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鎮定,慌得很,否則根本就不會在劉承宗面前提起刁民這個詞兒。
只是作為皇帝使臣,他必須代表皇帝的臉面,儘管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趟出使究竟算內使還是外使。
直到此時,被劉承宗說出個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強裝出的鎮定終於再也裝不下去,驚訝道:“這,大元帥此話當真?”
“你來的時候沒遇到?”
曹化淳眨眨眼,他臨近十一月才啟程,蝗蟲早就都凍死了,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此時只顧著搖頭,自言自語:“怎麼沒人往上報呢?”
他不淡定了,劉承宗就自在了。
他攤手道:“現在曹老爺知道為何有那麼多刁民了?你在河湟看一看,有沒有你口中的刁民,我告訴你,有,這是我一直沒有成婚的原因。”
“我的軍士住在城外簡陋的地窩子裡,每日操練,他們不是刁民;我的牧民席地幕天,養活牲畜,他們不是刁民;我的百姓住在破舊黃土茅草房子裡,辛苦勞作,他們也不是刁民,誰是河湟的刁民?”
曹化淳面露不解,卻見劉承宗把手指向自己:“修起一座城,住進一座府,每天搖頭晃腦不務正業,我,我是河湟的刁民,好就好在河湟只有我這一個刁民。”
“可天底下,霸佔各地的藩王勳貴,他們是不是刁民;紫禁城裡的皇上和他身邊一大家子不事生產的人物,又是不是刁民?這世上刁民這麼多,曹老爺你告訴我,讓良民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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