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之前也給別人移植過寫輪眼?”
玖辛奈預產期前幾日,霧隱村內的某一處密室,枸橘矢倉看著身前身上多處傷痕的一個女人說道,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孩子。
女人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枸橘矢倉看似稚嫩,但是無情的臉,抱著那個孩子的動作,不經意間緊了緊,似乎懷中的孩子,是她最後的慰藉一般。
如果有木葉的忍者在場,就能夠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從志村團藏事件之後,被木葉定罪為叛忍的藥師野乃宇,也是根部組織生物研究的主導人。
但是她懷中的那個男孩,倒是十分臉生,而且似乎沒有經歷過忍者訓練,只是一個尋常的小男孩,不過和同年齡段的孩子不同,小男孩臉上並沒有慌張。
甚至主動用手撫摸著藥師野乃宇手臂上傷口癒合留下的疤痕,似乎是在安慰著她一般,但是藥師野乃宇的沉默,讓枸橘矢倉很是不高興,他手中長杖一揮。
那棍棒的頂端抵住了小男孩的咽喉,枸橘矢倉則是看著藥師野乃宇,說道:“最後一次機會,幫我移植寫輪眼,當然,我不會放你離開,不過這個男孩,還有機會。”
聽著枸橘矢倉的話,藥師野乃宇頓了頓,隨後微微低頭看了看小男孩,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幫你移植寫輪眼...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放了兜。”
枸橘矢倉講長杖收回,立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了那個裝有寫輪眼的小瓶子,遞到藥師野乃宇面前,說道:“那就開始吧。”
枸橘矢倉似乎並不擔心藥師野乃宇會在手術過程中如何,等到藥師野乃宇接過瓶子之後,他就躺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床上。
藥師野乃宇看了看瓶中的寫輪眼,心中十分後悔,如果她一開始就沒有接受志村團藏的建議,或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她鬆開了兜,姿勢從原本的癱坐,變成了跪地,抱著兜,輕聲說道:“不要亂動,等...等媽媽完成這一切,你就安全了。”
對於藥師野乃宇自稱媽媽的行為,兜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答應,他依舊站立不動,藥師野乃宇點了點頭,呢喃道:“這樣就很好...這樣就好...”
她走到手術床旁,清洗著自己的雙手和麵容,同時為自己套上了乾淨且封閉的手術服,深呼吸幾次,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才走到了枸橘矢倉身旁,拿起了手術刀。
兜則是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藥師野乃宇將枸橘矢倉的雙眼切除,看著她將那對寫輪眼連線到枸橘矢倉身上,沒有言語,沒有畏懼,甚至有一絲絲的感興趣。
手術進行得很成功,比較藥師野乃宇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在為志村團藏移植前,她就練習了無數次,而枸橘矢倉的身體,比志村團藏或者那些實驗體,要健康、也要強大上許多,因此手術難度比之以往要低了不少。
手術完成,藥師野乃宇逝去了枸橘矢倉臉上的血漬和多餘的組織液,枸橘矢倉也根據之前所獲得的卷軸,嘗試著用查克拉去溝通這對寫輪眼。
當通道被打通的一瞬間,枸橘矢倉發現體內近半的查克拉,都被這對寫輪眼抽離,但好在,似乎這只是讓寫輪眼恢復活性所需的查克拉。
等到那雙眼睛平靜下來之後,枸橘矢倉雖感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還是被不斷的抽取,但還在他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枸橘矢倉睜開了雙眼,每隻眼睛中,都有三顆勾玉在上面不斷旋轉著,見到這熟悉的一幕,藥師野乃宇下意識後退了兩部,手中的紗布都掉在了地上。
不過枸橘矢倉沒有理會,站起身,適應著自己比之前強大了無數倍的雙眼,在狹小的密室內緩緩走動著。
他對這雙眼睛很是滿意,甚至還沒使用寫輪眼的血繼限界能力,但是即使是這種日常感受到的東西,就令他對血繼限界極為的讚歎。
“血繼限界,還真是強大啊,不過這種能力,就不應該存在!”
