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嗅著李嫻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懷中擁著佳人,在這寧靜的夜晚,只有她們兩個人的寢殿裡。
林挽月緊緊的抱著李嫻,心中蠢蠢欲動。
林挽月轉過頭,嘴唇正好擦過李嫻那精緻的耳朵。
前所未有過的感覺,興奮的讓林挽月戰慄。
於是,毫無行動經驗的林挽月,只是憑藉本能渴望更多。
她貼著李嫻的臉頰,用嘴唇若有若無的觸碰著。
李嫻的呼吸變了頻率,但最終還是掙脫開林挽月的懷抱,伸出纖纖玉指,點在林挽月的嘴唇上。
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低聲的說道:“父皇守制期,不可胡來。”
一句話,點醒了林挽月。
二人第一次親密的互動,就這樣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日子一天天過去,齊王李瑱攜王妃及世子李恪入京。
湘王李環入京。
雍王妃攜魏王李恆入京。
在諸位藩王入京之前,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李嫻對林挽月說:因為林挽月這一路的動靜太大,凡經過之城還控制了城內的官衙,所以在林挽月離開之後,這些大人們立刻擬了彈劾林飛星的摺子遞交到了京城。
前些日子宮中瑣事繁忙,新帝還沒來得及過目。
結果當新帝對林挽月進行了加封以後,這些日子,沒等新帝對舊摺子下硃批,那些聽到信兒的大人們便紛紛呈上了新摺子。
無不是對林飛星的稱頌和致歉。
李嫻說完,林李二人相視一笑,這便是朝廷。
凡是應該進京的人,都來了。
唯獨不見楚王回京。
其實在這個節骨眼上,楚王若是大大方方的回來,交回兵符,按照李嫻的性子,或許會授意新帝藉機收回楚王的軍權,便不再追究了。
可是楚王自己心中有鬼,再加上懷揣調動天下半數兵馬的兵符,硬是不肯回京弔唁烈帝。
李嫻私下裡勸李紸,先以孝悌之道發詔駁斥楚王,靜待民心失衡,根基穩固再動手。
而李紸年少氣盛,一朝登上大寶,又有林飛星手握十萬雄獅為倚仗,竟對楚王起了殺心。
李紸以楚王拒不回京弔唁烈帝為由,駁斥楚王不尊孝悌,目無尊長;擾亂綱紀,叛祖離宗。
並對楚王下達了最後通牒,十五日內再不回京,將割除楚王的金冊玉牒,剝奪楚王宗室身份。
十五日後,楚王依舊沒有回京。
李紸派使者,前往楚地收回楚王的藩王大印,使者被楚王斬殺。
天元元年·七月二日。
新帝李紸,下詔通報四海:楚王意欲謀反。
天元元年·七月十日。
楚王於楚地釋出檄文,怒斥李紸無道,意欲戕殺手足兄長。
並自矯烈帝遺詔,說烈帝臨終前賜予他半塊兵符,以督國本。
楚王以半塊兵符為印,召集兵馬,意欲對抗朝發夕至的天子之師。
大戰,一觸即發。
天元元年·七月十五。
齊王李瑱奏請天子,願拜討賊元帥,親自帶兵消滅楚王叛軍,以正寰宇。
當夜,李紸移駕大長公主府。
只有姐弟二人在的書房內,李紸開門見山:“姐姐,寡人定要滅掉李玹,拿回兵符的。”
李嫻幽幽一嘆:“依照皇上的意思便是,楚王即便擁有半塊兵符,不尊孝悌在前,斬殺帝使在後;早就成了無名之師,但楚王對楚地周圍軍隊的控制力仍舊不容小覷,皇上想以何人為帥?”
李紸笑著對李嫻說:“寡人就知道姐姐一定會支援我,齊王今日奏請領軍伐賊,但……寡人並不信任他,齊王本身就擁有齊地軍權,若是再領了朝廷軍隊,以伐楚之名,行竊取虎符之實,到時候他帶了虎符逃回齊地,會變成第二個棘手的楚王。”
李嫻微微一笑,已心若明鏡,卻仍舊淡淡的問道:“那皇上想派何人掛帥?”
“我想拜姐夫為討賊大元帥,帶上他的十萬黑鐵騎兵,齊王為副帥,帶上他齊地的十萬金甲軍,二十萬大軍,共討反賊,姐姐以為如何?”
李嫻聽完李紸的話,面若止水,唇邊帶笑:“你已經是天子,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李紸歡歡喜喜的離開,李嫻獨坐書房,心中又悲又喜。
喜的是:這麼多年,她終於完成了母后的遺願,扶持紸兒成功登上了大寶。
悲的是:她一直期待著自己的弟弟終有一日可以獨當一面,可是當這天真的來臨,她的心卻是痛的。
李紸確實成長了不少,但他的手段和伎倆,李嫻仍舊能夠一眼識破。
李紸說不信任齊王,不放心齊王掛帥,才想用林挽月。
可是,他又何嘗信任林挽月呢?
太祖遺詔分量太足,到底是讓他不放心了,林挽月立下大功,他沒有辦法駁斥太祖遺詔,但眼看著林挽月手握十萬私軍,他怎能坐視不理?
