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急切的模樣,李莫笑了笑,從身後物品櫃當中取出一個盒子,當著幾人的面開啟。
這些就是他從位面商城當中購買來的新產品樣品,也是他即將發售的新品,至於能依靠這些產品走多遠,就要考驗眼前幾位新加入的成員了。
“水洗橡皮,在你們來之前由現有的研發團隊集體攻關的成果,可有效抹除石墨、中性筆油和圓珠筆油書寫痕跡。”
舉起一隻看上去類似去掉蛋殼的生雞蛋一樣造型的彈軟物品,李莫解說道。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也只有李莫清楚,除了橡皮包裝切割是其他人的成果,核心材料成分還是由他一人牢牢掌控。
說著,李莫拿過一支擱在桌上的水筆,在紙面上隨便塗畫兩筆,然後用這隻似乎一捏就會擠出水來的“橡皮”輕輕拭擦。
隨後驚奇的一幕開始出現,那些原本凝固在紙面上的中性筆油猶如受到磁鐵吸附的鐵砂,紛紛沾附到這隻圓潤的橡皮表面,變成淡淡的一層附著顏色。
將水杯拿過來稍稍沖洗一下,那些附著在橡皮上的筆油便順水而落,這隻橡皮迅疾恢復之前晶瑩剔透的造型。
如此簡單的一幕實驗,令喬翰、楊戟這兩位化學材料方面專業畢業的高材生都驚歎不已,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橡皮”這種低端文具的認知。
“這…這項材料配方…應該不是傳統的硫化橡膠吧…更像是油脂啊…”
楊戟首先忍不住開口發問道。
“答對一半。”
李莫面露微笑點點頭,並沒有當場公佈答案,他要交給眼前這些人去研究的,也就是將這些新產品的配方在此基礎上做到更加完美。
緊接著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一副看似普通的塑膠套尺,李莫首先將一根二十釐米長的直尺拿了出來,握在手裡。
“記憶塑形尺。”
說完名稱後,李莫便雙手握住這把直尺的兩端,開始用力彎折,似乎想掰斷這隻直尺。
條件反射的,三個站在李莫面前的海歸高材生也都忍不住後退一步,生怕被斷裂飛濺的塑膠碎片傷到。
然而,現實發生的一幕再次超乎他們想象。
只見被李莫掰彎的直尺兩端近乎貼合到了一起,整根直尺卻沒有絲毫要斷裂的跡象,當緩緩鬆開手後,整條直尺又逐漸恢復原本平直模樣,從肉眼上看沒有絲毫變形,簡直就是一根塑膠彈簧!甚至比彈簧都要強悍!
即便是商學院畢業的呂思銘都徹底被這樣的材料技術折服——神奇到無可救藥。
記憶金屬如今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了,至於記憶塑膠也有,但完全不是這般概念。
傳統形狀記憶塑膠是一種新型的熱敏性功能材料,它是在室溫以上―定溫度下變形,並能在室溫下固定形變且長期存放,當再升溫至某一特定溫度時,它能很快恢復到變形前形狀的高分子材料。
但眼下,完全沒有任何特殊實驗條件的情況下,李莫居然可以隨意掰彎這根塑膠直尺並讓其在自然條件下復原,不得不令人感嘆這是多麼高階的材料組成。
“不光是肉眼觀察,透過專業實驗測定,這根直尺在遭遇三千次這樣的彎折後,才會產生一到三毫米的誤差,是普通文具質量的百倍之多。”
放下這根直尺,換上其他三角板等物品重複實驗一番後,李莫這才繼續開口解說道。
對此,已經無話可說的楊戟幾人只能豎起大拇指表示驚歎,然後好奇李莫還有沒有其他要展示的新型產品。
至於防摔水筆,因為成本相對這幾項產品較為低廉,並且不再眼前這幾位的研究範疇之內,因此也就被李莫忽視掉了,直接拿出自己最後的壓軸新品——仿木質繪圖鉛筆。
“你們自己先看下這根鉛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說著,李莫將一根極為普通的墨綠色木質HB鉛筆交給眼前幾人。
接過李莫遞來的鉛筆,喬翰、楊戟二人沒敢再和剛才看待塑膠尺一樣用普通方式看待這根鉛筆,而是拿在手裡,翻來覆去觀察這根木質鉛筆的不同之處。
但是最終他們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揣測是不是裡面的鉛芯不同於大眾產品。
聽到兩人的推斷,李莫頗為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拿回鉛筆,用轉筆刀將筆尖削尖,然後將削下來的碎屑不經意的倒在桌上。
“等下…”
看到幾乎完全連在一起的碎花狀鉛筆“木屑”,楊戟首先發現異常,將那串“木屑”從桌上拎起,忍不住驚歎,“這不是木材!”
