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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粗大事了

作者:好大一隻烏
要是長平穿越到《天龍八部》,那她就是慕容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晉商能砸進銀子,她也能砸銀子,當初設計代縣大監獄的設計師被她一千兩銀子收買了,一張完整的的代縣監獄圖,被她藉著晨光拿在了手裡,一眼看去,結構和山坡下的大監獄一毛一樣。

和那種大明的傳統監獄已經很不同了,電視劇裡陰暗潮溼的大牢沒了,關犯人的是三座三層水泥小樓,對著代縣方向是一座兩層要塞模樣建築住著獄警,大門開在要塞正中央,要塞明顯沒有監獄樓舒服,這設計讓幾十個獄警經常吐槽,這提莫是關老犯兒還是關他們?

監獄樓後面就是大操場,操場最後則是個二層高水泥建築的工廠,來這兒蹲監獄也不是白蹲的,晉商行會經常有些手工活發放過來,所有犯人都得接受勞動改造。

監獄的防禦牆足有四米多高,四層磚頭裡面夾著鋼筋砌出來的,上面還有足足兩米鐵絲網,最重要的是,每隔一百多米,牆上就樹立一座塔樓,上面有獄警狙擊手職守,一旦發生越獄,直接就地擊斃。

也是老軍武了,跟著拿著望遠鏡張望著,張軍榮是一張臉拉的老長,皺紋都拉樹了,對著長平又是重重的一攤手:“大小姐,您就想靠這幾個歪瓜裂棗去劫獄啊?恕我直言,這不是劫獄,這是自首!”

“老傢伙,你他孃的說誰呢?”

聽著張軍榮輕蔑的語氣,“黃金家族後裔”第一個不願意了,晃盪著彎刀惱火的叫罵著,可張軍榮壓根沒搭理他,眼神直直的盯著朱媺珿。

好一會,朱媺珿這才放下了望遠鏡,旋即卻是小手點了點自己的小胸脯,又指了指張軍榮。

“所以,這就得靠咱們兩個了!別忘了,咱倆可是晉商行會中大人物!!!”

“啥?”

局長大人滿腦門的黑人問號。

........

“這主意簡直遭透了!!!”

一邊跟著長平向監獄大門走著,一邊張軍榮還悲催的叫嚷著。

在他前面,長平則是驕傲的挺著小胸脯,一面打量著眼前粗糙的監獄大門,一面滿不在乎的說著:“出了事兒有我擔著,你擔心什麼?”

朱媺珿的計劃很簡單,她和局長大人以寫報道視察名義進去,明皇妃駕到,典獄長不得把屬下召集起來接受視察啊?這樣代縣監獄的防守力量一大半就被牽制到了監獄前半部分。

然後那個前大同衛的逃兵,爛賭鬼李老三就派上用場了,別看這混蛋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債,他一手炸彈卻玩的出神入化,尤其是他會調製一種黃色的炸藥,一小塊就可以媲美一同黑火藥的爆炸力,長平手裡還有設計圖紙,在建築最脆弱處埋設炸藥,足以將塔樓一炮而塌,這就在一百多米內形成個火力真空區。

前兩個月,長平還送進監獄一個內線,這頭一起事,他是立馬帶著昂格圖日等包克圖煤礦的往這兒逃,配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一溜煙兒就能消失在五臺山中。

另一頭,晉商不是用南商的假身份玩了把偷樑換柱嗎?她長平也能玩兒!正兒八經的東印度公司通關文牒,幾十套衣服,帶上草原的貨都準備好了,向東繞,走榆林線,輕鬆就能混出關內重返草原。

當然這是紙面上的計劃,實際操作遇到什麼麻煩還不一定呢!而且不管成功失敗,他和朱媺珿必定被列上嫌疑人名單了!

不過,這一切為了真像,為了正義的話......

監獄牆頭上,已經有獄警警惕的咳嗽一聲,掏出證件,張軍榮也是清了清嗓子上去就打算搭訕。

可這個截胡眼上,轟隆一聲巨響,一股黑色的硝煙就在監獄另一邊猛地冒了出來,這他孃的還沒混進來就動手了?滿是驚奇,老警察猛地轉過頭來,可對著他,長平自己也是一臉懵逼。

緊接著這個爆炸聲,又是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在監獄外牆響起,看著蒸騰起來的硝煙,張軍榮倒是比長平更加迅捷的先反應過來:“這不是咱們的人,這是用的火藥桶!!!”

事情已經超出掌控了,看守著牆頭的獄警也顧不得管張軍榮長平兩個閒人,咣噹一聲閘門一方,撒腿兒就往後面跑去,下一秒,激烈的槍戰聲又是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也沒心思再去當什麼內奸,扯著張軍榮,長平急促的又是往回奔了回去。

果然,山坡上,她帶來幾個幾個歪瓜裂棗還在那兒蹲著呢,看著長平回來,“黃金家族”是氣急敗壞的咆哮著:“不說好這活包給我們了嗎?怎麼還有人搶生意?你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不下去幫忙?你被解僱了!”

