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姐姐。ww.vm)”玉如心長長鬆了一口氣,匆匆離開了房間。
蕭貝月上前扶起莫逸蕭,而後連哄帶騙地讓醉酒的莫逸蕭喝下了醒酒茶,可是當她要離開之際,莫逸蕭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毓璃……別走……你到底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蕭貝月心頭一寒,此時此刻仿若承受著萬箭穿心之痛。轉頭看向莫逸蕭,他緊闔著雙眸低低呢喃,可是手卻仍舊死死攥著她的手腕,仿若一放手她就會離去。
“四爺……”蕭貝月更咽地轉身低喚著他,將碗放置一旁後伸手撥開他的指尖炱。
“別走……你到底願不願意……”
蕭貝月忍著哭出聲的衝動,伸手一根一根地將他的指尖撥開,而後站在他床邊啞著嗓音道:“我不是柳毓璃,我是你的妻子。”
說完,她轉身匆匆離開了房間稜。
站在房門外,她望向墨黑的夜空陣陣淒涼,她不會忘記那一日,他警告她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來他房間。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可是他的房間卻在為另一個女人而留。
在出行山蘭谷的前一日,柳府突然來人找莫逸蕭,當時莫逸蕭不在府上,當蕭貝月得知是柳毓璃找他時,心驟然一緊,一絲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而柳毓璃來找莫逸蕭,府上的人都不敢怠慢,急忙去外出找莫逸蕭。蕭貝月雖然是永王妃,卻也不敢阻攔,因為誰都清楚若是阻攔會有什麼後果。
玉瓊山莊
柳毓璃跟著莫逸蕭走進山莊後便陣陣忐忑,她從來不知道莫逸蕭還有這一處別緻的山莊,和永王府相比,奢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爺何時建這玉瓊山莊的?”柳毓璃擰眉打量著四周問道。
莫逸蕭輕哼道:“在你眼裡,只有莫逸風才會有私人山莊?”
柳毓璃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須臾,她頓住腳步轉眸問道:“為何帶我來這裡?”
莫逸蕭負手而立,器宇軒昂,站在她面前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可是對於她來說心頭卻是一重,有一種危機似乎在慢慢逼近。
“今日你派人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跟我做交易?”他一瞬不瞬地睨著她,眸色清冷,沒有一絲喜悅之色,見她侷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他又道,“若是你覺得這裡不合適,我倒是不介意去柳府,或者去永王府。”
“不要!”柳毓璃臉色紅白交加,沉吟了頃刻,她咬了咬唇道,“就、就這裡。”
若是在柳府被她父親知道了,定是要讓她嫁給他,若是在永王府,人多嘴雜,自是會訊息外露。這裡遠離人煙,倒是不會讓人發現。
“你就這麼喜歡他?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說這句話時,他幾乎要咬碎銀牙。
柳毓璃別開臉冷聲道:“請四爺信守承諾。”
“你……”莫逸蕭臉色驟然鐵青,見她下定了決心,沉了沉氣攢緊了指尖道,“那還在等什麼?”
“什麼?”柳毓璃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周圍。
這裡是花園之中,並非是房間,四周雖然沒有任何人,可是不代表當真不會有人出現,更何況在這四周毫無遮攔之下讓她寬衣解帶?
“這裡的人都已經被我遣走了,明日午時之前都不會回來,你大可放心。”莫逸蕭看穿了她的心思,卻說得波瀾不驚。
柳毓璃顫抖著指尖望向他,雙眸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可不可以去房間?”
