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霜、陳齊、沈月白等一眾玩家,藉著施南那一套三魂七魄理論,順利的加入到了蘇安然、趙飛等人的隊伍裡,甚至不需要蘇安然再幫餘小霜等一眾玩家繼續糊弄趙飛等人。
在趙飛等人的眼裡,餘小霜等玩家就是傳說中會行走的活化石典籍。
根據他們哪怕死亡也不會記憶丟失的特性,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詢問到一些關於第一紀元的事情。
在餘小霜等玩家的眼裡,趙飛等人就是他們這一次遊戲測試的引路人。
他們肯定會在這次測試裡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發掘出關於遊戲的玩法內容。
只有蘇安然。
看著趙飛等人和餘小霜等玩家彼此對視時,都會笑得一臉的春光燦爛,他總覺得自己的頭皮有點發麻。
似乎有什麼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
“我有點好奇。”趙飛走在施南的旁邊,開口說道。
施南眨了眨眼。
這種開場白,不應該是由他們玩家先說的嗎?
怎麼變成npc先開口了?
施南不太理解。
但他也沒有多想,只是更加堅信了他對這遊戲的判斷:這些npc果然不是像《山海》那樣還是遵照著設計好的邏輯程式在執行的npc,而是真正做到了擁有自己的情緒思維和想法、性格,就如同是真正的活人一樣。
這可比什麼目前市面上所謂的第五級人工智慧還要更高階。
難道是哪家新公司真的開創出第六級人工智慧了嗎?
種種想法,在施南的腦海裡轉了一圈。
但他也並沒有忘記身邊跟著的趙飛,直接開口說道:“不知道趙先生有什麼好奇的。”
“你還記得多少關於你們第一紀元的事啊?”
第一紀元?
施南眉頭不由得微皺。
這是隱藏任務嗎?
我該怎麼回答?
哎呀好氣啊,沒有團隊頻道就是麻煩,都沒辦法跟其他人交流商議了。
不過這可能是一條線索,得趕緊記下來。
“不太清楚。”施南搖了搖頭,“我們才被喚醒沒多久,之前的情況……我們都不太瞭解,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施南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死,而是略顯含糊的帶過。
“也是。”趙飛倒是沒有多想。
之前已經驗證過一次施南等人的身份,確認已經真實無誤,所以現在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只當施南等人可能是當年人族還沒來得及啟用的後手。
“幽冥古戰場畢竟在第一紀元時期只是有一個雛形而已,一直到第二紀元才真正形成。不過這場大戰也是導致第一紀元結束的罪魁禍首,所以恐怕那會第一紀元崩潰得太快了,以至於軒轅大族所有準備的後手都來不及啟用。”
趙飛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惋惜之色。
施南聽了趙飛的話,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肯定是一個隱藏任務。而且從這一點來看,這個遊戲應該是有一套相當完善和嚴謹的歷史故事,而不是像之前的遊戲那樣,所有的歷史只是一個文字背景板介紹。
想到這裡,施南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這個遊戲的野心果然很大。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
施南想了想,然後突然開口說道:“也不一定是來不及啟用。說不定是現在才是真正的後手呢?”
趙飛突然頓步,一臉駭然的轉過頭望著施南。
而被趙飛突然轉變的神色這麼一瞧,施南內心也是嚇了一跳,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卻不想,趙飛此時的腦海裡,宛如有一道霹靂炸響,整個人也恍然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們有救了!蘇師弟!你果然是那應劫之人啊!”
蘇安然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他剛才被餘小霜、陳齊、沈月白等一眾玩家圍在中間,整個陣形看起來已經不是暗中保護了,而是擺明了就是要保護他,深怕他掛掉一樣,甚至就連江小白都被擠出人群,根本靠近不了蘇安然身邊,引得一眾其他修士滿臉的豔羨。
蘇安然當然明白原因了。
這群玩家害怕自己掛掉後,會導致他們的任務失敗,因此他們乾脆直接採取人海戰術進行貼身保護,防止意外出現。畢竟每個玩家都可以復活十次——雖然這些人已經死了好幾次,沒那麼多的復活次數了,但反正又不是真的會死,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在意。
對於玩家而言,能夠用人海死亡戰術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所以縱使蘇安然想要去聽聽走在最前方的施南和趙飛到底在交流些什麼,他也做不到,除非他開啟天災模式,進行全方位的監控,那才能夠知道他們兩人在交流什麼。
只是這種模式,只能針對一名玩家進行監控。
之前所有玩家分散時,蘇安然還能用這種方式監聽一下他們的進度,甚至從地圖模式判斷出這些玩家的位置。
但現在十名玩家都聚集到一起,再針對一個人監控的話,他就不知道其他玩家在折騰什麼了,也沒辦法進行全方位的觀察和了解,因此蘇安然也就沒有去監聽趙飛和施南的對話。
所以此時被趙飛這句“應劫之人”直接給嚇懵了。
老子怎麼就成這應劫之人了?
那不是大能們該乾的事嗎?
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趙飛卻沒有顧忌太多,看到蘇安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趙飛覺得自己這位師兄應該好好給蘇師弟上一課了。
“蘇師弟啊。”
“誒。”
“這幽冥古戰場,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很有可能是第一紀元時期就已有雛形留下,然後在經過第二紀元時期的又一次大戰後,導致天道法則力量相互疊加,所以才形成了這片特殊的凶地區域,對吧。”
“是啊。”
“這命魂人偶,也是第一紀元時期的產物,對吧?我們現如今的所有秘法傀儡,都是根據其秘法雛形原理改良而來的,這點也沒錯吧?”
