐在她的床邊上,就在那兒發著呆,就算是阿德蕾娜捏著自己下巴問了第三遍,他也是充耳不聞。

終究,帝國元帥不耐煩了,拖著她的大鉞,轉身離去,隨著帳篷簾子的掀起,隱隱一聲廢物清晰地傳來,聽得毛行健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了下,可眼神又轉向昏迷不醒的韓曉沫,他又是彷彿什麼力量都消失了那樣,依舊是無精打采的耷拉下了腦袋。

........

這些天成了毛行健最難熬的日子,就算他沉默寡言著,可蛇城逃出來的倖存者們,依舊在悲傷與哭泣中,將發生過的災難拼織成了個大概,太子招募來的那些野蠻人,屠殺了整個蛇城。

甚至就連守在軍醫帳篷中的醫護兵,看著他的背影都在竊竊私語著,可這些壓低到極限的小聲談話,依舊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那樣,扎進了毛行健心頭,廢物!愚蠢!虎父犬子!引狼入室!如果要是往昔的太子爺,早已經憤怒的申辯起來,可是如今,他根本辯無可辯,蛇城上萬性命,就這麼輕易地毀在了他一念之間,一聲聲小聲的議論,一個個異樣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過街的老鼠那樣。

每一天,他只能是守在韓曉沫的床邊,也只有在這兒,才能讓他沉重的心頭,稍稍得到點釋放。

太子,在這片新大陸似乎已經成為了過去式,變得無關緊要了。

不過十一月初十的寶石海之戰稍稍品嚐到血腥之後,龐大的大明遠征軍也似乎紮根在了這裡,同樣耽擱了數天。

十一月十五,也到了新大陸最冷的一段日子,在帳篷內守了五天多寸步不離的毛行健,終於在膽怯與彷徨中走出了帳篷,奔著寶石海的核心行進去,那兒,是曾經宋勇忠的軍營小樓,如今卻已經成為了遠征軍的心臟。

站在樓下,隱隱約約能看到阿德蕾娜還是那一身的軍裝,正在不知道激昂的下達著什麼命令,深吸了一口氣,毛行健凝重的走向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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