“不行。”莫逸蕭驟然打斷了她的念頭,“我就是要讓你記住今天,讓你看清楚你的第一次給了誰,就是讓你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男歡女愛,免得你以後把我給忘了。”
聽到莫逸蕭的話,她應該是放心的,至少他承諾了會讓她達成所願,可是心頭卻是難以抑制地湧上一股心酸,為了莫逸風,她竟然要用身子當條件與他人作交換。
明明是自己做出的決定,可是心卻跟著狠狠揪起,周圍的雪依舊厚厚的一層,她的心就像周遭的積雪,被踩得坑坑窪窪滿是瘡孔。
當外衫褪去,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卻始終不敢抬眸看他。莫逸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卻比她更痛。
突然,柳毓璃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腳突然離開了地面,而她的身子已在他的懷中。
他終是不忍心看著她受委屈,終是不忍心看著她落淚的模樣,他終究還是心軟了。莫逸蕭抱著她來到了花園中央,柳毓璃驚愕地發現那裡竟然放著一個睡榻,而周圍則是圍著一圈的炭爐,置身其中,竟是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這是為你備下的。”看著她錯愕的神色,他沉聲說道。
其實他沒有把握她會答應,畢竟這是一個女人的珍貴初夜,可是他還是讓人備下了這些,心裡卻是矛盾萬分。
他不希望她答應,因為他不想看見她為了莫逸風什麼都願意做,他也希望她答應,因為他想要她,要她的所有,要與她有個難忘的男女歡愛,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此生只擁有一次,他死也甘心了。
可是,當他得知她當真要見他是,心底的某一處徹底坍塌。
原來他想要她的心更勝於她的身,他已愛她入骨,入血,入髓。
當衣衫盡褪,坦誠相見,身下傳來疼痛直達心底,眼淚終究決堤而下。
他細細地吻去她的鹹澀,看著身下的她情緒萬千,有憐惜、有憤怒、有不甘,最終化為暢快淋漓的歡愛將她揉進自己的血液。
翌日
莫逸蕭帶著蕭貝月和玉如心坐著馬車來到了柳府,玉如心原本因為莫逸蕭帶上她正受寵若驚,當馬車停在柳府之時卻是有些疑惑,轉眸看向與她同坐一輛馬車的蕭貝月,她正蹙眉抿唇打簾朝外望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姐姐,咱們四爺不會要帶那狐媚子一同去山蘭谷吧?這無名無分的也不怕惹人非議。”玉如心咕噥道。
蕭貝月的眉心驟然一緊,轉眸望向玉如心提醒道:“又口無遮攔了。”
玉如心一想到前夜,立即捂唇不敢多言。
蕭貝月再次望向馬車外時低低一嘆:“有四爺的呵護,誰又敢非議呢?”
玉如心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見柳毓璃輕移蓮步正從柳府內走出來,而莫逸蕭則是立即迎上前,竟是親自扶著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四爺不與我們坐同輛馬車,竟是為了她。”玉如心不滿地咕噥了一句。
蕭貝月無奈按住了她的手輕拍了一下,以示安撫。可是安撫了玉如心,誰又來安撫她?
馬車內,莫逸蕭見柳毓璃始終不開口也不看他,神色不由黯然,伸手將她的手執於掌心,不由她閃躲。
“身子可還有不適?”雖然早已給她上了藥,可是他始終還是不放心。昨夜他是過分了,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底一直叫囂著要她,他竟是難以自控。
柳毓璃臉色一紅,眼中卻盡是怒意,轉眸瞪了他一眼將手從他掌心抽出。
昨日從花園到房間,她已經不記得他要了她多少次,彷彿要讓她此生都記得他所賦予她的一切。
莫逸蕭手上一空之時臉色驟然黑沉,下一瞬,柳毓璃只覺腰間一緊,待她回過神之際唇上一重。
懲罰性地一陣啃噬之後他才放開她,看著她投來的滿是怒意的眸光,他鐵青著臉怒道:“別忘了你此行的目的,若是你想放棄,我倒樂意得很。”
柳毓璃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為,可是聽了這句話,終是緊咬著牙順從地坐在一旁沒有吭聲。
三王府外,直到永王府的車馬都離去了,莫逸風這才命人動身。
若影望著揚起的塵土冷哼了一聲:“這是要讓我們吃他們的塵土嗎?明明我們可以先走的,而且他不是排行老四嗎?這麼囂張!”
