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比如今天,佳佳跟那些姨娘一樣,跟那些丫鬟一樣,窩在地上賭錢。她們一起大聲喊殺,一起毫不淑女的坐在地上,一點都不避諱的大叫。這些都是他縱容的,也是他能接受的,可是,他卻受不了佳佳變成這樣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初的感覺消失了,為什麼佳佳會跟著她們一起賭錢,為什麼她不再是當初那個霸佔著他不讓他離開半步的小女人了?可是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他一直希望佳佳能真正的融入這裡,融入紀府,融入八個姨娘的世界。可是為什麼當佳佳真正的跟她們玩在一起的時候,他卻覺得不對勁呢?
下午的時候,當紀曉嵐突然想起佳佳這一號人物時,看到佳佳在那裡大聲喊殺的時候,佳佳終於徹底的融入了紀府的生活,可是,他卻感覺不好了。
當一個男人,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他會覺得,那個女人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如此的高不可攀。當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之後,他設法將女人變成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這樣一來,女人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更加的貼近。可是,當女人如男人設想的那樣,融入了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可是他卻發現,他喜歡的,確是女人那高不可攀的樣子。
與其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如說,男人看不慣那個女人。
或許,當一個市井小民面對一個公主的時候,他會為公主的高貴而著迷。可是,當小市民將公主娶回家之後,他卻發現,小市民跟公主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大。然後,小市民讓公主學習平民的生活方式,學習平民的一切。當公主終於徹底的融入平民的生活之後,小市民會發現,原來,公主也不過如此。跟隔壁的那個阿花,對面的那個紅桃一個樣而已。
紀曉嵐現在就是這個感覺,他感覺,佳佳和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個樣。對於佳佳,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新鮮感,沒有了任何的嚮往。
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悲哀,畢竟,一時的美麗不能永久的維持。
紀曉嵐甩了甩頭,將腦中那些無謂的思緒甩出去,讓自己清醒一點。
走到走廊邊上,果然是一副蕭索的樣子。有的在各自房門前無聊的站的,有的自斟自飲,有在的圍著桌子聊天。沒想到,瀟湘館也會有這麼一天。跟乾隆有關係嗎?紀曉嵐不由得想,這不會也是弘皙或者乾隆的詭計吧?不能說他卑鄙或者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只能說他現在已經習慣性的將所有壞事都聯想到乾隆身上了。
看到紀曉嵐出來,幾個花娘趕緊站起來,朝兩人搖著手帕。很多花娘只知道,紀曉嵐經常往瀟湘館跑,而每次一來,花魁一定會親自接待。因此,每次見紀曉嵐,只要嬤嬤不在,她們都會使盡渾身解數來吸引他的注意。
而今天,富有危機感的花娘們,見花魁和嬤嬤都不在,當然要把握住機會了。紀曉嵐被抄家的事,還沒有在京城大公開,這些處在花街的姑娘們,當然也還沒知道訊息。因此,看見紀曉嵐,很多不知道情況的人還是想往他身上撲。
那些都是新來不久的花娘,而那些在這裡呆久了的花娘們,則只是跟紀曉嵐打個招呼而已。因為他們都知道,紀曉嵐不能勾引。雖然每個女人心裡,都想著怎麼樣能爬上紀曉嵐的床。可是誰都知道,紀曉嵐和乾隆都是一起來的,而三人雖然行為浪蕩,卻從來沒有在瀟湘館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嬤嬤也警告過所有人,除了紀曉嵐和乾隆或者主動要求,不然,不許任何人打兩人的注意。當然,有誰想打和珅的注意都是可以的,不過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京城了,和珅的美名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都知道,和珅討厭女人……
正因為這一個一個的原因,京城裡曾經有人一度懷疑,這三個男人有一腿!不然為什麼兩個男人上青樓卻不睡花娘,另一個看到女人就想遠離,靠得太進還會被轟走?
