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離開別墅區，果果興奮地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會開啟手機搜尋電影，一會察看哪兒有夜市……
對於接下來的活動，是雪夜逛公園還是看午夜場，杜普都無所謂。主要是放鬆。
不過當車燈左側出現一塊五顏六色的廣告牌時，兩人齊聲說，“泡溫泉！”
果果使勁揮拳，“歐耶！韋斯特！泡溫泉！”
這個目標正中杜普下懷，“說定了？”
“定了定了……”
杜普笑著開啟導航，驅車駛向水磨溝。
半小時後，車輛徐徐停在雪蓮山腳下的五星級溫泉酒店。
兩人在酒店大堂辦理手續，開了一間水療房。
他們訂的是一間室外水療套房，分室內室外兩個水池。
水療池在室內，溫泉理療池在室外。
要說泡溫泉，杜普在大二暑假期間去廬山時，在廬山腳下泡過一次，不過那是夏天。
而冬天的溫泉，和夏季是兩個概念。
設想下，冰天雪地，天寒地凍，溫泉池子裡霧氣騰騰，燈光，景觀樹……
杜普的更衣速度飛快，他幾分鐘後便坐進溫泉池。
正前方是皚皚白雪的蓮花山，四周水霧繚繞，一番“隱約林梢月，依稀鏡畔煙”的景象。
對於渾身肌肉僵硬的杜普來說，泡在熱水池中的感受只有兩個字——舒服！
景觀樹不時傳來“颯颯”聲響，夜風吹拂走一些熱氣，杜普腦子完全放空，仰頭看著夜空。
不遠處傳來玻璃門開合的聲響，他回頭一看。
果果身穿一套明顯保守的紅色泳衣，白色的浴衣隨意搭在肩頭，手中端著一個塑膠托盤，“哎哎！真美！我晚上還沒泡過溫泉呢！”
杜普小聲說了句，“的確美！”他所說的美和果果口中的美，迥然兩異。
“水燙不燙？”果果坐在石臺階上，伸手試水。
“正適合。”
杜普的話沒說完，果果像是撲機槍一樣“噗通”砸進泉池。濺起一片片水花。
“小心……”杜普提醒。
“咯咯！我可是游泳健將……”果果在泉池中東遊西漂，還淘氣地掀起水花，把杜普淋了個透溼。
杜普似乎被感染，在水池展開追逐。
結果很明顯，不到兩分鐘，果果便被杜普逮到。
當他抓住她的肩膀時，兩人一時間都屏住呼吸。還是果果先回過神，笑嘻嘻跑開，嬌嗔道：“要是在深水池裡，你可抓不到我。”
“是嗎？什麼時候試試？”杜普坐回石臺階，抓起托盤上的一瓶冷飲。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輸了的一方？”
果果咬唇半晌，“無條件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杜普眯起眼睛，話裡有話道：“你確定無條件的任何要求？”
果果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飛紅，“在法律框架內的任何要求。”
“嗯？不涉及道德框架內？”
果果“刷”地掀起一片水花，飛頭蓋腦朝他飛濺而去。
“怎麼？害怕了？”杜普有心逗她。
“你才害怕呢，游泳我不會輸你。我不妨告訴你，我六歲開始練習游泳，當年省游泳隊來小學還挑中我，是我媽不同意，否則……”
“否則，世界上會多一個游泳世界冠軍。”
“算你聰明。”果果走到杜普身邊。
杜普遞給她一瓶飲料。
兩人半躺著，渾身血液快速流動，腦子有點暈暈的，都沒有說話。
杜普慢慢放鬆下來，閉上眼睛，享受這份舒適。
果果休息片刻，又找他鬧騰。
不時發生肢體接觸。
杜普這時才理解，為什麼果果說她從來小練習游泳，這身材，除了血脈優勢外，還有游泳打下的基礎。
當然，德慶卓瑪的身材一點不比她差，但果果勝在白裡透紅的肌膚。
嬌嫩，水滑，養眼！
涉及到某些不可明狀的因素，杜普不敢再和她過多的接觸，索性躲進池中閉目養神，就露出一顆腦袋。
“喂！杜普，你在烏市打算待幾天？”果果挨著杜普坐下，探著腦袋看他的眼睛，看著她溼漉漉地短髮，紅撲撲的臉，晶瑩清澈的雙眸。杜普突然發現，自己半夜和她出來泡溫泉似乎是一個糟糕的主意。
特別是和德慶卓瑪打開了那道閘門後，食髓知味……讓他想起世外桃源的睡袋，那種蠢蠢欲動和壓抑，真是要命。
“最晚後天返回。”他閉上眼，屏住呼吸。
“還有兩天？明天陪我看電影。”
“我有個預定的拜年，除此外，剩餘時間都交給你安排。”
“好！”果果拆開一袋零食，嘎嘣嘎嘣地咬得歡暢，時不時喂杜普一口，“吃一塊，就吃一塊嘛！”
撒嬌期間，她的一隻腳還有意無意蹬踏杜普的小腿肚子，杜普只能裝死。
“好爽！”她大口喝冷飲，忍不住打了個嗝！
杜普沒笑，她自己倒是笑得咯吱咯吱的亂甩腳丫子。
“你會滑雪嗎？”
杜普搖頭。
“這個滑雪場很有名的，要不我們明天在這裡滑雪……”
杜普搖頭，“明天又來？”
“乾脆，今天就睡這兒，咱們不是包了這間房嗎，免得明天往返……”
杜普：“……”
“嗯？”
“我怕你媽。”杜普補充一句，“我不能辜負你媽媽對我的信任。”
“嘁！她對你比對我還好。”果果小聲咕噥了一句，“你嫌棄我！”
杜普撫額，“……”
果果忽然抓著他的手臂，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說：“難得大過年的，自由自在……你給我媽打個電話，趁她沒睡，她保準同意……”
“已經很晚了。”
果果起身拿起臺階上杜普的手機，遞給他，“先給她發個微信，她要是睡了沒回復，咱們就回去。”
杜普無奈的接過手機，給白芬發了條訊息，“您休息了嗎？”
在他想來，已經接近凌晨2點，白芬百分百睡覺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白芬居然秒回，“還沒，你們？？？？”
杜普舉著呆愣。
果果大笑，搶過手機，噼裡啪啦打了一行字。
又偷笑著再回復一行字。
杜普感覺不對，去搶手機時，果果得意洋洋把手機甩給他，唉聲嘆氣，“她對你真好，為了你，把我賣了她都甘願。”
“不答應正常，大姑娘家在外夜宿……啊……”杜普倏地坐起，看著手機驚訝道：“你媽媽居然答應了？”
杜普腦筋亂成一團，果果慵懶地躺下，雙手抱住後頸，呻吟道：“哪有這樣的，她倒是稍微矜持點，矜持那麼一點點呀……”
果果的心情很複雜，杜普是不自在。
他進這間房子時有留意過，是套雙人床套間。
一張大床！
沒有大沙發，只有兩個單人沙發。
晚上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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