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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哭什麼?本將軍還沒死呢!(1/3)

作者:寂寞劍客
第277章 哭什麼?本將軍還沒死呢!

“主公,大事不妙啊。”金尚慌聲道,“不如遷都廬江,以暫避兵鋒?”

“對對對,可遷都廬江。”閣象附和道,“曹操、呂布、孫堅等攻下壽春,盡得城中錢糧之後自然退去,待三路聯軍退去,主公再返回壽春不遲,如此,主公只不過是損失了一些錢糧而已。”

“陛下!”大將張勳急出班奏道,“千萬不要遷都啊。”

“倘不遷都,又該如何抵擋三路敵軍的進犯?”

袁術也不願意遷都,畢竟壽春的皇家御苑才剛剛開始動工,此時遷都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可如果不遷都,袁術又擔心自己會被曹操、呂布、孫堅三路敵軍困死在壽春城內,到時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張勳道:“孫堅雖反,卻不足以動搖我軍根本!壽春城內仍有精兵十萬,淮南、廬江兩郡倉廩積存之錢糧足以供給十萬大軍兩年征戰所需!就算得不到江東四郡和南陽郡的支援,也足以擊退曹操、呂布、孫堅三路來犯之敵。”

“張勳將軍所言極是!”大將雷薄附和道,“三路聯軍看勢來勢洶洶,其實不足為懼。”

陳蘭道:“曹操雖據有兗、豫二州,可在討馬之戰中損失慘重,而且兗、豫二州地處中原,久受戰亂,百姓貧苦,錢糧匱乏,其軍隊最多也就三、五萬人,還要留下相當的兵力防備馬屠夫,最多隻能派出兩萬兵馬進犯壽春。”

雷薄道:“呂布就更加不值一提了,下沛國國小兵弱,能派出五千兵馬就已經是極限了。”

陳蘭道:“逆賊孫堅也在討馬之戰中損失慘重,麾下程普(昨天筆誤,已經修改)、韓當、朱桓、陳武、董襲、凌操等大將皆死於馬超之手,回到吳郡之後雖然重新募集了兩萬軍隊,卻與曹軍一樣,都是訓練不足的新兵,不足為懼。”

張勳最後道:“也就是說,曹操軍、呂布軍、孫堅軍三路叛軍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四萬人,論兵力還不及我成軍一半,而且我成軍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而三路敵軍卻是訓練不足的新兵,勝敗不問可知。”

“張勳,雷薄、陳蘭!爾等一介武夫,焉知軍事?兵者,詭道也,就算成軍佔據兵力優勢,又豈能輕言必勝?此戰若敗,成國精銳盡失,陛下又該憑什麼去一統天下?”金尚說此一頓,向袁術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便是儲存實力,三路叛軍分路來襲,其心必異,若能讓出壽春,必可不戰而退其兵。”

袁術猶豫再三,還是捨不得壽春城內的皇家御苑,遂拔劍斬下御案一角,環顧眾臣,厲聲大喝道:“朕誓與壽春百姓共存亡,絕不輕言放棄!再有言遷都者,與此案同!”

袁術說此一頓,大聲道,“張勳聽令!”

“臣在。”

“率軍三萬,出下蔡,兵進汝南,迎擊曹操!”

“臣遵旨。”

“雷薄。”

“臣在。”

“率軍兩萬,屯兵歷陽,迎擊孫堅。”

“微臣遵旨。”

“陳蘭。”

“臣在。”

“領軍兩萬,據陰陵、東城,迎擊呂布!”

“微臣遵旨。”

“劉勳。”

“臣在。”

“率軍一萬,為三路接應使,負責接應三路軍馬,不得有誤。”

“微臣遵旨。”

“閣象。”

“臣在。”

“為輕車將軍,調拔糧秣軍輜,隨時擠濟三路大軍。”

“臣遵旨。”

袁術深深地吸了口氣,環顧眾臣鏗然說道:“希望諸位愛卿能夠拋下個人恩怨,一切以國事為重,齊心協力、共退敵軍!待三軍凱旋,朕將親率壽春百姓迎出城外,替三軍將士接風洗塵!”

