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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寶釵:這秦姐姐,讓她跟過去做什麼?(2/3)

作者:林悅南兮
場仗打下來,也沒見斬獲多少正兒八經的女真精銳,子鈺這是實打實的功勞。」

如果不是覺得朝中阻力太大,再加上保全之道,其實也能勉強封侯,

晉陽長公主輕聲道:「經此一戰,也能看

出,東虜與那些海寇也沒什麼兩樣。」

「晉陽說的是,以往並非胡虜太強,而是我漢軍戰力不堪,才遇敵節節敗退,想劉漢之時,高帝當年遭逢白登之圍,後來也有一漢當五胡之言,所謂我漢人不如女真勇悍,此言大謬。」崇平帝沉聲道。

晉陽長公主道:「武帝重用衛霍,封狼居胥,皇兄現在重用賈子鈺,將來收復遼東,也是指日可待。」

說來,子鈺他與衛青還有一些相似,衛青娶了平陽公主,而他與她晉陽......誰曾想咸寧橫插一槓子。

念及此處,晉陽長公主美眸黯然了下,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心頭如何不在意,只怨造化弄人。

宋皇后笑了笑,接過話頭說道:「陛下,子鈺立了這麼大的功,臣妾再賞賜給秦氏一些什麼?」

那秦氏說來也有幾分可憐,咸寧和嬋月以後進府,那時,天下無人只會記得賈子鈺迎娶了一位公主一位郡主,而秦氏就....

崇平帝點了點頭,看向宋皇后,說道:「皇后為六宮之主,母儀天下,這等褒獎示恩誥命夫人的事,自己做主就是了。

......

·······

寧國府,會芳園

中秋時節,風和日麗,天高雲淡,會芳園中藤蘿薛荔的花牆下方,花卉綻芳吐豔,奼紫嫣紅,一隻只花蝴蝶在花叢當中翩躚起舞,似趕在深秋來臨之前,享受最後的爛漫時光。

正是晌午時分,秋日柔煦日光照耀在庭院中,在雕樑畫棟的逗蜂軒上空的琉璃瓦上反射著耀眼的目光,而支起得一扇扇的竹葉窗後,可見著十來個衣衫鮮麗,珠圍翠繞的女子,或是圍著棋坪品茗敘話,或是圍攏著一張麻將桌。

伴隨著麻將的嘩啦啦聲音,可見鳳姐正與湘雲、探春、李紈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壘著麻將牌。

寶釵則是坐在湘雲一旁的繡墩上,拿著一把美人扇,在胸襟前放著,水潤杏眸瞧著湘雲手中的麻將牌。

這時,鳳姐一邊兒起著麻將,一邊笑道:「寶丫頭看著也是會的,怎麼不坐下來一把?」

方才鳳姐見寶釵給湘雲出著主意,贏了兩把,故而有著此言。

李紈秀雅玉容上見著淺淺笑意,說道:「寶丫頭,也坐下玩兩把。」

這位著靛藍色刺繡小朵蘭花裙裳的珠大奶奶,此刻玉容氣色紅潤,眉眼之間往日的愁悶鬱郁消散許多,流溢著輕快。

這幾天時常過來與秦可卿、鳳姐還有一眾小姑娘說笑,原本如枯木槁灰心態似也年輕明媚了許多。

或者說,此刻的寧榮兩府在賈珩爵封一等伯後,籠罩府中的氛圍原就是輕鬆快樂,不亞於原著之中元春封妃。

外無政敵虎視,內無寶黛慪氣,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兒,日子過的歡快輕鬆。雖無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相,但那股家族氣象蒸蒸日上,從逐漸落成的園子都可窺見一二。

就連鳳姐,也不用因著府中各種各樣的狗屁倒灶之事而煩惱,除卻深夜偶爾會覺得寂寞難紓,閉上眼眸,想一想那人的不周神山,唱一曲鳳凰唳鳴。

寶釵翠麗如羽的秀眉下,水潤微微的杏眸笑意直達眼底,說道:「嫂子,我不大愛玩這個。」

麻將誤事......她可不想自己迷戀著玩麻將的時候,那人和旁人也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這就好比釣魚佬,突然發現媳婦兒已經有人了,怒而撅杆兒。

這時,鶯兒遞上盛放著老君眉的茶盅,柔聲道:「姑娘,喝茶。」

寶釵點了點頭,端過茶盅,遞至唇邊輕抿一口。

而離麻將桌不遠的軟榻炕几上,一方棋盤左右兩側,同樣坐著幾

個姿態曼妙,朱唇粉頰的妙齡麗人。

尤三姐一身淺紫底子淺黃折枝花卉刺繡交領長襖,下著桃紅長裙,少女梳著空氣劉海兒,眉眼彎彎,玉顏含笑,硃紅交領襖下,白膩秀頸水綠色肚兜隱隱可見,看向正在給尤三姐對弈的秦可卿,輕聲道:

「秦姐姐,這幾天大姑娘不是說要南下金陵,府上正在議著什麼時候過去呢,秦姐姐要不要一同去江南轉轉?也好見見大爺。」

前日,晉陽長公主知會了元春,讓元春回家給探春、湘雲敘說,準備帶著幾個姑娘去南省見見世面。

秦可卿捏起一顆棋子,麗人秀美如雲的峨髻之下,那張國色天香的妍美玉容上,笑意淺淺道:「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我也不好過去。」

她未嘗沒有心動,只是一想到是那位晉陽長公主帶著船隻南下,轉眼就淡了心思。

這時,聽著秦可卿與尤三姐的議論,鳳姐將手中的麻將交給丫鬟豐兒。

這位錦繡輝煌的神仙妃子,扭著豐腴款款的腰肢,近得前來,那張豔麗無端的瓜子臉蛋兒笑靨如花,捏著手帕,輕聲道:「可卿,說來珩兄弟這去南省也有不少日子了,連可卿的生兒都沒一起過著,我說要不你去金陵尋他,反正金陵那邊兒也有房子,在那小住一段日子也不當緊。」

