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讀幾次,上面記錄的光月御田與他的妻子天月時的第一個叫做光月桃之助的孩子的事情……都在衝擊著大和的心神。
誰是桃之助?光月桃之助?
和之國根本就沒有過這個人啊!光月御田只有一個獨女,消失了十九年的光月日和!
那個御田……在日記裡寫下了假話?
大和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動搖,握著已經翻得很舊的御田日記,感覺內心十分苦悶。她覺得到了今天,自己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了:既然光月御田在日記裡,會虛構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長子,那麼日記的其他部分,可信度是不是也要打一個問號?
我所崇拜的,究竟是光月御田那個人……還是,我只是在崇拜一個寄託了我想要反抗父親的一個剛好叫做光月御田的符號呢?
沒有上過一天學堂的大和此刻有點迷茫。
如果艾斯在就好了,這時候好想跟他喝兩杯酒,這樣就不用煩惱了……
……
“這個蠢貨!給我寫光月日和的行蹤啊!”
大蛇氣憤地將密信摔在榻榻米上,“那個消失了十九年的女人是光月家唯一的繼承人,她一日不死,我一日難安啊!什麼狗屁的桃之助,這傢伙臥底久了,腦袋也壞了等等,莫非,這個‘桃之助’,是光月日和在他們這幾個御田親信之間的代稱?”
凱多仰頭灌了一口酒,哂笑道:“你自己的親信,寫密信給你通風報信,為什麼還要拐彎抹角?”
大蛇恢復暴跳如雷。
凱多冷笑道:“想要找出光月日和很簡單,只要把花之都的所有女人都送給黑瑪利亞,保證一個都跑不掉!”
“你瘋啦!”大蛇受到刺激一般,“花之都的所有女人?那不是也包括我親親的小紫?!”
凱多冷漠道:“反正都是婊子,有什麼所謂?”
“小紫可是花魁!”大蛇忍著氣,“她是不一樣的。”
凱多不在意地喝著酒,“那就換個方法,把女人都找出來殺了吧。去外面運女人進來填補就行。”
“這更不可行吧?!”大蛇憤憤不平。
“噢囉囉囉囉,你真是廢物啊,大蛇!”凱多放肆的大笑迴盪在將軍府的內室之中。
……
酒宴放散,花魁小紫豔麗的面頰酡紅,“狂死郎……你說,我是不是死掉比較好?”
“你醉了,小紫。”狂死郎走在旁邊,附近人多,他無法稱她的真名,喊她日和大人。
傳次郎意有所指地微笑道:“你這樣絕無僅有的女人,可是和之國的稀世珍寶,怎麼能輕言放棄呢?”
“呵呵呵……”小紫吐著酒氣,眼波流轉,“小女子生一個更寶貝的,不就行了?”
狂死郎道:“你醉了。”
“呵呵呵……你心動了嗎?”小紫身姿搖曳,沒有回頭,“真是不中用啊,狂死郎先生,這些可都是你教的呢。”
直到小紫離開,狂死郎呆立在原地,怔怔無言。
一個問題模模糊糊地浮現在他心底……既然光月日和大人已經是光月家唯一的血脈,那自己這些年究竟是在做什麼,為何要將她塑造成一位花魁?他揉了揉額角,很快暗自苦嘆,時大人,您應該將日和大人隨錦衛門他們一同送到十九年後的現在,而不是讓她在這十九年來的和之國裡煎熬……
拎著酒瓶,狂死郎浪蕩走在花之都街頭,忽然眼神一凜,踩住了一張紙片。
開啟畫著記號的紙條,狂死郎眼神中的酒意猛地清醒過來,呼吸也變得略顯急促來了!你們終於來了,錦衛門!
……
錦衛門怎麼發起呆了?
桃之助奇怪地抬頭看了一眼……誒,不對,我怎麼頭抬得比以前還有高?不對不對!我怎麼……我怎麼四腳著地啊?!
桃之助內心忽然湧起一陣驚恐,他想兩腳站起來,卻打了個踉蹌,再度趴在地上,這時他才看見,自己的雙手,竟然覆蓋著貓蝮蛇、犬嵐他們那樣的毛皮……只是,這毛皮比起他們那軟乎乎的漂亮毛皮,更有一種劣質的感覺。
幾乎同時,桃之助聽到一陣冷漠的聲音:“契約:一,你以後不許說人話,作為一條狗,只許汪汪狗叫就夠了……”
在對我說話?桃之助不解又生氣,張口要呵斥這小女孩兩句,卻“汪”地叫出了聲……
莫奈饒有興致地觀察到,毛絨玩具狗的雙眼裡,在“汪”出口的一剎那,瞳孔似乎都驚駭得放大了。
砂糖繼續面無表情地使用童趣果實的能力,給自己製作的毛絨玩具狗“出廠設定”,冷漠地念完她定下的契約:“二,以後你看到任何女性,都給我在二十米外磕足十個頭!還有最後,三……”
砂糖抬腳踩住毛絨玩具狗心神不寧的臉,忽然笑了,眼神卻一點沒有想笑的意思,看著被踩扁的毛絨狗臉,滿是厭惡與惱火的情緒,她冷聲道:“作為一條狗,你只用吃屎就行了。這應該不難吧?”
她的話音落下,童趣果實能力立即完全地生效。
光月桃之助這個存在,從世界上所有人的認知中被悄然隱去的同時,三條強制定下的規則,也如同思想鋼印一般,打在了他的新身體毛絨玩具狗的身體上,化為不可動搖的本能。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