所以,他便讓林挽月和齊王共同帶上數量相等的私軍去剿賊,一則,二人可以相互制約,互相監督。
二則,打仗哪有不消耗的?那半塊兵符是那麼好對付的?朝廷不出一兵一卒,就有了二十萬的大軍,多好的一手如意算盤。
李嫻都不得不承認李紸下了一手好棋,可是當她發現李紸拿林挽月當棋子的時候,心中極不好受。
雖然曾經李嫻也不竭餘力的利用過林挽月,可如今,李嫻只有一個心思。
林挽月是她的人。
不管你是誰,也不可以碰。
林挽月大節無虧,忠心耿耿,而且她的身份,更是不可能謀反!
所以,哪怕這人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休想。
天元元年·七月十七日。
天子下詔,拜忠武侯林飛星為討賊主帥,齊王李瑱為副帥。
領兵二十萬,於七月二十日出發!
……
七月十九日,夜幕降臨。
因烈帝守制,三年內大長公主都不可以點燈召幸駙馬。
林挽月這些日子,自宿在小院內。
明日就是出發的日子,林挽月早早躺下。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林挽月立刻睜開了眼睛:“誰!”
來人沒有說話,一步步走向了林挽月的床邊,其實在來人關上房門後,林挽月緊繃的身體便放鬆了下來。
來人的氣息太熟悉。
果然,趁著朦朧的夜色,林挽月看清楚來人正是李嫻。
“公主!你怎麼來了?!”
“明日,你就要出征了,總是有些放心不下,便來看看你。”
“公主稍候,我點燈!”
李嫻一把拉住了意欲點燈的林挽月:“不必了,阿月可否與我躺下來說說話?”
“好!”
於是,林挽月和李嫻並排躺在了床上。
林挽月情不自禁伸手摟住了李嫻,後者順從的依偎在林挽月的懷中,二人在黑夜中,悄悄的說著體己話。
李嫻思考了整整三日,最終還是將李紸對林挽月的猜忌,告訴了林挽月。
“阿月,我也曾利用過你,可是當一切都結束,當紸兒表露出我當時的態度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體會出,你的心情,對不起阿月。”
林挽月無聲的笑了起來,將懷中的李嫻緊了又緊:“公主,沒關係的,如果討伐楚王是為了保護你,我心甘情願;畢竟皇上是你的親弟弟,他江山永固,你也是安全的;大不了,再過幾年,我就以身體不好為由,辭去北境的帥印,回到京城,好好做你的駙馬,做白水的爹爹,陪在你們的身邊。”
“阿月~”李嫻聽完林挽月的話,除了再次感嘆林挽月的胸懷之外,也湧起了濃濃的感動,她枕在林挽月的胸口,聽著林挽月平緩而有力的心跳,手就搭在林挽月的腰身上。
親密無間。
“哎……”林挽月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林挽月遺憾的說道:“只可惜,今年又不能陪你過生日了,對不起啊,公主。”
沉默突如其來。
林挽月好奇的低下頭,看著枕在自己胸口的李嫻,問道:“怎麼……唔!”
林挽月瞪大了眼睛,唇上的柔軟,舌尖的甘甜,化作一股股熱流,直衝百會!
房間裡太黑,林挽月看不清楚李嫻的樣子,只知道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林挽月不再僵硬,她開始學著李嫻的樣子,就著本能,順著渴望;瘋狂的回應李嫻!
林挽月一個翻身將李嫻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加深了這個吻!
李嫻抬起胳膊,摟住了林挽月的脖子,李嫻的回應讓林挽月欣喜若狂,發狂般的在李嫻的唇齒間肆虐!
“嗯~”直到被林挽月吻到渾身發熱,情不自禁的哼出聲來。
林挽月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李嫻的唇,二人離得不遠,鼻息相聞。
李嫻喘著粗氣,嬌弱的躺在林挽月的環抱中,渾身無力,摟住林挽月的玉臂也無力的滑下,一雙眸子泛著粼粼秋波。
“你……為何如此熟練,你是不是到軍妓營裡去過?!”
突如其來,毫無邏輯的責難,嚇得林挽月一哆嗦,慌忙表態:“不不不!沒有!公主,我!這是第一次!”
林挽月的慌亂,就像專屬於李嫻的蜜糖,沁的她越發甜蜜,李嫻笑著,看著身上慌亂的林挽月。
再次環住了林挽月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阿月,父皇生前最疼我,你說我若是情不自禁犯了錯,他老人家會不會怪我?”
“嗯?不會的,公主請放心!”
李嫻再次笑了起來,笑林挽月的木訥。
搭在林挽月脖子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將身上的人,壓向自己。
雙唇再次溼潤的貼在一起。
李嫻以貝齒,輕咬林挽月的下唇:“阿月,要我……”
華麗的宮裝,散落一地。
起初林挽月完全不得其法,顫抖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李嫻唇邊帶笑,無限嬌羞,抓住林挽月佈滿老繭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
然後,一切便水到渠成。
“嗯~!”
“公主?”
“疼!”
林挽月感覺到手指上的溫熱,卻不知是何物;黑暗中的床單上,落紅點點。
“啊~!我……給你的~~冰肌玉骨膏,你為何……不用!?”
“你的手,別碰那!嗯~”
……
“公主?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嘛?”
“不可……唔。”
……
“公主?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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