“……”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這命魂人偶都沒有甦醒過,對吧?”趙飛轉過頭,望向了施南。
“是的。”施南點頭。
廢話,我們才剛進遊戲,連什麼情況都還沒搞懂呢。
甚至連這遊戲怎麼玩都不知道。
“你看,蘇師弟,這絕不是偶然!”趙飛轉過頭,一臉狂熱的望著蘇安然,“長久以來,作為第一紀元那場大戰就有大能佈下的後手,這些命魂人偶卻一直都沒有甦醒,甚至就連第二紀元的那場戰鬥導致幽冥古戰場的出現也同樣如此。那麼作為被那些大能佈下的後手,有可能一直荒廢著嗎?”
“顯然不可能!”趙飛一臉激動的吼道,“所以答案就只剩下一個,那就是第一紀元大能佈下的後手,並不是為了之前的情況而做準備的,而是為了今天才做出的準備。”
蘇安然一臉無語的看著趙飛,以及包括江小白在內的一眾此時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的其他修士。
無形腦補,最為致命。
蘇安然知道自己的忽悠功力還算不錯,經常把人給忽悠瘸了。
例如空靈,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問題是蘇安然由始至終,也就只是稍微給自己召喚來的玩家編了個身份而已,可這趙飛怎麼就喝大了呢?
“我之前還不太理解,但直到這位……”
“隔壁老王。”施南笑著點了點頭。
“戈壁老王?”
趙飛自動幫施南的名字進行了修正,因為對於第一紀元的一些情況,玄界如今的修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例如某些未能形成部落的散人,大多數都是以某個地域特色象徵之類來當作自己的名字,甚至還會有一些部落也是以地域特色作為部落名,甚至是族群的姓氏。
例如,他們龍虎山莊曾在一個秘境內找到的一塊破碎石碑,上面就記錄了黑戈壁部落是如何在散人黑石頭的帶領下,逐漸壯大成黑石頭族群、黑石頭部落、黑戈壁石頭部落、黑戈壁石氏、黑戈壁部落。
雖然只是類似於歌頌部落的禮讚文,但也由此讓玄界知道了第一紀元的大致發展程序,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所以此時聽到施南的自稱,趙飛也沒想太多。
甚至就連什麼寒霜似雪、是舒舒不是叔叔、我才不是冷鳥啦、歐洲狗不是狗等稀奇古怪的名字,在場的一眾修士也沒覺得有多麼奇怪。
“直到這位王修士剛才無意中說的那句‘也不一定是來不及啟用,說不定是現在才是真正的後手’時,我才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趙飛一臉認真的說道,“第一紀元大能佈下的後手必然是有用的,只是一直沒有到真正激發的時候。而在蘇師弟你來到這裡後,應了大能們佈下的劫數,所以這些命魂人偶才會甦醒過來,甚至是出現在離我們這麼近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命數啊!”
蘇安然一臉懵逼的看著趙飛還有施南。
這兩個人剛才到底都交流了些什麼鬼東西?
而且,為什麼施南會說出“也不一定是來不及啟用,說不定是現在才是真正的後手”這樣的鬼話?
他從剛才對方能夠說出三魂七魄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施南不簡單,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怪物。
但現在,他覺得對方已經不是“怪物”二字可以形容了。
這特麼是活神仙吧!
蘇安然很想掐死施南。
因為他終於發現自己剛才頭皮發麻並不是錯覺了。
事情是真的已經完全超脫他的掌控了。
這群玩家都快開始秀起來了。
“那麼這麼說來,只要我們跟著蘇師兄,就能夠離開幽冥古戰場了?”有修為不及蘇安然的修士開口問道。
“對!”趙飛點頭,“所以蘇師弟的‘天災’之名是早已註定的!”
“天災?”冷鳥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對。”趙飛眼神一亮,他總覺得這些命魂人偶突然對這個詞有如此過激反應,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
“我們就被稱為第四天災啊!”冷鳥一臉興奮的說道,“開發組的人真厲害,連這個梗都玩上了。……哈哈哈哈,我們第四天災,奉命來保護天災,哈哈哈。”
施南的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
他們都是看過宣傳動畫的人,自然也記得最後那個片頭動畫所停留的一幕。
那是蘇安然的身影,以及他所說的最後那句“不行,他們如此信任我,我必須得想一個辦法,將他們都帶離這裡,絕不能讓他們在此白白犧牲”。也正是因為這如同誓言般的話語,還有一系列主線任務也都是圍繞著蘇安然所展開的,所以施南、餘小霜等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將蘇安然當成了遊戲主角。
或者說,眼下這段遊戲測試劇情的主角。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人都會保護蘇安然的原因。
但問題是,趙飛等人並不知道這些啊!
他們不知道開發組是什麼意思。
但想來命魂人偶是秘術傀儡的一種,也是需要有人制作出來的,那麼這開發組必然就是製作出這些命魂人偶的第一紀元大能修士。而且趙飛等人還敏銳的注意到冷鳥所說的“開發組的人”這樣的字眼,那麼想來“開發組”應該是一個宗門,製作出這批命魂人偶的大能應該就是這個宗門裡的修士。
然後冷鳥所說的“第四天災”,則很有可能是指這批命魂人偶是第四批製作出來的秘術傀儡。
換句話說,前面應該還有三批?
而且很可能,這些命魂人偶的使命都有所不同。
例如,這第四批命魂人偶的使命,就是負責保護蘇安然。
畢竟蘇安然是幽冥古戰場的應劫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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