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竟然被一個獨立於上海站之外的所謂的特情組給比下去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不過,陸飛此時此刻提出疑問,懷疑是上海特勤組暗中出手營救了燕暢,這卻令鄭利君有茅塞頓開之感。
可能性極大。
鄭利君心中揣測,總部可能不僅僅向上海站下達了除掉茅岢莘的命令,上海特情組那邊極可能也收到了電令。
或者最大的可能是,總部令上海站動手,上海特情組負責善後。
故而,肖勉那邊發現上海站有人被捕,有著善後的任務的上海特情組便果斷出手營救。
“好了,此事我會查清楚的。”鄭利君說道,“不管怎麼說,人已經被救出來了。”
說著,他看著陸飛,罵道,“看看你今天做的什麼事情,你是親眼看著燕暢死了?老子日你仙人闆闆!在戰場上,你這叫謊報軍情,老子可以開槍斃了你!”
“站長,當時事態緊急,屬下也是一時沒看清。”
“再有下次,老子廢了你!”鄭利君語氣森然,“滾出去!”
陸飛臉色變了變,耷拉著腦袋出去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鄭利君忍不住又罵了句,此事實在是惡劣,若是燕暢沒有被上海特情組救出去,若是盧興戈也沒有打探到相關情報,那麼一旦燕暢熬不住嚴刑拷打開了口,上海站就等著被人堵門圍捕吧。
“站長!”門外傳來了盧興戈的聲音。
“進來吧。”
“站長,我聽阿胡說……”盧興戈焦急說道。
“事情我已知曉,放心,沒事。”鄭利君微笑說道。
“可是友鄰單位出手營救?”盧興戈問道。
鄭利君微微一笑,不說話,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是屬下冒昧了。”盧興戈見狀,下意識以為此事涉及機密,他趕緊道歉,“站長一夜未眠,屬下不打擾站長休息了。”
“去吧!”鄭利君擺了擺手。
門關上,鄭利君臉上的笑容收斂,面露煩躁之色。
他判斷是上海特情組出手營救了燕暢,不過,畢竟只是猜測,穩妥起見,他應該安排人向武漢去電,以茲確認。
只是,想到堂堂上海站竟然讓上海特情組幫忙擦屁股,他心中頗為不舒服。
還有就是,上海特情組那邊事成之後也不打一聲招呼,這更是令鄭利君不爽。
肖勉此人,目無前輩、長官,跋扈!
最重要的是,此事應該是總部安排上海特情組幫忙善後的,事已至此,他這邊還上杆子去電武漢:
處座,可是肖勉給我方善後的?
只是想一想,鄭利君就煩躁異常。
就這樣,鄭利君越想,心中愈發陰鬱,最終沒有選擇即刻去電武漢。
等心氣兒順了再說!
反正人在上海特情組手裡,不急。
再說了,燕暢受了傷,正好讓肖勉那傢伙幫著安排治傷。
……
雙安裡。
在這個偏僻的巷子的盡頭,一個有些破舊的窩棚。
“牙牙,肚子還痛嗎?”一個年輕人彎腰,摸了摸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的腦袋。
“不痛了,謝謝蘇大哥,是您救了牙牙的命。”旁邊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說道,就要給蘇大哥下跪。
“起來。”蘇大哥拉起半大小子,微笑著,“小襖,你們叫我一聲蘇大哥,便是我的弟弟妹妹,哥哥救弟弟妹妹不是應該的嗎?”
這些都是周邊城市淪陷後,失去了父母的孤兒,他們在一些大孩子的帶領下,來上海討生活。
這夥孩子路上餓死了兩個,病死了三個,有人死掉,也有其他失去父母親人、逃難的孩子加入,他們剛到上海,就被拍花子的人盯上了。
是他及時發現,從這些混蛋手裡救下了小襖這一夥孩子,並且放出話來,要是再有人敢打這些孩子的注意,他定然絕不放過,這才保下了這些苦命的孩子。
“俺們賤命一條,可不敢當蘇大哥的弟弟妹妹。”小襖說道。
“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蘇大哥拍了拍小襖的肩膀,“沒有人生來是賤命,所有人生下來都是平等的,平等懂嗎?”
小襖搖搖頭。
其他的孩子們也都一眼茫然。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囡囡哭了,“哥,俺餓。”
“吃吃吃,昨天晌午不是吃了半拉窩頭嗎?”小襖罵道。
捱罵的孩子哭的更厲害了。
“你罵他做什麼?”蘇大哥瞪了小襖一眼。
然後,他露出不安的表情,“今天來的路上只想著牙牙的病,忘了買些吃的。”
說著,他從身上摸出一張鈔票,“小襖,去,買點吃的。”
“蘇大哥,我們不能再用你的錢了。”小襖說著,看了一眼餓的哭泣的么妹,又有些猶豫,想要給自己一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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