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時代的產物。
他們和留下老家的番民不一樣,其實並沒有享受過多久作為自由人的快樂,短短十幾天的自由不值一提,很多人甚至連私有財產的概念都還沒搞清楚,就被徵召到軍隊裡,跨越雪山和黃河,出現在河湟戰場上。
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但很清楚劉承宗給了他們一些東西,一些本不屬於除了影子什麼都帶不走、除了腳印什麼都留不下的奴隸的東西。
比如一身並不奢侈但乾淨保暖的衣裳、一件做工紮實的鎖甲、一柄足夠殺人的環刀、一杆樸實的火槍和一頓夠過去半個月吃的糌粑,總之,劉承宗給了他們軍餉之外作為士兵該有的一切。
白廣恩用三千打一千,突然襲擊,包圍殲滅,贏得容易。
在他看來這些番兵除了會負隅頑抗之外沒什麼特別,負隅頑抗他見的多了,多少農民軍寧可死也不願被官軍俘虜,有什麼用呢?圍起來殺掉一半,剩下的也基本被累癱了,就是一場殺敵五百俘敵四百多的勝利。
但勝利之後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兵在戰鬥中僅陣亡二百多,卻在戰後被俘虜殺傷五十多,這些俘虜稍稍恢復力氣,就能搶刀就搶刀、搶不到兵器就趁人不備用頭撞、用牙咬,總之要致人死地。
白廣恩手下的兵也是番兵,說把俘虜都殺了,魯允昌又不願意,魯土司挺想招降這些番兵,就導致俘虜成了燙手山芋,白廣恩在營地裡看見俘虜就發憷,乾脆把俘虜扔給友軍,自己藉口傷兵太多,躲到後邊去了。
所以謝二虎想撞擊的軍陣,不是白廣恩,不是魯允昌,也不是丁紹胤或柴時華。
而是曹文詔,從來不怕俘虜燙手的曹文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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