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刑訊室的走廊裡,程千帆的步伐有力,卻又有著莫名的輕快,這從步頻和他那期待的神情中可見一斑。
刑訊室那厚重的大鐵門被拉開,程千帆便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
這是汪康年發出的慘叫聲音。
程千帆步履匆匆的進入。
然後他就看到菊部寬夫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放了一張小木桌,木桌上放了幾道菜,兩瓶清酒。
其中一瓶清酒已經去了大半瓶。
菊部寬夫拿起酒杯,一仰脖子,面上露出愜意的表情。
在菊部寬夫對面約莫七八米處,已經遍體鱗傷的汪康年被捆綁在拷刑木架上。
菊部寬夫回頭看到宮崎健太郎,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熱情招呼說:“程先生,來得正好,陪我喝酒。”
程千帆走過來,他扭頭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汪康年,不禁嘖嘖出聲,“菊部君,今天的下酒菜非常別緻啊。”
“早就聽聞程副總同汪隊長有些過節,今天正好請程副總過來,我也好做箇中人調節一二。”菊部寬夫說著,他自己也是先哈哈大笑起來。
“開口沒?”程千帆主動拿起酒瓶,他給菊部寬夫的杯中斟滿,然後另外一個酒杯也斟滿。
兩個人碰杯,飲酒。
程千帆嘖的一聲抹了抹嘴巴,他看向汪康年,他注意到汪康年看向自己的雙眸中寫滿了沉思和疑惑。
不愧是汪康年,即便是作為敵人,程千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漢奸的能力不俗。
很顯然,從他和菊部寬夫這番言語態度,細心的汪康年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即便是‘小程總’,也不可能如同進巡捕房的刑訊室一般大搖大擺的進到特高課的刑訊室,更不可能同一名特高課的軍官這般隨意交談。
與此同時,一名男子放下手中的皮鞭,拿起毛巾擦拭額頭的汗水,此人扭過頭來,程千帆這才看清此人竟然是童學詠。
他不解的看向菊部寬夫。
菊部寬夫示意宮崎健太郎稍安勿躁。
他瞪了一眼童學詠,指了指碳爐中燒的通紅的烙鐵,面上露出戲謔、殘忍的笑:“童先生,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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