汝南。

曹操親率兩萬大軍剛過穎水,便有探馬回報,袁術大將張勳領兵三萬已經進駐汝陰,曹操聞訊臉色大變,急令大軍就地紮營,又召集郭嘉、荀攸、程昱等心腹謀士及關羽、曹仁、曹洪、曹純等大將商議對策。

中軍大帳。

曹操狹長的小眼睛裡掠過一絲陰蟄的冷色,環顧眾人道:“諸位,細作回報,成軍已經兵分三路,分別迎擊我軍、呂布軍及孫堅軍!北上汝南這支成軍的主將是袁術手下的頭號大將張勳,手下有三萬揚州精兵,實力不容小覷啊。”

郭嘉灑然道:“袁術如果以十萬大軍困守壽春,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我軍說不得也只能做好長期圍城的打算了,可如果袁術出動出擊的話,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呵呵,還沒想到袁術竟敢主動出擊,不過這樣一來,討袁之戰便能提前結束了。”

荀攸微笑道:“張勳雖然稱得上是一員沙場宿將,只可惜尚正不善奇,破之不難!雷薄、陳蘭更是平庸之輩,呂布、孫堅兩軍雖然在兵力上處於劣勢,卻有陳宮、徐庶詭謀之助,獲勝應當不在話下。”

曹操欣然道:“公達可是已經有了破敵良策?”

荀攸道:“眼下冬季剛過、雨季未至,正是天乾物燥之時,山林野草極易起火燃燒,若施以火攻之策,必然會被劉勳識破,我軍若反其道而行之,施以水淹之計,則劉勳必然不察而中計就戳!”

“水淹之計?”曹操神色一動,沉聲道,“穎水?”

關羽霍然睜開狹長的丹鳳眼,沉聲問道:“若以水淹之計破敵,勢必需要挑選有利地形,又該如何引誘成軍入伏呢?”

“此事倒也不難。”程昱接著說道,“斷魂谷外有一處窪地,地勢較穎水要低,而且距離穎水也近,只需挖開一處缺口,便可以引穎水之水淹滅窪地!至於引誘成軍入伏,我軍可連敗十陣,將成軍誘往斷魂谷。”

“連敗十陣誘敵?”關羽不以為然道,“程昱先生想得過於簡單了吧?張勳自黃巾之亂便已經追隨袁術麾下了,這十數年來東征西討,可謂沙場宿將了!我軍若詐敗一次兩次,張勳也許不會起疑,可詐敗十次,則張勳肯定起疑。”

“呵呵。”郭嘉灑然笑道,“關羽將軍有所不知呀,仲德說連敗十陣誘敵,正是為了要讓張勳心中起疑,張勳如若不起疑心,成軍倒是難以中計入伏,可張勳如果起了疑心,卻十之八九要中計了。”

說罷,郭嘉與荀攸相視一笑,兩人臉上同時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

關羽卻是聽得滿頭霧水,不解道:“就是為了要讓張勳起疑心?這卻是何道理?”

荀攸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關羽將軍,在下問你,如果換了你是張勳,遇見我軍連敗十陣,又做何感想?”

關羽不假思索地答道:“此必然是誘敵之計,前方恐有埋伏!”

“甚好!”荀攸欣然點頭,手指地圖向關羽道,“將軍請看,從汝陰至平輿,有幾處地形適合埋設伏兵呢?”

關羽略一觀察,答道:“兩處,燕尾坡及斷魂谷,不過燕尾坡地勢過於險峻,大軍難以展開,其實不利於設伏。”

荀攸道:“那便只剩下斷魂谷一處了。”

程昱接著說道:“如果將軍便是張勳,洞悉了我軍意圖之何,會如何應對呢?”

關羽道:“將計就計火燒斷魂谷,將伏兵燒為灰燼!”

“這便是了。”郭嘉道,“張勳若要火燒斷魂谷,這火勢一旦燒起來可十分難以控制,最後難免把成軍也困入其中,為了免於火厄,張勳只能將軍隊帶到谷口的低窪地,並先行清除窪地上的蒿草。”

荀攸、程昱、郭嘉三人三言兩語一番解說,便將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勾勒得淋漓盡致,關羽聽了悚然一驚,失聲道:“原來如此!此計環環相扣、步步關聯,可謂精妙,且計中有計,防不勝防,張勳再能只怕也難逃此劫了。”

河套,平西將軍府。

沮授、賈詡、方悅、管寧四人魚貫步入大廳,向馬躍抱拳作揖道:“參見主公。”

“你們都來了?”馬躍從案後起身,肅手道,“都入席(座)吧。”

