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先生打算拔劍出手的時候,另一邊和虎妖糾纏的曲殤也發現了朱家陷入了困境。
他不瞭解金先生的實力,倒不覺得朱家他們有危險,但是一旦被纏住,想脫身就難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朱家陷在這裡。
想到這裡的曲殤趁著虎妖出手,一把扣住他的一條胳膊,接著腰腿發力,強行把這個大塊頭直接擲了出去……朝著田仲和金先生的方向。
同時自己緊隨其後,一同撲了過去。
田仲兩人察覺到不對,及時躲閃來自友軍的痛擊,不過腳下的屋頂卻被虎妖給直接砸塌了。
“走!”
曲殤這個時候斷喝一聲提醒朱家,同時把熒惑之石的盒子扔給了他。
實際上也不用他刻意提醒,朱家很清楚曲殤這是再給自己創造機會,接住東西后第一時間找了個方向跑路。
田仲有心阻攔,然而這會兒他實在顧不上。
房頂塌陷,再加上為了躲避虎妖這顆‘炮彈’,他和金先生都被迫從屋頂上翻身跳了下來,落到了下面的小巷裡。
站穩之後,他第一時間看向金先生,“知道你的任務吧?”
金先生用他那不帶感情的聲音回道,“很清楚。”
說完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踏步衝出了小巷,同時挑開了在磚瓦殘骸掀起的煙塵中突然襲向他的兩扇半邊天命輪。
看來司徒萬里選擇了主動出擊。
看著衝進煙塵之中的金先生,田仲先是露出一個滿意而殘忍的微笑,接著收斂情緒,匆匆離開。
他得趕緊去找朱家,絕不能讓這個老小子逃出四季鎮,否則麻煩就大了。
另一邊,劉季正在艱難的應付著啞奴的攻擊。
這個殺手出身的啞巴老頭攻擊性非常強,用的又是一對短兵,攻勢凌厲迅猛,刁鑽兇險。
相較之下,劉季就平庸的多,他就相當於普通農家弟子的proplusmaxultra加強版本,用的是最中規中矩的劍,劍法也很稀鬆平常。
面對啞奴的攻勢難免差點意思,落入了下風。
好在他的劍法基礎還算紮實,打法比較穩定,暫時……還撐得住
屋頂漏了一個大窟窿的房子內,陽光透過窟窿投射進去,將屋內映照的一片亮堂。
在屋頂落下的殘垣斷木中,曲殤正在狂虐虎妖。
和之前的交手不同,此時曲殤完全壓制住了虎妖,打的對方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閉目待捶。
捱打的虎妖不斷髮出喑啞狂暴的低吼,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單方面捱打而生氣,還是因為吃痛。
此時的曲殤渾身上下都被雷光籠罩著,每一次攻擊都會造成電光的乍洩,刺人雙目。
虎妖儘管全力防禦,也無法擋住曲殤所有的攻擊,而他幾乎每次受擊,身上都會多出一抹焦黑的痕跡,足見曲殤攻擊的力度。
好在,虎妖還算抗造,短時間內能堅持住。
而他的任務,也就是拖住曲殤一段時間。
誰也沒指望他能搞定曲殤。
………………
與此同時,農家蚩尤堂外。
英布一臉陰沉朝著蚩尤堂外面走去,季布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大概了,但還是問道:
“裡面什麼情況?”
英布語氣生硬的回答道,“只有幾個留守的普通弟子,一個重要人物都沒有了!”
“田蜜也不在了!”
“留守的人不知道田蜜去向?”季布跟著問道。
英布皺著眉頭回道,“問了,說是田蜜田虎他們一早就帶人出發前往炎帝六賢冢了。”
如果田蜜真的跟著田虎去了炎帝六賢冢,那他們倆想有所動作就難了。
對付一個田蜜已經很麻煩,再加上田虎那一大幫人……
季布想了想後卻搖著頭說道,“田蜜未必跟著田虎一起行動。”
“你看見墨家的人了嗎?”他突然問道。
英布一愣,想了一下後搖頭道,“沒有,沒看見,墨家的人應該已經不在蚩尤堂了。”
“這就對了。”季布笑著說道,“昨天墨家的人應該是在蚩尤堂這邊被田虎他們拿下了,現在人卻不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被轉移了。”
季布直接忽略了被殺這個可能——田虎只是虎,不是傻逼。
他覺得高漸離他們會給自己搗亂,所以對他們動手,這沒問題,等他當上俠魁之後,把人放了就是。
大不了就是和墨家交惡,以後不往來唄,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把人殺了,就等於是和墨家徹底宣戰,你等著人家跟你不死不休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墨家即使已經被帝國通緝,也不是好惹的,更何況農家接下來的局勢也未必就比人家強。
他們搶奪熒惑之石同樣是把帝國往死裡得罪的行為,農家八成也得成叛逆分子。
這種情況下還招惹墨家,就是純純的作死了,當上俠魁都不好使。
英布聽到季布的分析也回過味來了,“你是說……田蜜是去轉移墨家的人了?”
