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這兩條規矩,上面就會睜隻眼閉隻眼。”
“原來是這樣。”李慶安和嚴莊交換了一個眼色,又問道:“那會不會有三四千人馬匪出現呢?”
酒三危嚇得一激靈,縮著脖子道:“使君別開玩笑了,三四千人,那不是馬匪,那是回紇的軍隊,從居延海下來,倒有可能,三四千人的馬匪,怎麼可能?”
“如果是沙陀人呢?可能嗎?”
“沙陀人倒很有可能,他們一般都是幾千人出動,越過星星峽到大澤這一帶放牧,如果是他們,事情可就麻煩了,十有八九要流血,前年和羌胡一場血拼還死了近百人。”
“為什麼會血拼?”王昌齡也放下文書問道。
“爭奪牧場唄!” 酒三危嘆了口氣道:“大澤以北牧草豐美,水源充足,是最理想的放牧場所,每年這個時候,北面的回紇人,西面的沙陀人、還有當地的羌胡,以及一些零散的突厥人部落都會集中到此地,一直要到六月新羊羔能走路後才會陸續離開,如果能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就怕羊馬丟失等事情發生,十有八九就會釀出一場拼鬥。”
酒校尉走了,李慶安沉思不語,事情變得複雜了,斥候發現的三四三千馬匹可能是牧民,羌胡、沙陀人、回紇人都有可能,當然也可能是安思順派來襲擊他們的‘馬匪’,問題是馬匪會在哪裡襲擊他們?玉門關嗎?可能性不大,如果他是馬匪,他更願意在半路襲擊,沒有城池防護。
“嚴先生,好像安思順也不像我們想的那樣蠢。”
半響,李慶安苦笑一聲道。
“他是一方大帥,這種事焉能不策劃周詳,正是他知道大澤湖草原會在這時發生亂局,所以他才借亂生事,讓我們不知襲擊人是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斥候發現的蹤跡應該是沙陀人,馬匪依然在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說到這,嚴莊立刻道:“將軍,我們這樣等下去太被動了,屬下建議立刻派人去伊州,命伊吾軍來援,打亂安思順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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