“正答,十分。”
李莫點點頭,對這位高材生的反應還算滿意,如果換成他或者其他非專業人士,恐怕就算把削下來的木屑擺到鼻尖觀察,都看不出這和傳統木屑有什麼區別。
“god…如果這種鉛筆可以批次生產,那對本土的產業衝擊不可估量!”
終於發現異常的連喬翰也忍不住爆出英文驚歎。
很久以前他們就知道一些相關資訊,華夏每年生產鉛筆超過六十億支,是世界第一鉛筆出口大國,每年光生產鉛筆就要消耗木材近30萬立方米,相當於伐倒300萬棵樹木,近7000公頃森林變成禿山。
如果這項新材料鉛筆得以投入大規模生產,那麼不光是直接經濟效益極度可觀,對自然生態環境的保護力度同樣不容小覷,堪稱21世紀最偉大的改革之一!
“BOSS,我只有一個問題,這種材料的生產成本是傳統木質鉛筆的幾倍?”
此時的楊戟等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初來乍到時對自己海外知名學府畢業身份的優越感,面對李莫幾款新型產品的輪番轟炸,他們已經忘記了坐在自己眼前的這位老闆年紀比自己還小的事實,骨子裡的傲氣也被眼前的產品打壓到最低值,甚至徘徊在自卑之間,謙虛不已的問出自己的問題請教對方。
如今他們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空掌握一堆書本理論知識的研究生,但是卻絲毫無法研究發明出類似的實用改革性質的產品。
“單就材料成本而言,零點八倍。”
聞言,李莫笑著報出這個價位,“但是在材料加工費用上,是傳統兩倍之多,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幫忙在這方面進行一場攻關,後面也會有其他助手陸續加入研發隊伍。”
“請允許我補充一句。”已經完全折服的喬翰繼續道,“這些新材料如果進一步開發的話,不光是在文具方面,在日化用品,甚至是航天軍事等高科技領域也會擁有足夠的價值,BOSS有沒有那方面的開發合作計劃?我認識一些國家新型材料實驗室的人員,如果能把這樣的新型材料技術賣給國家,那麼收益足以讓醜魚公司成為國內龍頭巨擘。”
“不。”對於這個讓人心動的建議,李莫馬上表明瞭自己的態度,“當下我只想依靠這些技術經營起自己的產業,你們的任務就是負責開發,至於其他方面的合作,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與國家合作,擁有這種消費潛力巨大的客戶固然誘人,但是其代價也是巨大的,很有可能把還未發展成型的企業變成國家機器的某種依附。
可能在別人看來,放棄與政府科研機構合作是心胸狹窄沒有前瞻眼光的行為,有多少人希望能傍上國家產業開發專案發財致富卻苦於沒有資本。
但只有李莫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所能得到的又是什麼,如今早早把自己綁在國家機器上限制自己發展的話,固然有百利,同樣也有百害。
為此,李莫只想低調做好技術儲備,等有朝一日足以保障自身話語權後,再談與國家這樣重量級客戶的合作。
“OK,BOSS,聽你的。”
聽到李莫明確的拒絕,喬翰也只得點點頭,放棄在這方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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