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假面舞會。
許嬌嬌雖然吐槽奢靡且極具神秘夢幻的假面舞會但到底不過一場成年人的追逐探索樂趣擺了,可她卻也還是領了爵的情的,畢竟整日悶在城堡惶惶度日到底不是個事兒,爵也是為了能讓她開心成天絞盡腦汁的。
這些她都知道。
看在眼裡。
許嬌嬌其實還算是一個比較理性的人了。
即便是奶奶的死叫她自責不已,非常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一槍瞭解了季筱月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如果她殺了她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有些人真的就該死!不過,哪怕是再傷心,再走不出來但許嬌嬌也只會容許自己鬆懈荼蘼一時,而不是長長久久都讓自己處於一個放空,迷失的一個自我封閉的狀態。
倒不是她涼薄就是因為她太過注重親情。
她一直就沉浸在那種無盡的痛苦之中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而還會讓家人擔憂。
許嬌嬌是個明白人。
但凡她稍微糊塗一點,稍微任意妄為一點也就不會凡事都想的太過周全,最後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所以說,她和帝少真的都很相似。
許嬌嬌一直都有著比同齡人更加冷靜的自控力與漠然,奶奶是她為數不多所留戀,不願意放手的依戀,所以,她失控了。
帝少是她唯一一個愛戀過的人,所依賴的人,所以,她對他下不了那個手,對他佔有慾極強。
也就對他愈發的無非做到一笑而過。
人往往就對最在意的人做不到像陌生人一樣那麼的輕輕鬆鬆,同一件事情如果是陌生人許嬌嬌會毫不猶豫一槍打死他,但那個人是帝少。
她下不了手。
同時也怨他,為什麼要攔著她。
她就不想顧及那些所謂的枷鎖,生而為人,凡事都有禁錮,真的太累了,她就想放肆一回!
任意妄為那麼一回!
偏偏擋在她的面前的是自己所愛戀的人。
許嬌嬌痛得心口窒息。
最討厭的就是不被理解了!
他一點也不理解她。
仗著自己對他下不了手就出面攔著她,真是太可恨了!
許嬌嬌是有荊棘的。
這層保護色不僅可以抵禦外來的侵入者,同時還會傷到她自己。
因為她也死心眼。
打落牙齒和血吞,一條道路走到底!
傷了不忍傷的人,那便從此如陌路人。
不論對誰,都是如此。
許嬌嬌是真的固執。
所以在假面舞會的當天夜裡,哪怕是那個男人戴著黑色的假面,可他那強大迫然的氣場仍舊是叫許嬌嬌一眼認出了他來。
那個被她傷了的男人。
他的確出彩。
沒有過多的修飾,炫麗誇張的服飾,僅僅只是一襲黑色的大衣,面色矜冷的他出現在假面舞會的那一刻便就成為了在場幾乎是所有女人們眼中的‘稀罕物’。
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場,他甚至是不用開口說一句話只是往那一站,人家就會覺得這個男人不一般。
這就是氣場。
帝少來了假面舞會。
在此之前,許嬌嬌剛到不久。
她和帝少倒是有著不少的共同點,都是一襲的黑衣,都是戴著一張再普遍不過的一張黑色的假面,彷彿只是為了應付門口的侍者好進入到假面舞會。
兩人的眼睛都無比深邃幽美,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這裡的每個人幾乎都是為了釋放壓力,探索,追逐,尋找刺激,雙眸不論男女都多多少少是包含著一抹獵食者該有的侵略或是迷離。
這裡就是一場成年人的狂歡。
當大家都在舞池盡情的舞動著身軀,肆意的黑眸尋找著今夜神秘伴侶的時候,許嬌嬌獨自一人坐在吧檯飲酒。
爵被許嬌嬌趕去玩了。
vip包廂裡,封銘九邪肆的盯著面前的幾個兔女郎打扮的女人,眸色沉沉,是的,封銘九也來了。
秦茗站在一邊。
封銘九是有邀請許嬌嬌一道到包廂來的,畢竟她的聽力還沒恢復,到包廂來多少可以避免別的男士的干擾,但被許嬌嬌拒絕了。
她望著面前的那些男男女女,他們各自戴著假面,互不相識,但也正是因此,才可以在這裡釋放出另外的一個野性的自己。
“噢~這位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能請您一起跳支舞嗎?”許嬌嬌不論是身材,氣質,還是相貌都屬上乘。
她才坐下便就有一個穿著吸血鬼公爵服飾的男人對著她以歐世紀宮廷禮儀打了聲招呼,單膝跪地正預備牽起她的手親吻。
許嬌嬌冷冷睨著他。
男人頭皮發麻。
也是這時,帝少出現了。
許嬌嬌就坐在吧檯,帝少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見到他往自己的方向走了來,許嬌嬌不由自主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可她這個人穩得住,裝作若無其事。
裝作不認識他。
而且也莫名其妙就預備回應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但那男人卻是被帝少給嚇跑了。
是嚇跑的。
許嬌嬌確認無疑。
他只是走到許嬌嬌的身前,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驚歎與屏住呼吸,大家不約而同就往吧檯的方向看了過來。
跪在嬌嬌面前的男人如芒在背。
灰溜溜的走了。
帝少都還沒開口說話。
許嬌嬌裝作不認識他,拿起面前的香檳繼續飲了一口。
帝少卻是熟稔的就坐在了嬌嬌的身側,不遠處的爵停下了腳步,他其實是去給許嬌嬌找樂子的,怎會真的自己去玩呢。
不想,再次回來的時候嬌嬌的身旁已然坐著那位了。
爵示意那些人可以退下了。
幾個被爵拉來表演絕技的‘奴隸’面面相覷,爵掏了一沓錢,那群人訕訕一笑便就離開了。
“請問,您,您要喝點什麼?”