幸好,乾隆那夜以繼日的耕耘總算有了回報,不斷的有妃子懷孕,這個流言才會慢慢的消沉下去。要說,人們也一度懷疑紀曉嵐跟和珅有一腿,不過每當有一個女人接受到紀曉嵐的飛吻或者電眼的時候,她們就會使勁的幫紀曉嵐澄清。以至於,那些好事者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和珅身上。因為,既沒有人看見和珅喜歡哪個女人,也沒有哪個人幫和珅澄清。所以,京城裡,在很多和珅不知道的地方,都有這麼一個說法:和大人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更有一個人,總結除了一個巴結乾隆和珅紀曉嵐仨人的方法。
紀曉嵐:送美女送金錢,送吃的送喝的,來者不拒。
和珅:送男童,送金錢送送吃送喝,來者不拒。
乾隆:送有特色的東西。但凡所有有特色的東西都能送給乾隆,即使一隻母雞生了一個雞蛋,雞蛋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斑點。這些東西,但凡與平時不同的,人們都覺得能巴結上乾隆。因為有人說了,皇帝是什麼啊,什麼東西沒見過?平時的東西送了,人家指不定哪個角落就有一大堆,怎麼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這一個說法一出之後,有一段時間,乾隆確實是收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一個大爺送的東西。
紀曉嵐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就忍不住好笑。當時,有一個老頭,想讓自家的兒子進宮當太監。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訊息,老頭竟然認為,乾隆是主管太監的那個人。哎,怪不得老人家,因為他只知道,皇上是最大的官。因此他只當那些太監都是屬於皇帝管的,就是太監的頭兒,那太監的頭兒,自然也是太監啦……
大家都知道,太監呢,對於女人呢,是沒有威脅的吧……可是,老頭認為,太監也是有慾望的,也會想做那個那個啥……可是怎麼做呢?老頭說,他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過,至於是哪一本古書,在哪看的,老頭當時沒好意思講。至於他看過什麼呢?是這樣子的,他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說,關於龍陽之僻……取長物,需堅硬且光滑,於後肛中來回摩擦,有興奮感,持續不停,有滿足感……
紀曉嵐一直弄不明白,大字不識幾個的老頭,怎麼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想來也是,即使不認識字的男人,看到‘妓院’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興奮……這就是為什麼大爺會認識那一句話的原因,聽說那大爺喪妻多年。有句話是不是這樣說的?只要自身需要,絕對能踏平一切障礙……
當時,那個大爺就是送給了乾隆這麼一件東西:長物,堅硬卻光滑……
紀曉嵐記得,當時乾隆還一臉興致的問那個老頭:這個東西是幹嘛用的啊?撓癢癢?似乎太圓了吧?而且這個形狀我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老頭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沒說出這個長物的妙用,最後,發現乾隆有要發火的跡象之後,終於當著所有鄉民,所有街上晃盪的姑娘,所有街上吆喝的商販,說出了出來……
紀曉嵐只記得,所有人當場石化在了那裡,所有的吆喝聲都停止了,所有的腳步都停止了,甚至於連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
當爆笑聲傳來的時候,紀曉嵐發現,乾隆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見到突然大笑出聲的紀曉嵐,馬時珍不由的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不過是給那些花娘們解釋,怎麼樣保養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的是怎麼樣保養那麼一個地方,他不介意到房間裡親自幫一個姑娘保養以作示範而已……
“那麼嚴肅的問題,你怎麼能笑呢?”馬時珍敲了敲紀曉嵐的腦袋,氣呼呼的說道。
被馬時珍這麼一敲,紀曉嵐才回過神,嘆了一口氣。一切都過去了,那中氣氛,那種場面,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而也永遠的成為以前了。
見到紀曉嵐愣愣的看著自己,馬時珍不僅氣惱。又說要介紹一兩個姑娘給他認識,卻一個勁的在一旁發呆,甚至是不知道幻象了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這些都算了,在他辛苦的想法設法讓姑娘們上鉤的時候,他竟然那麼毫不知廉恥的笑得那麼的**……
“嘿嘿,不好意思啊,馬神醫,剛才你講到哪裡了?請繼續,請繼續”紀曉嵐抱歉的打哈哈,安靜的坐在一旁。
“不如,馬神醫教紀大人該如何保養,然後紀大人在教教我們咯……”一個姿色不錯的花娘,搖著手中的帕子,萬分羞澀的提議。
“嗯?行啊,保養什麼?”紀曉嵐想,學就學吧,反正這些天手不能動也無聊。
“行你個頭啊”馬時珍氣得跳腳,在紀曉嵐身上狠狠的揪了一下,焦急的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啊?什麼?”紀曉嵐不解的問。
馬時珍對紀曉嵐搖了搖手,笑呵呵的對幾個花娘說道“小紀手不方便,還是過後在學吧,現在,要不要我先教個別的人,然後你們在互相學習呢?”
“哎呀……算了,不然馬神醫教我們的時候,紀大人在一旁看著嘛……以後馬神醫不在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去請教紀大人了,你們說好不好?”一個花娘眼睛一直盯著紀曉嵐不放,手中的手帕更是頻頻搖晃。整個人擠到紀曉嵐身邊,一雙傲人的山峰更是頻頻向紀曉嵐摩擦。
要不是紀曉嵐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和一大堆的木頭,肯定能在一開始就明白那姑娘的意思。可惜啊,可惜,那花娘所認為的堅硬肌肉在她的酥胸下,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紀曉嵐只感覺這花娘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擠,要不是此時他的雙手都沒有知覺,在加上那木頭和紗布都夠厚,不然,他的手非被這花娘壓壞不可。
“大姐,別往我這邊擠了,好好回去坐著,跟馬神醫回去學習吧”紀曉嵐直接說道。
紀曉嵐此話一出,那姑娘簡直就要哭出來了。不過想了想,今天生意那麼不景氣,來個老頭也不錯。於是也點點頭,不再往紀曉嵐身上蹭過去,轉而走到馬時珍旁邊,親密的拉著馬時珍的手。
對於這姑娘的主動,馬時珍是相當的受用,朝紀曉嵐遞了一個滿意的眼神,享受著美人那酥胸的伺候。其他的花娘看出紀曉嵐沒那個心思,更看出紀曉嵐跟馬時珍的關係,恐怕紀曉嵐就是專程帶馬時珍來玩的。剛才她們還一心想要勾引紀曉嵐,此時見沒戲之後,一個一個的又將心思轉到馬時珍身上。看著那一個兩個飢渴的眼神,馬時珍在心裡大喊一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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