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如不是這般舉世無雙,又豈會讓她......鬼迷心竅。
嗯,不能當著可卿的面惦念著那事,實在對不起她。
鳳姐臉頰微燙,只覺有些不自在,連忙壓下心頭的古怪。
寶釵輕聲道:「秦姐姐,宮裡的女官不可怠慢,趕緊去迎迎才是。」
秦可卿點了點頭,笑道:「薛妹妹說的是,隨我去迎迎女官。」
逗蜂軒中的眾人紛紛前往後宅內廳相迎。
·······
....·.
卻說另外一邊兒,榮國府,榮慶堂
賈母剛剛午睡過後,在琥珀等丫鬟的侍奉下,喝了酥酪茶,與過來請安的王夫人、薛姨媽敘著話,不遠處的繡墩上還坐著一個姿容豔麗的婦人。
因為黛玉不在京中,寶玉又被賈政攆著去了學堂,沒有寶黛CP可磕的賈母,一時間百無聊賴,就連榮慶堂都冷清了許多。
不過,今日王子騰的兒媳婦王義媳婦兒帶著女兒王姿,過來串門,給賈母請安問好。
此刻王義媳婦兒坐在繡墩上,看向賈母問道:「老太太,現在京里正在議論著珩哥兒事兒,您老可聽到了?」
賈母聞言,蒼老面容上見著好奇之色,問道:「珩哥兒的事,珩哥兒不是去江南了嗎?還能有什麼事情?」
王義媳婦兒道:「聽說女真人勾結了海寇進犯江南之地,江南甄家的四老爺吃了敗仗,被俘虜了,珩哥兒領著江北大營的水師,要和女真人的水師決戰呢。」
賈母聞言,心頭就是一驚,看向一旁的王夫人,說道:「這幾天有著這事兒?怎麼沒有和我說著?」
因為賈政覺得說著此事也沒什麼意義,故而賈母其實也不怎麼知曉,至於王夫人也是剛剛知曉。
王夫人白淨面皮上神色淡淡,輕聲說道:「現在京裡是這麼說的,珩哥兒在南邊兒領著水師,正在與海寇打仗,京裡的人都在關注著這場戰事,最近京裡有的說珩哥兒不擅水戰,這仗有些兇險,老爺唯恐老太太擔心,回來沒有提及。」
畢竟,也是吃虧了不少,王夫人都不好說大敗,只是說這一仗兇險。
薛姨媽輕聲說道:「珩哥兒他在河南時候打了大勝仗,這次應該也無大礙吧。」
相比王夫人心底可能還在期待著什麼,薛姨媽反而覺得問題不大,兇險而已,哪一次賈珩不兇險,結果......爵位升的比誰都快。
剛入京時候,還僅僅是三等將軍。
見薛姨媽不以為然,王義媳婦兒心頭卻起了一絲煩躁,道:「姑媽有所不知,這次與河南那次不一樣,這次是女真人勾結了海寇前來作亂,這些女真人哪裡是好對付的,都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王姿眨了眨眼睛,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揚起,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家孃親。
這都是孃親從哪聽來的?
事實上,自從王子騰的京營節度使被賈珩「頂掉」之後,王義還有王義媳婦兒心頭都窩著一團火。
賈母聞言,心頭不禁有些擔憂,輕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薛姨媽笑了笑道:「老太太也不必太過擔憂,珩哥兒別的不說,領兵打仗,他什麼時候吃過虧?您老都放心吧。」
因為敗仗不好聽,高情商的薛姨媽,用詞相當委婉。
賈母點了點頭道:「是這麼一說。」
其實,賈母還是有一些擔心,可能是覺得薛姨媽的寬慰人之語不如鳳姐的中聽。
王義媳婦兒見此,還想再說幾句。
忽而就在這時,林之孝家的進入榮慶堂,道:「老太太,老爺回來了。」
榮慶堂中人都是一愣。
說話的工夫,只見賈政進入榮慶堂,向賈母行了一禮:「兒子請母親安。」
賈母招呼著賈政近前坐下,看向滿面春風的賈政,好奇問道:「政兒,這是遇著了什麼喜事兒?」
賈政笑了笑,一臉與有榮焉道:「母親,子鈺他在南邊兒打贏了虜寇進犯的水師,宮中加封了子鈺為太子太保。」
王義媳婦兒:「???」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賈母驚喜說道:「宮裡真是這般說的?」
賈政點了點頭
道:「聖上金口玉言,母親,這是多少文臣都求之不來的封號呢,聖上天恩浩蕩,還說要給珩哥兒先考追贈諡號,光耀門楣呢。」
賈母點了點頭眉開眼笑,連連說道:「好,好,方才義哥兒媳婦兒和我說,珩哥兒這一仗險著呢,我還擔心的不成,你前幾天還不給我說,還是義哥兒媳婦兒給我說了。」
說著,似有些作惱賈政。
賈母顯然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王家人的一些心態,但畢竟人老成精,看透不說透,故意給賈政遞著話。
「聖上說子鈺在金陵坐鎮,應無大礙,兒子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過來和老太太提及。」賈政解釋道。
王義媳婦兒面色不自然,笑了笑道:「二老爺說的是,這等事元寶。」
薛姨媽看向王義媳婦兒,目光閃了閃,心頭古怪之意更濃。
果然珩哥兒是個厲害的,這在江南迴來,會不會再立了大功封侯?
念及此處,薛姨媽心頭一跳,真要那一天,不到二十歲的侯爺?
王夫人臉上無喜無悲,只是捏著佛珠的手,稍稍用力幾分。
幾人說話之間,卻又是從外間來了一個嬤嬤,喜氣洋洋說道:「老太太,宮裡女官來了,去東府傳著皇后娘娘的口諭,賞了不少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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