一句話差不點沒把幾個歪瓜裂棗給憋哭了。不過絲毫沒有心思去管他們,長平猛地奪下了掛在馬上的望遠鏡向下面張望過去,此時整個劫獄行動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足足有上百人參與劫獄,十幾個人中彈躺在了血泊中,牆上瞭望塔,獄警還在激烈的開槍著,底下也是開槍焦躁的掩護著,後面,三十來個從代縣監獄中逃出來的坂升後裔已經跨上了馬,從背影上看,排在最後一個的赫然是韓曉沫。

“完了,事情真鬧大了!”

喃喃自語著,放下望遠鏡,朱媺珿那雙眸子中露出了深深的陰霾來。

.........

又是一場足以轟動一時的大事件,在五月份坂升敗訴之後,八月份,收買亡命徒,這些被劫掠到草原上的漢民後裔竟然瘋狂的武裝劫了代縣監獄,一時間,各大報紙再一次爭相報道,山西官府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太原總督府大門口被蜂擁的記者群給堵滿了,還有聞訊趕來的山西晉商代表們,山西最高長官瞿式耜現在也真是鬧得焦頭爛額了,滿是焦慮,對這個大銅皮喇叭,他是憤怒的大聲咆哮著。

“本官已經與山西鎮總指揮田疇田司令取得共識,山西軍警力量將配合行動,絕不放過一個暴徒!不管是漢人還是哪一族人,只要敢挑戰大明律的威嚴,等待他們的,只有毀滅!!!”

沙沙沙的炭筆在紙張上摩擦聲中,瞿式耜的怒吼宣言被活靈活現的記錄在了一張張報紙頭版頭條上。

山西如今也有五六家報紙掛靠到了新聞出版總署名下,配上了蒸汽印刷機,這報道才一天的時間又傳到了大同。

還真是把警察局當自己家了,依靠在審訊室外的沙發上,看了幾眼,長平嘩啦一聲把報紙團了團握成個球,扔到了垃圾桶裡,現在宮裡純潔的猶如一張白紙那樣的公主小姑娘也學壞了,小嘴裡愣是蹦出句本地方言的髒話來。

“球眉悻眼的東西,也真厚著臉皮說!”

不過現在可沒心思去管她,急促的從樓下上來,汗珠子都沒來得及抹上一把,張軍榮已經急促的叫喊起來:“沒逮到,估計已經混出了關,山西軍團的騎兵群也集結了,要順著長城展開地毯式收索!”

“人家坂升後代對邊關了解的比他們都深,一群軍警棒槌抓得到才怪了!”

又是小嘴兒一扁,長平嘲諷的哼哼著,渾然沒注意一句話把張榮軍給扁了,就在警察局長鬱悶的神情中,她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自顧自說了起來:“這種情況指望瞿式耜那個棒槌是不行了,我必須得出關一趟了!”

“絕對不行!!!”

前幾天長平逃跑一次,差不點沒把沈雲間和林晚如倆倒黴孩子給嚇死,一聽這話,她倆猶如踩了尾巴的貓那樣了,整齊的嗷一嗓子蹦了起來,可還沒等張榮軍在發表一通老生常談,倆人已經整齊的咣噹一下砸地板上了,看著目瞪口呆的警察局長,朱媺珿笑嘻嘻的彈了彈她精緻的長指甲。

“剛才給他倆買的咖啡裡,下了點荷官魯牛禸給我的,拍花用的蒙汗藥,張叔,本宮要去草原,你覺得如何?”

“屬下立刻下去準備車駕去!”

立馬一個立正敬禮,張軍榮咯噔咯噔的轉身又是小跑下了警察局。

幾個時辰後.....

兩匹警局特配,具有阿拉伯血統的高頭駿馬揚著蹄子亢奮的賓士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背後,長城破虜關被甩的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中,可就算這樣,一遍跑,一邊張軍榮還是擔憂的喋喋不休著。

“大小姐,現在就算你去了又能怎麼樣?這些包克圖煤礦的坂升人已經成暴徒,反了,他們還能相信你嗎?現在回頭還不晚!”

“您這是給陛下惹麻煩啊!!!”

頭髮隨著草原的狂風而飄逸的飛舞,根本沒回頭,壓低著臻首,長平卻也是低聲急促的咆哮著。

“這麻煩就是陛下他讓我惹的!收拾麻煩,他活該!”

愉悅的吼完這一句後,長平的聲音卻旋即又變得緊張而低沉,擔憂的眺望著夜幕下黑幽幽的草原,她也是幽幽的說道。

“況且這可能關乎二三十萬人的性命,也許,只有我才能挽救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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