待馬躍先坐下,賈詡四人才相繼落座。

馬躍回頭向肅立身後的典韋道:“典韋,去將公子徵帶來大廳。”

“末將遵命。”

典韋答應一聲,領命去了,賈詡四人不知道馬屠夫葫蘆裡埋的什麼藥,都不敢作聲,不到片刻功夫,典韋便帶著馬徵進了大廳,馬徵先向馬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嘴裡唱道:“孩兒叩見父親大人。”

“嗯。”馬躍點了點頭,肅手道,“起來吧。”

馬徵起身,又向管寧長長一揖,恭聲道:“參見先生。”

管寧捋須微笑道:“免禮免禮。”

馬徵又向沮授、方悅、賈詡見禮,三人慌忙回禮,馬徵這才走到馬躍案前,雙手攏於腹前端端正正地站好,見馬徵這副模樣,馬躍眸子裡忍不住又掠過一絲陰霾,回頭冷冷地掃了管寧一眼,管寧卻是言笑靨靨,狀甚得意。

馬躍清咳一聲,說道:“本將軍今日特意將你們請來,實有一事相求。”

賈詡四人急起身抱拳道:“主公請說。”

馬躍掠了馬徵一眼,說道:“徵兒乃是本將軍長子,將來是肯定要繼承本將軍基業的,身為主君,理應博採各家之長而不應侷限於一家之言,儒家學說博大精深,當然得學,然法家學說也有其不可替代的優勢,亦不可不學,還有兵家、技擊之術,身為主君,也理當涉獵一二,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沮授、賈詡相顧恍然,心忖主公這是在替公子徵找老師了。

管寧卻是老臉一黑,馬躍這般做法難免有違當初的約定,更有削弱儒家學說在馬躍治下影響力的嫌疑!道理很簡單,馬徵身為未來的主君,其個人的好惡傾向,將直接決定治下各派學說的影響力。

如果馬徵只有管寧一位老師,那麼儒家學說將毫無疑問地成為主導思想,可如果馬躍給馬徵同時安排了法家、兵家和技擊老師,那麼將來究竟是哪種學說成為主導思想可就難說了!如果馬徵好法度,法家就會成為主流;如果馬徵好兵法,兵家就會成為主流;如果馬徵好技擊,那麼馬徵長大之後就會變得像馬屠夫一樣窮兵黷武!

想到這裡,管寧再按捺不住,起身說道:“主公此言差矣。”

“哦?”馬躍強忍心中不快,沉聲問道,“幼安何出此言?”

管寧道:“制訂刑法、維護法度,有各郡各縣的太守、縣令,研讀兵法、出謀劃策乃是謀士的份內之事,至於精擅技擊、上陣殺敵卻是將軍的本份,唯儒學方為治世之學,公子徵身為主君不可不學。”

馬躍默然,他雖然很想反駁管寧,可這些話實在不應該由他來說。

管寧見馬躍不語,還以為被自己說服,便接著說道:“公子徵身為主君,身系治下領地百姓之安危,又豈能事事親力親為?寧以為,公子徵不必旁涉法家、兵家及技擊之術,只需要精研儒學便可。”

管寧說罷,沮授再按捺不住,起身辯駁道:“幼安說主君身系治下領地百姓之安危,不可事事親力親為,在下深以為然,可幼安說唯儒學方為治世之學,公子徵身為主君不可不學,在下卻不敢苛同。”

見沮授起身反駁,馬躍忍不住輕輕舒了口氣,只要有人和管寧抬槓,他這個主君就能居中調停,最終成功實現自己的目的,同時又讓管寧無話可說。這種時候,馬躍格外的懷念八百流寇時期無拘無束的逍遙。

那時候,雖然兵不過八百,將不過三員,可馬屠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任何人能干涉他的行動,可是現在,領地是擴張了,治下的百姓、軍隊也龐雜了,可自己的轉圓餘地卻反而變小了,有時候甚至處處受人掣肘,實在是苦不堪言。

這,其實就是馭下之術。

馬屠夫雖然不喜歡,卻必須學會這門學問。

見沮授反駁,管寧反擊道:“不知則注有何高見,在下洗耳恭聽。”

沮授道:“昔先秦以商秧變法,以法治國,積六世之餘威而一統關東六國,最終造就了強大秦帝國,足見法度勢術可以強國,何來唯儒學方可治世之說?前漢武帝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其實治理國家還是沿用了法家的法度,這終歸是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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