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飛礞炮。
但白廣恩表示你們又沒被火箭炸過,你們懂個蛋。
飛礞炮的發火率誰不知道?那玩意點倆響一個,火箭不一樣,沒有炮子轟出去那一下震動,發火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你們知道看見火箭升空的恐懼嗎?
至於什麼射手逃不出射程,這算問題嗎?
白廣恩重金請來了寧夏最出名的算命先生,回去就要在營中挑選出八字最硬的一百名好手充任火箭騎兵。
再加上自帶盾牌,很難殺。
他打算等兵挑好,就到賀蘭山西邊,隨機挑選一位駐牧阿拉善大漠的幸運臺吉實驗一下。
其實也沒啥好挑的,賀蘭山後的長流水、蒲草泉等地,駐牧的貴族不多。
一是首領是著力兔臺吉的二兒子炒兔黃臺吉、四兒子朵兒只·歹成,倆人加一塊有人馬不到兩千;另一個是固魯臺吉,同樣有人馬上千,往常都在中衛互市。
這兩支人馬都屬鄂爾多斯部,但林丹汗西遷的時候沒有跟隨,避入明邊,所以跟寧夏這邊關係不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可是在楊麒統治漠南之後,他們有了歸附的意思,只是沒被冊封萬戶,最近反倒捨近求遠,到黃羊川一帶向元帥府的涼州互市去了。
正當白廣恩打算向洪承疇報告,要到賀蘭山後實驗自己的新兵器,人還沒到總督府,就收到了洪承疇的召集令,讓高階將帥都到鎮城總督府議事。
進了總督府衙門,白廣恩發現氣氛異常凝重,客將們的臉上,一掃早前獲取軍田的喜悅,一個個都蒙了一層灰色。
“劉承宗的回信昨晚從半個城送出,他對徐勇攻打邊牆的事氣急敗壞,打算出兵征討寧夏。”
洪承疇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倒是比較輕鬆,看了左良玉一眼道:“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所謂出兵征討,不過是託詞而已。”
“劉芳名走漏寧夏兵變的訊息,徐將軍打不打邊牆,我估計他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定出兵,因此這封回信於諸位而言是好事。”
“至少我們確定,劉賊此際還在西安府,他集結兵馬北征,就算是先頭部隊出邊,也要三日,後續支援,則要十日。”
“因此,我估計六日之後,他的先鋒兵馬會抵近黃河一線,半個月之後,其大部支援則同樣會進入寧夏。”
洪承疇的估算已經是劉承宗的軍隊集結飛快了。
左良玉聞言搖頭,咬牙切齒地抱拳道:“軍門,劉賊狡猾成性,最善用人死力,用兵形影飄忽難料,我等應禦敵從嚴,現在就該佈防了。”
洪承疇聞言點頭,從善如流。
這是左良玉捱打挨出的經驗,不可不聽。
他道:“既然如此,就依左帥之言,我等預其三日後進入寧夏,五日後援軍抵達。”
“我軍士氣較弱,軍校多畏戰,諸位以為,在這兩日之間,能否率先戰於黃河以南,聚集大兵將其先鋒合圍速殲,以振我軍士氣?”
曹文詔正要請戰,就感覺自己衣裳後邊被人拽住了,一回頭是白廣恩,正瞪著眼使勁搖頭呢。
並做出口型:張天琳。
聽見這個名字,曹文詔瞪起眼來,他所部精騎與兄長曹文耀就都沒在張天琳的手上,那個劉承宗御用先鋒,是他最恨的人。
但同樣這個名字也讓它飛快地冷靜下來。
張天琳的三板斧,就是騎兵衝、火箭轟、騎兵再衝,這種不可持續的戰法有極強的威力,誰被他第一波撞上,是鐵定要倒大黴。
總督衙門正堂的空氣,一時間都快凝固起來了。
洪承疇非常尷尬。
最後還是世事洞明的張應昌起身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卑職請戰,我軍團聚一處,先殲滅敵軍先鋒,再退守黃河以北,為長久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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