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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玦氏修仙第一篇:【感氣】(1/2)

作者:九命貓零
……

萬壽宮,一老一少相對坐於蒲團。

……

太上皇盤膝吐納一番後,有些疑惑的看向對面的賈玦,“小仙師啊,這個…朕好像沒什麼感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賈玦閉闔的雙眸微微睜開,故作驚疑,“以帝君之仙資,怎麼可能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感應到氣感?”

太上皇面有尷尬之色,暗道難不成他的那個什麼…仙師說的靈根其實很差?是什麼雜靈根?

可惜沒有仙師描述的那種專門用來測試靈根的法器,不然倒也可以有個準備。

賈玦見太上皇沉吟不語,不知他在想什麼,心底也開始發虛,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才一個月就要穿幫了吧?

算了,還是趕緊給他整點氣感出來,好有點盼頭。

心頭計較已定,賈玦掐指一算,瞭然一笑,“帝君之惑,貧道已盡知!

按理以帝君一生向道之誠心,修行應如順水行舟,一蹴而就可也!

只可惜如今到底年逾古稀,筋脈閉塞,嬰孩出生時所攜一口先天之氣,業已盡失,又失了元陽之身,誤了修行之年,故此寸步難行也。”

“啊!”太上皇大驚,越想越覺得有理,像那練武之人也講究個從小打熬筋骨,修仙想來也差不多,不管怎麼看,他這七十歲才開始發力的,也太…大器晚成了些!

“這……這可如何是好!”

見他急了,賈玦目光莫測,幽幽開口,“帝君年紀,以正法修仙,恐難成行。所幸貧道還有魔道修行一篇,最是速成,當可助帝君一臂之力!”

“仙師既有此妙法,何不早早的說了來!”太上皇大喜,忙問妙術。

賈玦卻面有難色,猶豫半晌才嘆了聲,“非是貧道藏私,實在是這魔道修仙非為正途,貧道本想帝君若是能正法成道,便不必行此法。”

太上皇見賈玦表情不對,不由一驚,“仙師此法,可是有害?”

“倒也不是。”賈玦頓了頓,嘴角莫名的勾了勾,“只是魔道速成,容易招致心魔,若是意志不堅,恐會前功盡棄。”

太上皇一聽就放了心,他自忖向道之心,堪比金石,豈會怕些勞什子的心魔?大手一揮,“仙師儘可道來,好也不好,試了再說。”

賈玦頷首娓娓道來,“此魔道之法,名曰:神識開闢之法!乃以無上之大意志,強行將靈氣縛於體內,開闢經脈,引導周天也!”

“無上妙法,還請仙師教朕!”

“帝君請先長汲一口靈氣,而後屏住呼吸,氣沉丹田,直至不能,再撥出,其間閉目以神識感應體內,是否有一股暖流在胸腹間集聚?”

太上皇依言做了,半晌長撥出一口濁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賈玦,幾乎都要放光,“仙師!仙師神了!朕……朕真的感應到暖流了!”

賈玦翻了個白眼,心說廢話,你憋著氣往下發力,體內能不發熱才奇怪呢!

面上卻不動神色,淡淡的笑了笑,“帝君不必大驚小怪,此暖流便是靈氣!

其被帝君行魔道之法,以神識強行拘束體內罷了。”

瞠目太上皇!苦練一個多月沒效果的氣感,這就成了?不愧是魔道,這也太速成了!修仙原來也不是很難嘛。

……

胡亂又傳了一篇《道心種魔心經》,讓太上皇每於修煉時默唸背誦,留下他自行鞏固修為,賈玦便告退了。

出來正見戴權在門外等著,一見他忙笑問,“小…仙師,老皇爺他可練完了?”

賈玦也不敢託大回了禮,“內相有事這會正好進去,帝君剛行完一個周天,再慢怕是又要等了!”

戴權隨口道了聲謝,便推門撩簾而入,一進裡間,果見太上皇已閉眼像是又要發功!

忙喚了聲,“老皇爺!”