莫逸風勾唇淺笑拉起她的手踏上馬車,見她對莫逸蕭這麼不滿,揉了揉她的發頂道:“二哥不是還在我們後面。”
“二哥?二哥帶了誰去?”若影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可以帶家眷?也不知莫逸謹會帶誰前去山蘭谷。
“孤家寡人。”
正說著,莫逸謹的聲音突然從馬車外傳來,還不乏一絲幽怨。
若影一聽急忙開啟簾子望去,果真瞧見是莫逸謹騎馬而來,不由地滿臉喜悅地喚了一聲:“二哥!還以為你觸景傷情不會去呢。”
“觸景傷情?此話怎講?”莫逸謹挑眉問道。
若影噗嗤一笑:“前些年你都是和你的三弟一同前去,這次你的三弟歸我了,真可謂物是人非,不是觸景傷情嗎?”
莫逸謹扯了扯唇角:“我可沒有龍陽癖,一會兒經過長春院把幻兒姑娘帶上,到時候與她泡個鴛鴦浴,豈不是美哉美哉……”
“二爺……”果不其然,秦銘的聲音從另一處傳來,語氣中幽怨更甚。
“秦護衛為何滿臉焦急的模樣?仿若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搶了去。”莫逸謹明知故問。
秦銘漲紅著臉吞吞吐吐:“我……我哪有。”
“哦?沒有嗎?既然如此,長春院就要到了,我先行一步去接幻兒姑娘。”
“二爺!”
就在莫逸謹作勢要去接蘇幻兒時,秦銘急得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秦銘,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本王的路。”莫逸謹突然沉了臉。
秦銘一驚,慌忙解釋道:“屬下並無冒犯之意,只是……只是……”
“好啦!二哥就別嚇他了,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若影轉眸對秦銘笑言,“你別聽二爺胡說,若是他將幻兒姑娘帶去山蘭谷,皇上還不打斷了他的腿,你也不想想皇上最忌諱什麼,也虧你信了他。”
秦銘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而後訕訕一笑讓了路,莫逸謹衝著若影撇了撇嘴,被拆穿了謊言甚是無趣。
“哎……影兒,為何總不見你為我說幾句話心疼我一下,你的心是鐵打的嗎?”莫逸謹感嘆道。
若影噗嗤一笑:“我的心是金剛鑽,懶得理你。”
放下簾子笑著轉眸看向莫逸風,只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若影剛要開口問他發生了何事,腦海一閃,突然想起自己方才所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玄帝最忌諱青樓女子,而莫逸風何嘗不是最忌諱這個?她竟然給忘了。
“我、我不是有心的。”她滿臉抱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莫逸風斂回思緒轉眸看向她,方才的陰鬱一掃而空,伸手將她的手執起,臉上仍是溫潤的笑。
等到了山蘭谷,已經是入夜,所有的營帳都已經事先搭建好了,玄帝命人安排好了每個人的營帳之後,便讓大家各自在營帳內稍作歇息。
若影坐在營帳內卻是興致懨懨,因為方才被她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她當真是沒想到柳毓璃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可以跟隨著莫逸蕭一同來到了山蘭谷,而方才在安排各戶營帳之時,她的眸光一直落在莫逸風身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覺得她此行並非泡溫泉這麼簡單,從她的眸光中可以看出分明是懷揣著某種目的,而這個目的就在於莫逸風。
再看莫逸風,他的視線也分明朝她看去,但是她看不透當時他在想些什麼。
鏡中的自己映出了一副愁容,雙眉緊鎖心情低落,看著頭上的髮簪,她伸手取下,撇了撇嘴,她拿著髮簪指著鏡中的自己怒道:“真沒用。”
“誰沒用?”一聲醇厚的低笑自身後響起。
若影朝鏡中看去,撇了撇嘴將髮簪放置在桌上後起身道:“說這簪子,除了會裝飾之外沒一點用處。”
“這髮簪你還想要什麼用處?”莫逸風笑著伸手將她帶入懷中
若影揚了揚眉,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笑言:“其實也有它用,比如可以用來一簪穿心,看誰不順眼就朝他心口刺去。”
“淨胡說。”莫逸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愛吃魚的人是你,看見金師傅殺魚說殘忍的人也是你,再接下去你掃地都要恐傷螻蟻命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