“有這個可能。”季布朝他一挑眉,笑著回道,“墨家的人不好處理,田虎勢必要留一個足夠身份和實力的人來處做這件事。”
“你也知道,田虎這邊最不被信任的就是田蜜,田虎前往炎帝六賢冢,最可能留下的自然也就是她。”
英布聽完覺得很有道理,但是還有難題擺在他們眼前,“那他們要把人押到哪兒去呢?咱們過來的路上並沒有看見田蜜或是大量的農家弟子。”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肯定不是押到魁隗堂去了。”
知道人可能沒和田虎待在一起肯定是個好訊息,但還是找的到人才行,否則都是白搭。
季布一聳肩,“這就得咱們仔細找找了,嗯……這次咱們還能多一些幫手一起找。”
………………
大澤山,通往炎帝六賢冢的其中一條路上。
一大隊農家弟子正押送著一輛囚車行駛在道路上。
被關在囚車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墨家的高漸離和大鐵錘。
昨天高漸離靠著地形之利雖然成功打退了田虎他們的攻勢,但是在蚩尤堂的大部隊徹底圍過來後,還是無奈放棄了抵抗,順滑的投降了。
這不投不行啊!
蚩尤堂千把號人把他圍死在那個湖裡,根本無路可逃,堅持對峙下去毫無意義。
要知道當時他的消耗已經很大了,田虎只要繼續跟他耗下去,遲早能把他耗死。
他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無非就是他和田虎同時精疲力盡,然後大鐵錘面對上千名農家弟子……不如就識時務一點,還能少受點罪。
反正又不會死,而且應該很快就會被救回去。
當然,說一千道一萬,也都是自我安慰的話語。
但是沒辦法,誰讓田虎不講武德暗算他們倆呢,只能往好處想想了。
兩人面對面靠坐在囚車裡,大鐵錘因為塊頭過大有些不自在。
囚車的車架上,一名農家弟子坐著駕車,在他的旁邊,則是魁隗堂主田蜜。
這女人站在車架上,盡情的展現著自己妖嬈勾人的曲線,一雙大白腿在那身跟睡袍差不多的衣襬下若隱若現。
一旁的駕車弟子不住的往旁邊瞄,一邊瞄一邊咽口水。
不止是他,周圍的其他魁隗堂弟子也都伸著頭想多看點‘好風光’。
田蜜對此毫不在乎,端著自己的煙桿,優雅的抽著大煙,低頭瞥了一眼後面囚籠裡的高漸離後,嘴角一翹,然後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整個後背都貼到了囚籠的頂上了。
她這一番動作,頓時有更多美麗的風景從那身簡單的袍子中流露出來,周圍的魁隗堂弟子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按到田蜜的身上。
旁邊駕車的弟子都看傻了,一雙眼睛感覺都快看不過來了,只覺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鼻頭熱熱的。
不過這一次,田蜜說話了。
她先瞪了一眼駕車的弟子,然後搖頭晃na……腦的說道,“你們這些貪嘴的泥腿子,看滿意了嗎?”
駕車弟子趕緊轉過視線,裝作專心駕車的模樣。
周圍的其他弟子也暫時不捨的收回目光,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敢作聲。
不過幾乎所有人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田蜜提出的問題的答案——光是看,誰能滿意!
田蜜沒有多計較的意思,對於這種充滿著赤裸慾望的眼神,她一向是既厭惡,又享受的。
“滿意了就認真駕車,要是耽擱了二當家的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不鹹不淡的威嚇了一句後,田蜜扭著小腰坐了下來,嘬了一口煙,扭頭看向高漸離,巧笑嫣然的說道:
“也不學學人家高漸離先生,離我這麼近都目不斜視。”
“對了,高先生,我聽說你可是一個大情種呢,深愛著你們墨家的另一位統領雪女姑娘……呵呵,她也是個絕世美人呢。”
高漸離斜眼瞥了她一下,冷淡的譏諷回道,“什麼叫也是?”
你什麼檔次,也敢跟雪女相提並論!
田蜜自然聽出了高漸離話語中的蔑視,笑顏不改的回道,“呵呵呵……我自然是不敢跟雪女姑娘比。”
“她可是妃雪閣頭牌,七國第一舞姬,多少達官貴人趨之若鶩,揮金如土,只求……一夜春宵!”
一邊說著侮辱雪女的話,田蜜一邊朝著高漸離吐了一口菸圈。
高漸離低垂著眼眸不搭理她,倒是大鐵錘恨恨的罵道,“你給我閉嘴,想死是吧!”
“呦!”田蜜哂笑一聲,語氣造作的回道,“鐵錘大哥,我還以為你只是個無腦莽夫,沒想到還懂得憐香惜玉呢。”
“高先生這個情種都沒著急,你倒先心疼了。”
大鐵錘冷哼一聲不回話了。
一來,他嘴皮子實在不利索,說不過這女人。
二來,雪女的事說起來又很尷尬,當著高漸離的面尤其尷尬,再加上完全不明白情況的田蜜瞎拱火……索性還是不說算了。
高漸離這時倒是開口提醒了一句,“田蜜堂主當知禍從口出的道理,還是慎言為好。”
聽到這話,田蜜有些迷惑。
她原以為高漸離聽到自己揭雪女短的話語後可能會生氣,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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