枸橘矢倉突然想到了村中那些掌握著血繼限界的忍者和家族,愈發忌憚,同時心中的那個聲音,也在不斷提議消滅這些擁有著血繼限界的忍者。
良久,枸橘矢倉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病態的微笑,他決定了,在出發前往木葉之前,他還有一件事需要做,有了這對寫輪眼,相比會順利許多吧。
不過眼下,他還有一件事需要完成,看著雙目已經徹底失去了生者光亮,安安靜靜站在那裡等死的藥師野乃宇,他突然想看一場好戲。
他緩緩走到了手術檯旁,拿起那枚沾有他自己鮮血的手術刀,緩緩朝著兜走去,見到這一幕,藥師野乃宇突然有些畏懼,她害怕枸橘矢倉傷害那個跟隨她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成為了她精神支柱的那個男孩。
可枸橘矢倉並沒有對兜動手,反而是將手術刀遞到小男孩手中,隨後便站直身體,朝著密室的出口走去,走到出口處,他才慢悠悠的說道:
“我剛剛說了,我不會放過你,但是那個男孩還有機會。”
說完,枸橘矢倉就直接離開了密室,密室外,同樣雙目無神的幹柿鬼鮫,機械一般朝著枸橘矢倉行禮,對枸橘矢倉的變化,似乎沒有一絲絲好奇之心。
枸橘矢倉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那個男孩殺死了野乃宇,就放他離開。”
聞言,幹柿鬼鮫的手指不經意間抽動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詢問,內心的小小悸動,已經被那種忍者應該聽從命令的意志給壓了下去。
枸橘矢倉離開了,他要去將村內那些擁有著血繼限界的忍者摧毀,而好戲...不著急於一時,後續來回味也是不錯的。
密室內,兜拿著手術刀,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藥師野乃宇已經明白了,她摘下了自己做手術前帶上的頭套和口罩,以及雙手的手套。
走到兜面前緩緩跪下,和兜平視,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喉頭的堵塞感讓她發不出一絲絲的聲音。
她伸出雙手,撫摸著兜的臉龐,淚水不斷湧出,她不想和這個她在桔梗山腳下救下的男孩分別,但是...她希望這個男孩能夠活下去。
藥師野乃宇露出了微笑,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後雙手覆蓋在兜拿著手術刀的手上,將額頭抵在了兜的額頭上。
“要好好活下去啊,兜,如果能開心的活下去,那就更好了。”
呢喃著,她覆蓋在兜手上的雙手一用力,瞬間,藥師野乃宇感覺自己渾身都冰涼了起來,她從未體驗過這種無力感,或許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
她的眼神開始渙散,也維持不住身體的平衡,在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兜張合著嘴,在說著什麼。
“媽媽。”
之後,她聽到了密室的門被開啟的聲音,不過,她再也無法聽下去了,因為,黑暗徹底籠罩了她。
幹柿鬼鮫看著重新閉上了嘴巴的兜,沒有說話,走到了手術檯邊,拿起上面乾淨的紗布,往上倒了一些酒精,緩緩走到了兜身邊。
將手術刀從兜手中抽了出來,隨後輕輕地,擦拭著兜手上的血跡,沒有任何言語,一遍又一遍擦著,似乎這樣能逝去兜無辜揹負上的罪惡一般。
“你走吧,沒有人會阻攔你的。”
幹柿鬼鮫的聲線很是難聽,而今天的聲線,比起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更加的難聽。
兜沒有低頭看藥師野乃宇,也是一步步,像個損壞的機器人一般,朝著密室出口而去,他的雙手還放在胸前,維持著手拿手術刀的動作,雙目無神,一步一頓走著。
而霧隱村的鮮血,並沒有停止,當天晚些,所有的血繼家族家族的族長、高幹,村中有著血繼限界的忍者,都被秘密召集開會。
但是第二天清晨,霧隱村的暗部卻駕臨了這些血繼家族的駐地,宣讀著枸橘矢倉新頒佈的血霧隱村政策,從這一天開始,霧隱村的深井和小溪,再也沒有人取水飲用。
因為那血腥味,似乎怎麼樣都化不開,永遠留在了這一片土地上。
對血繼限界忍者的殺戮還在繼續著,沒有人知道何時會停下,只知道,只要這些人還在揮動著屠刀,那就意味著村中還有血繼限界的...叛忍。
逃離、廝殺、哀嚎、懇求、哭泣。
成為了這個島上之國的主旋律,但是這一次交響樂團的指揮家,卻是悄然離開了他的演奏廳,朝著海的另一邊,那個極為富庶且強大的國家而去。
十月,枸橘矢倉潛入到了木葉村周邊,遙望著那一處眾多強者包圍的丘陵,一身黑袍的他,沒有攜帶他經常珊瑚棍,臉上也戴上了遮掩面容的虎斑面具。
他的袖中,有一種奇特的生物,在枸橘矢倉看來,那是他擁有了寫輪眼之後,用寫輪眼具現出來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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