太上皇遂睜開眼,不耐煩的打量他,“又有何事?從速說來。”

戴權賠著笑,有些訕訕,“老皇爺,您安排老奴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哦!”太上皇一聽,也來了精神,“可抓住那個膽大包天,敢在大醮面前,暗殺天師的賊子了?”

“呃……還沒!”

“那就是查出天師的死因了?”

“呃……太醫院只說像是中毒,但具體是什麼毒,卻還在查證。”

“那你來幹嘛?繼續查去,等查出來了,再來見朕!沒事別打擾朕修煉!”太上皇擺擺手,示意戴權退下。

戴權卻並未告退,而是定定的看著太上皇,聲音莫測。

“雖然案情沒有進展,但老奴的人今個一時僥倖,卻在天師閉關出的爐灰裡,發現了龍涎香!老奴想來,這事已經不用,也不能再查下去了。”

太上皇聞言色變!“你的意思是?不對,可是巧合?”

戴權面上無悲無喜,搖了搖頭,聲音無比決絕,“不可能!龍涎香為大內宮禁之物,怎有巧合?十四年前,那樁龍涎香之殺,想來老皇爺應與老奴一般記憶猶新吧?”

“可……當年事發之後,那批人不是都被你派東廠、錦衣衛處理乾淨了嗎?”

“老皇爺!已經十四年過去了啊!東廠、錦衣衛,如今盡在老奴之手,當今又豈會真個甘心?

再說這位可是先例的……”

……

“這麼說,果真是他了!逆子,竟敢如此欺朕!”

這話戴權沒法接,只是安靜的侍立一旁,等待下文,果然太上皇只是罵了幾句,就冷笑兩聲看著他,“老殺才,朕記得你身上的司禮監掌印還兼著吧。”

“蒙老皇爺恩典,還掛著名。”

太上皇微微頷首,“這樣吧,以後把宮裡的硃批,都拿到萬壽宮裡蓋印,就說是朕要過目。”

“老奴遵旨!”戴權暗喜,這事果真成了,面上卻猶猶豫豫,“皇上那裡……”

“你聽他的還是聽朕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見他將社稷打理的也還算將就,朕本欲就此好好修道,不再理會是非,誰想樹欲靜風卻不止!

對了!還有那篇妖書,還敢掛仙師的名頭?這事你也好生查查,若是誰想舊事重提。

朕不憚於再興一次丙申之亂!”

“老奴遵旨!”

……

大明宮。

父子倆幾乎如出一轍,德治帝同樣在訓斥孫德龍。

“可查出來了?是誰洩露了妖書?”

孫德龍同樣是一臉尷尬畏畏縮縮,“那個……還沒。”

“你堂堂一個東廠副督主,這點事都辦不好?這都多長時間了?”

“聖上明鑑!東廠、錦衣衛的人手,都被那戴逆派去查羽化案了!老奴這妖書案實在沒人搭理啊!”

孫德龍忙叫苦不迭,德治帝也知他難處,嘆了口氣,目光莫測。

“《張公敷上仙》出自張玄朕是知道的,那這抄錄和洩露之人呢,可果真與那賈玦有所關聯,這你可查清了?”

“老奴已親自去問過他了,其言張玄確實曾於城外一個廢棄廟宇,跟他提及此文,只是他聽過之後並未多想,也就忘了,更別提抄錄傳抄之事,其言一概不知。

老奴亦調閱了錦衣衛這段時間關於他的檔案,確實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想來應該不是他。”

“並未多想……呵呵,他倒會說話。”冷笑兩聲,德治帝目光詭譎的盯上了孫德龍,“不對勁……”

孫德龍被這目光唬了一跳,“陛下…?可是他所言不實?奴才這就命人再查!”

“朕是說你不對勁!”德治帝搖了搖頭,冷冷的打量著他。

“朕聽說自萬壽宮那天的新煙花出來,你與王叔借張家之手,謀劃半年的煙花鋪子,可虧了血本了,依你的性子,今個居然不僅沒有惡語中傷,反而還替他說話?真是好生古怪!”

