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吵鬧與爭奪中,每個姑娘都要馬時珍教她們那所謂的保養。也是到此時,紀曉嵐才弄明白,剛才她們所說的學習究竟是學什麼。忍不住汗了一個,他家的娘子可還在後院的柴房裡關著呢,他可做不出將自己娘子關在妓院的柴房,然後自己去快活的偉大事蹟。再說了,他可是有格調的人,怎麼能跟這些風塵女子混跡在一起呢……
不過,他似乎一直都跟風塵女子混跡吧……
哎,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的手,真的,很不方便!
紀曉嵐還得想辦法,今晚要怎麼樣,能在手不動的情況下,讓佳佳一如既往的得到滿足呢。
正當幾個姑娘爭搶著要跟馬時珍學習保養之術,而紀曉嵐又在苦惱著今晚的問題的時候,身著一身男裝,臉上還多了兩撇小鬍子的嬤嬤終於回來了。
咋一見到如此裝扮的嬤嬤,紀曉嵐還真有點認不出來,要不是嬤嬤額頭上那顆痣,紀曉嵐還真以為是哪個縱慾過度的富商呢……
推開幾個沒長眼的花娘,再朝她們頭上一個一個敲過去之後,嬤嬤終於將那些花娘連同馬時珍都趕回了房間裡。紀曉嵐悲哀的想,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馬時珍明天估計起不來床了……
不過,出乎紀曉嵐意料的是,他跟嬤嬤才踏上樓梯,馬時珍竟然一臉氣悶的走了出來,不管身後那些花娘如何呼喚,他就是鐵了心的往外走。
“怎麼拉?馬神醫,不行啦?”紀曉嵐直截了當的看向馬時珍兩腿間,直白的問道。
紀曉嵐這麼一問,馬時珍身後的那些花娘終於瞭然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默默的退開,一臉的同情。紀曉嵐見此,不由的偷偷一笑,這馬時珍的名譽,算是被他破壞殆盡了。想到此,趕緊往後跳開,躲到嬤嬤身後。他現在雙手不利索,要是馬時珍發起狂來,他可不保證能躲開,還是先找個安全一點的人躲一躲比較好。
不過,紀曉嵐意料中馬時珍的怒氣沒有出現,只見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最後說了一句讓紀曉嵐感動了半天的話:我尋思著,那八個女人還有危險,我就這麼來,太不是人了……
馬時珍的話,讓紀曉嵐熱淚盈眶了好久好久,甚至於在以後很多的歲月當中,他每次一想起馬時珍的話,都覺得,他是那八個姨娘的好歸宿。
馬時珍也沒想到,他的一句話,卻換來了今生最後悔的事。那就是,得為八個女人負責……不過這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瀟湘館怎麼那麼冷清了?”紀曉嵐坐在椅子上,一雙手直挺挺的擺在桌面上。沒辦法,他的骨頭,已經碎到了手肘以上,只剩下腋下一點點的地方還完好無損。而這馬時珍,不知道是研究毒藥之後忘了怎麼治病還是怎麼回事,竟然讓他那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手臂,吊著那麼多的木頭和紗布。這一路走來,才多久啊,他就感覺自己似乎擔了幾百斤的東西跑了幾圈。在整個手臂將要脫離身體之前,為了大清朝的發展,更為了整個世界的進步,還為了將《金瓶梅二》裡面的所有招式都實踐一遍,紀曉嵐不得不讓嬤嬤把他的一雙手放在桌面上。
“還不是怪你,最近光顧著打聽你那些朋友的去向,我都沒有理會這段時間妓院這一行業新起的一匹黑馬。瞧,今天人家才開業,就把所有的客人都拉去了,這要是以後都這樣,這花街和柳巷的姐妹們都怎麼活喲”說著說著,嬤嬤不由得傷心的抹了一把老淚,一雙眼睛更是指責的望著紀曉嵐。
“又裝可憐,人家有什麼新招數,不到兩天還不得被你學會了?”嬤嬤的苦肉計沒有得逞,還被紀曉嵐毫不留情的揭開了真面目,只無聊的看了嬤嬤一眼,好像在說:大姐,你要真沒事做,就上街勾引老頭去吧。
嬤嬤悻悻然的揮了揮手帕,毫不留情的在紀曉嵐的手上輕輕摸了一下,紀曉嵐吃痛的輕呼一聲,趕緊求饒。
突然想起在現代的那一段時間,經常聽範堅強和彩彩唸叨著那些坐檯小姐的事蹟。紀曉嵐想,或許現代的那些東西,在大清朝能火起來。在說了,現代的很多東西都比這大清朝精緻多了。那些果盤啊,什麼的,比乾隆吃的還精緻。要是真這麼做出來,放眼大清朝,誰人敢與之爭鋒?
