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與日向兩族的話事人,還是沒有在奈良家多呆,可能是讀懂了奈良鹿鳴的嫌棄,也可能是家裡還有飯局。
不過奈良鹿鳴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出於禮貌,一旦奈良美里那邊準備好了晚宴。
作為家中主人之一的奈良鹿鳴,就得違心的邀請幾人就餐,但是奈良鹿鳴不喜歡這麼做,因為總感覺是賭博。
萬一別人聽不懂,或者聽懂了,仍舊順勢答應下來了怎麼辦?而奈良鹿鳴堅信,想要賭博的時候不成為輸家。
那麼最穩妥點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永遠不要坐上賭桌。
奈良鹿鳴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他是一個幾乎不用實實在在的東西去賭的人。
他參與的賭局只有一種,那就是失敗了也不會失去的賭局,其他一旦牽扯到失去的,他都會婉拒。
即使他的財富已經足以敵國,但是面對不知火玄間的牌局,他仍舊是敬謝不敏。
這就是奈良鹿鳴對於賭博的態度,因此,今天的賭局如果成立,奈良鹿鳴成為失敗的一方的話。
他會失去很多,比如“一家人”的聚餐,比如自己的好心情,再比如自己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因此,即使他逼走宇智波和日向的做法看起來很沒有禮貌,但他終究是避免了賭局。
而在奈良鹿鳴家中,這場迎接木葉四十八年的年夜飯,也正如奈良鹿鳴所期待的那樣。
沒有多餘的言語,也不需要流於表面的熱鬧,即使只有一家五人,也讓奈良鹿鳴感覺到了年味兒。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每個人對年味兒的理解是不同的。
有人覺得是街道上鞭炮燃放後的硝煙味,有人覺得是街道的張燈結綵和一路相隨的賀歲歌曲。
而奈良鹿鳴的認識中,一家人,能在一年的最後一天,一起圍著桌子吃一頓飯,就已經是最濃烈的年味兒了。
奈良鹿鳴也思考過,為什麼自己的要求會這麼低,他也想明白了,那隻不過是他內心的渴求而已。
前世今生,奈良鹿鳴都沒有過過幾次年夜飯,家裡的餐桌大多數時間都是缺人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年夜飯的餐桌上,抱怨爸爸/哥哥/姐姐今年又沒回來的那個人。
逐漸的,他也成為了缺席年夜飯的人,而且不出意外,已經成為了永遠缺席的那個人。
因此,他內心最為渴望的,就是一家人能夠團聚一起。
即使這輩子他也是失去了一個本應出現在年夜飯餐桌上的親人,但是珍惜當下的僅有,勝過日後追憶曾經的擁有。
“新年快樂”是每年這段時間都會流行的口頭禪,但是奈良鹿鳴覺得,這是最為真情的祝福。
因為人總會明白,“新年快樂”是如何遙不可及的追求。
吃著飯,奈良鹿鳴突然感覺到了葉倉在用手肘示意自己。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碗裡不知何時早已沒有了飯和菜,而奈良美里和奈良鹿久等人,都舉著酒杯看著自己。
奈良鹿鳴明白過來,大概是到了祝酒詞環節,他放下筷子,舉起酒杯,漫不經心的聽著奈良鹿久的祝酒詞,一邊想著自己要說什麼。
作為奈良鹿久的弟弟,奈良鹿鳴一直覺得奈良鹿久的演講冗長而無趣,因此他也懶得細聽。
過了一會兒,奈良鹿久結束了祝酒詞,其餘既然看向了奈良鹿鳴,奈良鹿鳴難得露出一絲真摯笑意,說道:
“希望新的一年裡,我們的笑容是因為開心,並且平安。”
沒有任何值得銘記的辭藻,但卻是奈良鹿鳴僅有的真心話。
奈良鹿鳴說完,奈良鹿久點了點頭,作為哥哥,他自然知道奈良鹿鳴的秉性,或不值一提的祝福,卻也越加真心。
奈良美里也懂,只有奈良吉乃還在奇怪,為什麼這個小叔子剛開了個頭就不說了。
葉倉則是沒有任何表現,奈良美里看了看她,隨後看向兩個兒子,說道:
“在過去的一年裡,我們家新添了一位成一團,我希望明年,我們家還能再添兩位,甚至更多。”
奈良美里開場白說完,還在表達著對每個人的祝福,但是兄弟倆已經無心再聽了。
對視一眼,兩人都微不可查的談了口氣,奈良美里的意思很簡單,那開場白就是在催促兩兄弟。
一個早生貴子,一個早日成家。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母親,心中僅有的一點奢望了。
奈良鹿鳴和奈良鹿久在心中嘆息著,葉倉和奈良吉乃的臉色卻是有了變化,羞紅和新年的喜慶映襯著,十分恰當。
晚宴結束,奈良鹿鳴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節目,葉倉大著膽子坐到他身邊,似是無意間問道:
“剛剛阿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奈良鹿鳴朝廚房方向看了一眼,奈良美里和奈良吉乃還在忙活,倒是奈良鹿久端著果盤走了過來。
奈良鹿鳴順勢說道:“我媽讓鹿久生個雙胞胎,甚至多胞胎。”
奈良鹿久無語的看了一眼奈良鹿鳴,葉倉也像是蓄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心中又氣又惱。
奈良鹿鳴在感情上的積極性,簡直比葉倉見過的最懶的驢還懶,別說是抽一鞭子走一步了,想讓你來了沒看不往後退,已經是葉倉所有努力的結果了。
奈良鹿久將果盤放在茶几上,對奈良鹿鳴說道:“鹿鳴,你看這果盤像不像你和葉倉的喜帖?”
“我看你像是喜帖。”
對於奈良鹿久這種沒話找話的欠揍勁,奈良鹿鳴表示十分鄙夷。
但是說完之後,他就看到了葉倉有些失望的表情,奈良鹿鳴看著電視,總感覺有些煩躁。
索性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奈良鹿久問道:“你要去哪兒?”
“拜年!”
奈良鹿鳴兜兜轉轉,來到了木葉醫院,雖說波風水門所言是託詞,但他的父母也的確來了醫院。
來到波風水門父母隔壁的病房,奈良鹿鳴剛剛坐下,波風水門便出現在他身邊,問道:
“伯母又逼婚了嗎?”
“嗯,而且鹿久也叛變了。”
奈良鹿鳴有些苦悶,波風水門也做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道:
“鹿鳴,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對與葉倉結婚這件事這麼牴觸?”
奈良鹿鳴談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牴觸和葉倉結婚,我只是牴觸結婚而已。”
“嗯,我的意思就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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