“這…這…奴才豈是這樣的人?”孫德龍駭得忙跪下了。

德治帝卻並不理他,只是冷笑了聲,也不叫他起來,自顧繼續批閱奏章。

孫德龍在一旁跪了半晌,終是撐不住壓力,心道一聲苦也,朗聲道,“陛下聖明!”

德治帝這才好笑的抬頭看他,“老實說又收了多少銀子?早早的交了上來,湖廣災情等著用,到時多救活了百姓,朕也記你一功!”

誒呦!孫德龍就說皇上今個怎麼會查問起,他回話時的態度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不過居然逼的皇上用這種法子湊銀子,湖廣的災情怕是……

心下嘆了聲,那到底是內閣大學士們憂心的,他孫德龍只要哄皇上高興就行,因諂笑道。

“陛下誤會奴才了,這銀子是真的沒收!不過奴才雖卑賤,卻也想為社稷出一份力,願拿出畢生積蓄,紋銀一千兩,捐與國庫供賑災之用!”

德治帝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都這時候了,少來哄朕!到底收了多少,再敢信口胡言,犯你欺君!”

孫德龍臉色當即一白,不無委屈的解釋,“陛下您真個誤會奴才了,這次是真沒收!

那賈玦也確實沒給奴才銀子,但他給奴才出了個主意!

這不是他因為被扯進妖書案裡頭,鬧的滿城人都以為妖書是他寫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最近也十分頭疼。

正巧奴才去問話,他便請奴才儘早破案,好還他清白。

奴才想到他與那戴逆的關係,心下一動,打算替陛下試探一二,因告他說:

如今東廠、錦衣衛的人,都被戴督主調去查羽化案了!妖書案想破,實在為難!

小郎君既與督主關係匪淺,何不在他老人家面前說些好話,好教多分派些人手與我,也好早日破案。

不想他卻反倒譏笑於我,奴才大怒,只以為他是一門心跟了戴逆,再不能回頭的,當即就要拂袖而去!

卻聽他在身後笑道:孫秉筆何苦在東廠一棵鐵樹上碰死?戴督主經營東廠數十年,哪裡還有人手與你分化?

要成事,何不另闢蹊徑?成立西廠,自行招募人手,另起爐灶,到時大權盡握一手,孫督主記得替玦某早些破案,還個清白。

……

這事他當日只提了一嘴,奴才回去越想越覺得可行,本打算過些日子,整理好思路再給陛下回稟的,不想今個陛下問起……”

說罷,孫德龍伏地頓首,尖聲請命!

“奴才請陛下特許成立西廠!今後東廠不管的事,西廠替陛下管!東廠不殺的人,西廠替陛下殺!”

德治帝被孫德龍這突然豪氣干雲的一嗓子唬了一跳,皺眉沉吟片刻,自忖孫德龍插手東廠至今不見成效,導致天下耳目盡收太上!

或許這另闢蹊徑,能有奇效?權衡一番,德治帝冷冷一笑,“試試也好,朕便允你提督西廠,不過如今局勢艱難,拿不出半兩銀子與人手與你,朕能給的,只有這副字。”

說罷,提筆在一旁的明黃絹上寫下一行字,丟給他。

孫德龍接住一瞧大喜過望,卻見上書:

【先斬後奏,皇命特許】

……

見他那洋溢不住的小人嘴臉,德治帝重重的哼了聲,“東西給你了!朕半年之內就要結果,若到時還像如今這般不上不下,說不得朕便要揮淚斬馬謖!”

君無戲言!孫德龍只覺脊背一寒,忙叩首應是,“奴才遵旨!必不使陛下失望!”

……

孫德龍正要告退,德治帝微微頷首,繼續批奏章,頭也不抬,卻好似有意無意的問了聲,“此法是那賈玦主動提的?”

孫德龍不明其義,只訕笑道,“確實,當時奴才險些就負氣走了……”

“你去吧,朕知道了。”

……

榮寧街。

如今的寧榮公府早已今非昔比,先是榮國公府出了個賢德妃,成了當今的皇親國戚。

接著寧國公府大有奮起直追趕超之勢,不僅賈敬封了一品國師,那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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