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不能吧。”陸飛大驚,看著鄭利君審視的眼神,他心中發虛。
當時他是想要衝著燕暢的腦袋來一槍的,只是著急撤離,開槍的時候他沒有回頭看,而是憑藉感覺隨手開了一槍。
不過,陸飛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說打腦袋便必然打中腦袋。
除非?
他立刻明白過來,必然是燕暢當時提前察覺到自己要對他動手,這混蛋早就有所防範,閃躲之下沒有擊中要害。
狗日的,竟然還躲!
陸飛心裡暗暗罵道。
“不能吧?我看有朝一日你的腦袋沒了,你還稀裡糊塗的!”鄭利君瞪了陸飛一眼,冷哼一聲說道,“盧組長收到情報,燕暢還活著,目前在警察醫院已經動完手術了。”
路飛露出沉思之色,皺著眉頭,“當時我帶著弟兄們撤離,看到燕暢腿部中彈後毫不猶豫的舉槍對準自己,我不忍看此情節,扭頭便走,然後聽到了槍聲,扭頭再去看的時候,便看到燕暢倒在地上……”
說著,他搖搖頭,“如此看來,唯一的可能便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燕暢自殺殉國這一槍失去了準頭,沒有打中要害。”
他嘆了口氣,“自古艱難唯一死啊!”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鄭利君深深地看了陸飛一眼,沉聲說道,“燕暢絕對不能落在巡捕房手裡,你帶人立刻去警察醫院將人救出來。”
他的目光冰冷,面色陰沉,“能救出來就救出來,若是來不及救人,便……”
“屬下會親自送燕暢兄弟一程,圓了他殉國之志。”陸飛一咬牙,表情略沉重說道。
“去吧,事不宜遲。”鄭利君揮了揮手。
“是!”陸飛敬禮說道。
盧興戈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本以為鄭利君會將救人、善後之事交給他去做,沒想到鄭利君和陸飛就那麼一唱一和,將事情安排了,完全把他當作了透明人。
“站長。”盧興戈開口說道。
“陸組長對情況最熟悉,況且燕暢是他的人,他去最合適。”鄭利君直接提前堵住了盧興戈要說的話。
“陸組長是最合適人選,屬下明白。”盧興戈無奈點點頭,“屬下的意思是,屬下的組員阿胡有親戚在警察醫院,比較熟悉那邊的環境,讓阿胡跟著陸組長去一趟吧。”
“好!”鄭利君點點頭,“就這麼辦吧。”
……
兩個多小時後。
警察醫院外面的一個僻靜角落。
阿胡招了招手,他的親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快速跑過來。
“表外甥,你險些害死我。”親戚說道。
“表舅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阿胡驚訝問。
表舅就要說話,阿胡心中焦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道,“表舅,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醒了沒?”
然後他便看到自己表舅表情非常古怪。
“人?人不是已經被你們救走了嗎?現在醫院裡已經在查這件事了。”表舅說道。
“什麼?”阿胡大驚,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陸飛看著阿胡和他的親戚說個不停,臉色愈發陰沉,他現在心中深恨盧興戈,不僅僅是因為盧興戈打了個一巴掌,更因為是盧興戈在站長面前‘告黑狀’,害的他捱了站長訓斥且又丟了面子。
連帶著,他對盧興戈的這個手下阿胡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不要行動的時候,給阿胡一個為國捐軀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阿胡回來了。
“阿胡兄弟,打聽到什麼了?人醒了沒?”陸飛露出笑容,問道。
“我表舅說,說。”阿胡結結巴巴,“說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救走了。”
“什麼?”陸飛眼珠子瞪大,“救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的人?你沒聽錯吧?”
……
警察醫院,二樓高階病區。
“帆哥,你醒了?”李浩驚喜不已,說道。
程千帆的目光有些飄忽,他環視了一圈病房,最後目光停留在床頭櫃的小坤包上面,眼眸露出一絲暖意,“若蘭呢?”
“小寶也在,堅持要一直守在床邊,剛剛才睡著了,嫂子去叫護士安排一個房間給小寶休息。”李浩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下意識活動一下脖子,卻是牽連到肩膀傷口,疼得直咧嘴。
“帆哥,沒事吧?”
“沒事。”程千帆搖搖頭,看向李浩,“茅醫生現在怎麼樣了?”
“茅醫生他……”李浩說道,然後他注意到了帆哥的表情,撓了撓頭,“茅醫生他是誰?”
“你不知道?”程千帆問,“就是和我一起在警察醫院門口遭受襲擊的那個醫生。”
“我不知道啊。”李浩搖搖頭,“我打電話到巡捕房,才知道帆哥你出事了,然後趕緊帶著小寶和嫂子來醫院了。”
病房門外、走廊燈光下的那個陰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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