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太叔曄正在靈象閣頂層修煉。
這幾日,各系靈能一直在增加。
白天星系靈能雖然微弱,卻並非沒有。
太叔曄這幾日也沒別的事,自然不會浪費時間。
世人皆道他只是融靈八階。
卻不知他早在多年前就突破到了融靈九階,而今距離突破到靈竅境也只差一步而已。
等到老祖歸來,他再突破到靈竅境,那星神宗便有兩位靈竅境了。
至於為何在靈象閣修煉。
一則是因為靈象閣頂層修煉更有效率。
二則是為了等待老祖歸來。
閣中的靈象儀並非凡物,而是由多種靈物為材料所製造。
老祖一旦來到渭陽,必定對靈象儀的存在有所察覺,能很容易找到這裡···
太叔曄正修煉著,忽然心有所感,睜開眼,便瞧見面前站著一位身穿星辰紋黑袍、劍眉星目、留著一部好看短髯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也正看著他。
“你可是星神宗當代宗主?”男子淡淡地問。
太叔曄腦中浮現了一副人物畫像,與眼前男子赫然有八九分相似,頓時驚喜地站起來,顫聲道:“老祖?!”
男子並沒有因為太叔曄的激動而笑,反而露出些許不悅之色,道:“我問你可是星神宗當代宗主?”
太叔曄趕緊道:“是,我是當代宗主。老祖您何時來的?”
“剛到。”
男子隨口答了聲,便進到靈象閣裡面,看起靈象儀來。
太叔曄聽了男子的話,再對男子身份確定無疑。
此人正是千年前的星神宗宗主,在上個靈潮後期實力幾乎冠絕天下的頂級高手,禹天齊!
稍稍平抑了下激動的情緒,太叔曄立即跟在了禹天齊身後,道:“老祖,而今天下雖是大虞王朝,但已為多個諸侯國割據分裂一兩百年。
眼下我為雍國國師,我星神宗亦稱得上雍國國教,可在雍國境內任意挑選弟子。
雍國為當世第一流的諸侯國之一,人口多達數百萬···”
“雍國不重要。”禹天齊從靈象儀上收回目光,開口打斷了太叔曄的話,“或者說,這天下所有的國家都不重要了。”
太叔曄聽了一愣,不禁問:“這是為何?”
據他了解,千年前的靈潮期中,雖然各大勢力是以星神宗、暝教、萬毒教這等宗門,或者司馬家、澹臺家這等修煉世家為主。
可與各國卻依舊是密切合作關係。
畢竟當作為頂端戰力的靈竅境相互牽制後,下面的爭鬥依舊是以國家為組織更為有利。
這也是他為何出世取得雍侯信任,成為雍國國師的原因之一。
現在禹天齊說天下所有國家都不重要,那起不代表他為振興星神宗所做的諸多準備都白費了?
禹天齊揹負雙手,來到靈象閣延伸出去的樓臺上,憑欄望天。
“你應該知道這城中所發的怪症吧?乃是靈能大爆發,體虛心弱之人為諸系靈能混入體內,擊垮心智所致。
千年前靈潮來時,乃至上上個靈潮來時,都無此症爆發,你可知為何?”
聽了禹天齊這話,太叔曄心中隱隱有了某種猜測,但還是道:“為何?”
禹天齊忽地露出笑容,似乎這件事令他很是開心,“因為這次來的並非普通靈潮,而是傳說中的大靈潮,又稱天崩之劫。”
“天崩之劫?”太叔曄露出疑惑之色。
他以前真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禹天齊看了他一眼,道:“看來又一個千年過去,連這類看似虛無縹緲的傳說都不為人所知了。
也罷,今日我心情好,便告訴你一些秘辛···”
接著,禹天齊便將天崩之劫的相關事情大概說了。
最後他又隱隱帶著狂熱地道:“大靈潮中,各系靈能最多能增加值小靈潮時期的百倍以上,為此界修行之大盛世!
若此番只是普通靈潮期,我即便可以藉助靈潮突破到神府境,在此界也難以再有進步。
介時唯有破碎虛空,冒險前往其他世界,方能在修煉之道上繼續前行。
只是我星神宗根基淺薄,根本沒有關於其他世界的記載,冒然前往別界,往往是九死一生。
但此番幸遇大靈潮期,那便不一樣了。
據說大靈潮期可長達五百載,我大可在此界修煉到神府境三階、五階,甚至突破神府境!
那時,我在前往其他世界,便不再是冒險,而是如閒庭散步!”
說到這裡,禹天齊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太叔曄。
“靈竅境已可抵擋十萬軍,你說若我突破到了神府境,國家於我而言何用?
哦,或許有些用處,那便是整個國家皆為我奴僕,輔助我修行。”
說到最後,禹天齊張開雙臂,臉上笑容變得無比肆意,甚至是猖狂。
看著這樣的禹天齊,太叔曄不禁吞嚥了口唾沫。
整個老祖···似乎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
整個國家都給老祖當奴僕?
那星神宗呢?
是否也無存在的必要了?
念及此處,太叔曄不禁心微沉。
須知,他不僅是星神宗宗主,也是個土生土長的雍國人···
“宗主,宮中來了侍衛,說是大王急著召見您!”
靈象閣外忽然出來一名弟子的大聲稟告。
“我知道了,讓那侍衛稍等,我稍後就出來。”太叔曄高聲回道。
等那名稟告的弟子離去,太叔曄才向禹天齊躬身抱拳,問:“老祖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太叔曄想清楚了。
甭管禹天齊跟他想象的怎麼不一樣,他仍是星神宗老祖,是靈竅境,而且是即將突破到神府境的靈竅境巔峰高手。
所以,他還是得抱緊禹天齊的大腿。
禹天齊忽然收斂了笑容,道:“大靈潮既是大機遇,卻也有大災難。
因此,目前於我而言,最緊要的便是突破至神府境。
唯有如此,我方可鎮壓諸般災異與各方不服,再進而鎮壓此界一個時代!
安排一間修煉的密室吧,一月之內,我必突破至神府境!”
聽見這話,太叔曄神色一振,應道:“是!”
···
雲谷。
花鎣正在劇烈的掙扎。
她並沒有被捆綁,更沒有被誰撲倒。
她是心裡在掙扎。
而今靈潮已至,教中三尊必然出世,她作為當代暝教聖女,本該做好迎接準備,可如今卻不在教中。
三尊知曉後,必然會追究此事。
當然,若她鐵了心投靠熊起,三尊倒也不可怕。
問題是,相較於給熊起為奴為婢,她還是喜歡自由多一點。
所以,她在糾結要不要逃跑。
現在熊起對她看得很鬆,或者說根本沒看著她,因此她想逃很容易。
只要逃回教中,說不定便可令教尊替她解除心雷引。
可是,萬一熊起的心雷引連教尊都無法解除呢?
就在花鎣心中搖擺不定時,一聲熊吼讓她回過神。
她聽得出是熊起的叫聲,而且是在叫人過去。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叫她,但她必須得過去。
‘哎,且先聽主上有什麼吩咐吧。’
心中如此想,花鎣便快步走出了木屋。
或許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而今她在心中都稱熊起為主上,而非只是侷限於口頭了。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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