越想越覺得可行,當紀曉嵐興沖沖的說出心裡的想法之後,只見嬤嬤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顯然是聽都沒聽過。不禁得意了一小會兒,揚了揚下巴,這妓院的經營方式,我還是有點門道滴。
“你怎麼知道這些?”嬤嬤愣愣的問。
“額……我失蹤的那一段時間,我所在的那個地方,就是這麼搞的”紀曉嵐想了想,比較保守的說道。
“真的?”嬤嬤不可置信的問。
紀曉嵐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只去過一次,還是火急火燎就回來了。可是,後來範建強還跟他說了很多次,他還給他提了很多個人意見,所以,他當然比較得出,大清朝和現代的妓院行業各自的利與弊。那麼,如此結合起來,就是最完美的經營模式了。
“你失蹤的那段時間,是跑到妓院快活去了?”嬤嬤的身上,隱隱的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哪有那麼好的事,我只是結合了那一個地方的妓院和這裡的妓院,因此所得出的一個最為有效有利的方法而已”紀曉嵐大言不慚的說道。
“哦……你失蹤的那一段時間,你還去那的妓院去逛了幾回是不?”嬤嬤十分好奇十分友善的問。不過,從那一雙,雖然老了點,可是保養合宜的手上的青筋可以看出,要是紀曉嵐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將會迎來一頓拳腳的伺候。
“咳咳……嬤嬤,你把我紀曉嵐想成什麼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可是正人君子,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往身下塞的人。我只是偶然間認識了一個人,她家剛好是做這一行的,所以……嘿嘿”紀曉嵐搓著手心,嘿嘿,他說的可是大實話。雖然他是做了一件,好像叫做招妓的事情,可是,那是在他不瞭解當地民俗風情的情況下才發生的,不算。
“認識的那個人是做這一行的?那個人是不是女的,是不是帶著一張面紗?”嬤嬤追問道。
“呃?是吧……”紀曉嵐想了想,雖然帶著面紗的是雙雙,不過也不用跟嬤嬤講得那麼清楚了,意思對了就行。
“這就對了,我看,我的對手應該就是你的朋友,這就好辦了”一經確認,嬤嬤高興的拍了拍手掌,一臉的興奮。既然無雙樓是紀曉嵐辛苦要找的朋友,那她這個瀟湘館跟無雙樓學習的事情,簡直就是沒有問題嘛。
“什麼?”紀曉嵐和馬時珍同時喊道。
“對呀,我覺得應該是了,而且,我也對比過你給我的畫像,那個頭牌跟你說的那個彩彩確實有幾分神似,而起她也叫彩彩”嬤嬤激動的說道。
“啊?”紀曉嵐和馬時珍又是一愣。
要不要那麼準啊……紀曉嵐感嘆,當初他還說要是彩彩掉到妓院裡,倒是很吃得開……這怎麼就真的掉妓院裡了?還真的成了頭牌?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還有其他人呢?”紀曉嵐急問。不知道葉無憂那丫頭,是不是那麼幸運的也成了妓院的頭牌,要真是這樣,那就精彩了。
嬤嬤搖了搖頭“就沒在見到其他人了,哎,對了,還有那個胖子,叫什麼來著?白管事,對,大家都叫他白管事”嬤嬤補充到。
“白石!”紀曉嵐興奮的站了起來,雙手上傳來的拉扯,讓他痛得幾乎又暈了過去。
“哎呀,果然認識啊,那就更好辦了”嬤嬤又一拍手掌。哇,如此說來,白管事也是紀曉嵐的朋友,那就更好了,簡直是水到渠成啊。以後,瀟湘館恐怕又要遙遙領先於其他青樓了。嬤嬤越想越興奮,完全沒有理會紀曉嵐那一臉吃痛的樣子。
“哦……那小丫頭和白石開了個妓院?哇……這不是故意要考驗我嘛,折磨啊……”馬時珍一聽,忍不住的哀嚎出聲,一臉饞像。所說的折磨一點都看不出,反而是那種很銷魂的樣子。
“那你們那麼久沒見了,肯定很想念彼此吧,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吧”嬤嬤也是一臉饞樣的站起身,整個人自從確認了紀曉嵐和無雙樓頭牌的關係之後,一直處在亢奮的狀態。嬤嬤感覺自己竟然有點緊張,一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無措的上下整理自己的衣衫。
雖然她不是一心想著要把瀟湘館壯大到什麼地步,可是如果有機會壯大的話,她也是不會放過滴喲。而且,現在是什麼情況,無雙樓遙遙領先於其他青樓,要是她能分上一杯羹,那瀟湘館不就能出現從沒有過的輝煌了嗎?
哎,人就是這樣子啊,當初越不抱希望,最後見到希望的時候越想抓緊。
紀曉嵐看到嬤嬤那興奮的樣子,不禁一笑。他當然知道嬤嬤打的什麼主意,可是,即使不找菜菜和白石,他也一樣有信心能把瀟湘館弄活的好不好……
要不是真的有點想念彩彩和白石,紀曉嵐還真想給嬤嬤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呢。
嬤嬤換過衣服之後,又回到了那貴婦中帶點騷味的裝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肯定又是哪個開了青樓還想裝良家婦女的大娘了。為什麼嬤嬤剛才還穿著男裝,此時又換回女裝了呢?這就要說到關於戰術的問題了。你想啊,如果嬤嬤以瀟湘館嬤嬤的身份去無雙樓,還讓管事的熱情招待,這是什麼概念?其他樓裡的嬤嬤或者打探敵情的看了,不眼紅死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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