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夏軍的火藥不斷變強,將來的戰鬥,與過往千年都將不同……寧毅的話很有道理,必須通傳整個大造院……不止大造院……如果想要讓我等麾下士兵皆能在戰場上失去陣型而不亂,戰前必須先做準備……但尤其重要的,是大力推行造紙,令士兵可以讀書……不對,還沒有那麼簡單……”
戰馬一路前行,宗翰一面與旁邊的韓企先等人說著這些話語,有些聽起來,簡直就是不祥的託孤之言,有人試圖打斷宗翰的說話,被他大聲地喝罵回去:“給我聽清楚了這些!記住這些!華夏軍不死不休,如若你我不能回去,我大金當有人明白這些道理!這天下已經不同了,將來與以前,會全不一樣!寧毅的那套學不起來,我大金國祚難存……可惜,我與穀神老了……”
他如此說著,有人前來報告華夏軍的接近,隨後又有人傳來訊息,設也馬率領親衛從東北面過來援救,宗翰喝道:“命他立刻轉向支援漢中,本王不用援救!”
不久之後,一支支華夏軍從側面殺來,設也馬也飛速趕來,斜插向混亂的逃亡途徑。
“誰敢傷我父帥”
他率隊廝殺,好不英勇。
宗翰傳訊:“讓他滾”
夕陽在天空中蔓延,女真數千人在廝殺中奔逃,華夏軍一路追趕,零零碎碎的追兵衝過來,奮起最後的力量,試圖咬住這苟延殘喘的巨獸。
劉沐俠跟隨著大隊,廝殺向前,班長渾身是血,在前方大喊:“殺粘罕!剮了他”他們朝著遠處的帥旗一路撕咬,周圍盡是混亂的戰況,有小股騎兵衝過來,士兵們尋找著身上的手榴彈,大部分的手榴彈都已經用光了,有人從女真士兵的屍體上找了兩顆火雷,趁著戰馬來時,扔了出去,有騎兵滾落馬下,周圍便是混亂的廝殺。
“殺退他們,逮住粘罕”班長在廝殺中喊著,他與女真人乃是破家的血仇,眼見著女真的帥旗近一陣遠一陣,此時也是歇斯底里血氣上了腦。這也難怪,從女真南下以來,多少人破家滅門,拿著刀槍與粘罕隔得這麼近的機會,一生之中又能有幾次呢?
“我宰了你們!狗一樣的漢人”
周圍滾滾煙塵,對面的這幫敵人之中亦有女真將領,周圍親兵武藝也不錯。劉沐俠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在對面的叫喊聲中殺了一人,隨後配合旁邊的戰友朝前方壓過去,他是第七軍中的老兵,不擔任軍官只是因為不太喜歡指揮人,但戰場之上廝殺配合的技巧在整個營、團都是屈指可數的,一面作戰,他還在一面儲存體力、保護戰友。
被他帶著的兩名戰友與他在吶喊中前衝,三張盾牌組成的小小屏障撞飛了一名女真士兵,一旁傳來班長的喊聲“殺粘罕,衝……”那聲音卻已經有些不對了,劉沐俠轉過頭去,只見班長正被那身著鎧甲的女真將領捅穿了肚子,長刀絞了一絞後拉出來。
“漢狗去死通知我父王快走!不必管我!他身負女真之望,我可以死,他要活著”
鮮血噴上完顏設也馬的盔甲,他一面揮舞鋼刀,一面往旁邊的親衛下令。看見側面有華夏軍士兵撲上來,他全力迎了上去!
戰場那邊,宗翰看著進入戰場的設也馬,也在下令,隨後帶著士兵便要朝這邊撲過來,與設也馬的部隊匯合。
“去告訴他!讓他轉移!這是命令,他還不走便不是我兒子”
劉沐俠與旁邊的華夏軍士兵撲向完顏設也馬,周圍幾名女真親衛也撲了上來,劉沐俠殺了一名女真親衛,和盾撞向設也馬,設也馬退了兩步,舞刀疾劈,劉沐俠放開盾牌,身形俯衝,一刀砸在設也馬的腿彎上,設也馬踉蹌一步,劈開一名衝來的華夏軍成員,才回過頭,劉沐俠揮起大刀,從空中全力一刀劈下,哐的一聲巨響,火花四射,那一刀劈在設也馬的頭盔上,猶如捱了一記悶棍。
設也馬腦中便是嗡的一聲響,他還了一刀,下一刻,劉沐俠一刀橫揮重重地砍在他的腦後,華夏軍鋼刀頗為沉重,設也馬口中一甜,長刀亂揮還擊。
周圍有親衛撲將過來,華夏軍士兵也猛撲過去,劉沐俠與設也馬拼了兩刀,猛然衝撞將對方衝的退了兩三步。設也馬被後方的石塊絆倒,劉沐俠追上去長刀全力揮砍,設也馬腦中已經亂了,他仗著著甲,從地上爬起來,還往前揮了一刀,劉沐俠揮舞大刀朝著他肩頸之上不斷劈砍,劈到第四刀時,設也馬站起半個身體,那盔甲已經開了口,鮮血從刀鋒下飈出來。
劉沐俠又是一刀落下,設也馬搖搖晃晃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步,又跪倒下來,他還想朝後舞刀,前方宗翰的帥旗正在朝這邊移動,劉沐俠將他身體的豁口劈得更大了,之後又是一刀。
夕陽下,宗翰看著自己兒子的身體在亂戰之中被那華夏軍士兵一刀一刀地劈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野上響起老人如猛虎般的哀嚎聲,他的面目扭曲,目光猙獰而可怕,而華夏軍計程車兵正以同樣兇狠的姿態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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