調酒師見到面前的這位尊貴的客人一時語塞,但好歹還是在調整了一番後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就是帝少在無形之中帶給別人的壓迫,會讓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驀然緊張。
帝少一直都在看許嬌嬌。
許嬌嬌抿了抿唇。
帝少收回視線,“和我美麗的太太一樣。”
調酒師愣了一下,下意識就看向了許嬌嬌,許嬌嬌擰眉,潛意識裡就覺得旁邊的這個男人估計是說她什麼了。
抿唇。
調酒師立馬回神,“好,好的…”
也好在是許嬌嬌眼下聽不見。
否則——
不過,她眼下也略微有些不大自在就是了,自打身旁的這個霸氣凜然的男人坐在了她的身側就已然是有不少的女性在往這邊看。
那目光叫人眉頭緊鎖。
許嬌嬌沉悶的喝了兩杯酒。
正預備和第三杯的時候,手卻是就被一旁的這個沉默不已的男人一把抓住,許嬌嬌下意識就想掙脫,不想,下一瞬男人竟是將她的手掌放入到了自己的右手掌心,他就那麼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上面赫然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許嬌嬌心下一緊。
從那疤痕的形狀不難看出,那是被子彈貫穿後的痕跡,許嬌嬌莫名其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但到底還是又下意識掃了他一眼。
男人輕笑一聲。
那微掀起的履薄唇角令人迷惘。
他這一笑頗為邪佞,可謂殺傷力十足,妖孽的很,真正的貴族氣息都與那些冒牌貨是截然不同的,尤其帝少這種鑽石級別的,那氣魄毋庸置疑,頂級大佬!所以,這也就愈發引得那些覬覦帝少的女人們想要過來一探究竟,但卻被言寧和郭禪給隔絕在外。
主子出門,兩人自然會跟上來。
至於韓詩語。
主子的命令,誰敢不聽。
她已經被扔出來了。
可韓詩語就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女人,她也來了假面舞會。
許嬌嬌並沒有注意到她,不過,韓詩語卻是一眼就鎖定了許嬌嬌。
許嬌嬌在掃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詭譎男人的時候,正預備起身離開但卻是就見到這個深沉的男人正用手在桌上寫著字。
仔細一看,‘嬌寶’
許嬌嬌抿唇。
看他一眼。
帝少眸中的深凝都要溢位來了,看得她下意識撇過臉去。
有點不大自在了。
這個男人喜歡她。
她可以感受得到。
正是因此才越來越不自在。
因為帝少根本就從未遮掩過對嬌嬌的這份喜愛。
但許嬌嬌卻是沒有當即就轉身離開,帝少還在用酒水沾在桌面上寫字,嬌嬌的禮儀教養也是極好的。
對方尊重她,知道她眼下聽不見,所以是在以文字的行事與她說話,到底上次她傷了他,許嬌嬌便看他想說什麼。
‘嬌寶,這個疤痕’
許嬌嬌擰眉。
又看他一眼。
帝少心下一暖,他示意嬌嬌坐近一點,許嬌嬌沒有動作,帝少無奈,他伸手指著自己的右腿。
許嬌嬌下意識輕眨了一下眸子。
那裡。
正是她上次開槍打中他的地方,她攥了攥手,所以,這男人是來秋後算賬的?好啊,她正襟危坐。
“是要醫藥費還是什麼。”
帝少悶笑出聲。
他的聲音真的好好聽,低沉醇厚簡直是酥到了人的骨子裡,戴著一張假面的帝少愈發神秘詭譎愣是迷得一旁的女子魂都沒了。
可愛的嬌寶啊。
這樣的嬌寶叫他如何能放得下。
“笑什麼。”
郭禪“.…..”
我家爺缺那點錢嗎?
言寧無語凝噎。
帝少收斂了笑意,又寫下‘初吻’二字。
許嬌嬌臉‘涮’地一下就紅了。
她懂他的意思了。
這個男人的意思是,她奪走了他的初吻。
果不其然,他就是這個意思。
‘嬌寶要負責,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當這幾個大字赫然呈現在許嬌嬌面前的時候,驚得她直接就自椅子上站起了身來。
帝少直直望著她。
那雙眸子,會令她深陷其中。
所以許嬌嬌下意識不去看他。
帝少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再次握住了她的手,還不帶嬌嬌抽回自己的手他就已然將她的手又按在了他的大腿部位就是她打中他的地方。
許嬌嬌掙脫的時候男人‘悶哼’了一聲。
眉頭輕擰。
她似乎弄疼他了。
也是,他畢竟中了子彈,哪裡那麼容易就好了。
帝少的這聲‘悶哼’引得許嬌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
‘疼’
帝少無聲的說了一個字。
這下子,許嬌嬌是更加的尷尬不已。
她聽懂了。
一個字兩個字,看唇形基本看得懂。
“扶我一下好嗎?”
言寧“.…..”
郭禪“.…..”
爺,您有這麼虛弱嗎?
見許嬌嬌踟躇了一下,帝少當真是豁出去了,直接就往許嬌嬌的身上倒了去。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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