秦可卿輕笑了下,柔聲道:「府上這邊兒還有一堆事兒,最近府上都在修園子什麼的,賬目人事繁多,我也脫不開身。」

她又何嘗不想去,但家裡這邊兒也脫不開身,再說,落在外人眼中,也不大好。

鳳姐輕笑道:「弟妹不知江南的景緻是何等美不勝收,當初從金陵嫁過來,說來也有許多年頭兒沒有回去了,如不是西府也離不得我,我怎麼得也要回去看看才是。」

秦可卿抬眸看向坐著幫著湘雲看牌的寶釵,問道:「薛妹妹呢?薛妹妹也準備去著金陵?」

寶釵聞言,扭轉過一張宛如梨蕊的白膩臉蛋兒,盈盈一笑道:「我去年才從金陵過來,倒也不好過去了。」

心底雖然思念於他但她南下金陵更是沒個說法,也不成樣子,而且秦姐姐還在神京,她這番過去算是怎麼回事兒?

探春柔聲道:「寶姐姐不如一同去,也熱鬧一些。」

湘雲打出一張麻將,蘋果圓臉上見著嬌憨的笑意,說道:「寶姐姐,一起過去才好玩呢,只我們兩個也沒什麼意思的。」

寶釵笑了笑,輕聲道:「怎麼沒意思?顰兒不是在揚州?」

嗯,寶釵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黛玉,畢竟進賈府之後,在下人口中,時常將釵黛兩人相提並論,在寶釵還未勸黛玉熬著燕窩粥,在一日開解一日之時,兩人甚至還有一爭高下的苗頭。

探春英媚玉容上見著思索,柔聲道:「林姐姐她也走不少日子了,中秋前也沒寄著書信。」

嗯,那會兒,黛玉在揚州正在與賈珩咩咩,再加上因整飭鹽務、抵禦海寇的事擔憂賈珩,就沒顧上給京中的湘雲、探春寫著書信。

「那邊兒一堆事兒,許是被姑父鹽院那邊兒耽擱了,還有近來的戰事,這段時間京裡滿城風雨,不是在議著南省的事兒。」寶釵柔聲說道。

少女說著說著,芳心之中難免生出一股憂切。

秦可卿秋水盈盈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寶釵,忽而開口道:「薛妹妹其實可以陪著雲妹妹和三妹妹去南邊兒看看,一直待在京中也悶的慌。

既然她無法前去,倒不如派薛妹妹過去,秦淮風月,聞名天下,而夫君在南邊兒又無人陪伴,說不得就著人家的道兒。

說來,夫君也頗為喜歡薛妹妹,而且薛妹妹也是個有心計的,多少也能看著一些夫君。

至於黛玉,秦可卿真是

沒有防備。

寶釵聞言,晶瑩如雪的玉容愕然了下,凝起水潤杏眸看向秦可卿,問道:「秦姐姐.....」

這秦姐姐讓她跟過去做什麼?

心念一動,也漸漸明白過來,只怕是掛念著珩大哥。

其實,她也有些擔心他在外拈花惹草,不是他定力不足,而是他那般好,那些女子說不得如飛蛾撲火一般,往他身上撲。

秦可卿笑了笑,柔聲道:「三妹妹和雲妹妹都去了金陵,府上也沒有什麼同齡的女孩子在一起玩,薛妹妹一同去著也好。」

寶釵杏眸微動,輕笑道:「秦姐姐這般一說還真有些,雲妹妹和三妹妹都去了江南,府上少了不少歡聲笑語。」

三妹妹和雲妹妹一走,整個府中只有迎春,聽說她平常和妙玉、岫煙玩的比較多。

不過,她隨著南下,媽那邊兒也需勸說一番。

湘雲轉過紅潤如霞的臉蛋兒,輕笑道:「所以啊,寶姐姐隨我們一同去江南啊,正好林姐姐也在那邊兒,咱們四個也能湊成一桌麻將了。」

探春輕笑道:「雲妹妹就知道玩,上次在河南都沒少拉著珩大哥跑出去玩,去了不少名勝古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寶釵梨蕊雪白的臉蛋兒上,微微頓了頓,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她也想如湘雲一般無憂無慮,他還沒有帶她去過幾個地方玩。

這時,秦可卿豔若桃李的玉顏上轉而浮起憂切之色,輕聲問道:「薛妹妹,南省的戰事近來可有訊息?」

如能早些料理了南邊兒的事,夫君也能早些班師,也不用她提心吊膽了。

自新婚以來,聚少離多,現在她又連個孩子都沒有。

寶釵柔聲道:「這兩天京裡議論著南邊兒的戰事,說什麼的都有,邸報上倒還沒有怎麼說,想來珩大哥那邊兒並未遇上麻煩。」

畢竟是剛剛經過河南一戰的勝利洗禮,神京城

中沒有什麼賈珩必敗的言論,更多是議論著只怕仗不大好打。

鳳姐凌厲的丹鳳眼閃過一抹思索,拉過秦可卿的手,柔聲勸慰道:「可卿,你不用擔心著,珩兄弟哪次出去領兵打仗,不都是大勝而回,上次河南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且放寬心吧。」

秦可卿點了點頭,領兵打仗的確沒有讓她擔心過,但別的事....

就在一眾鶯鶯燕燕議著之時,忽而,外間一個丫鬟進得逗蜂軒,驚喜說道:「夫人,宮中女官來了,說是皇后娘娘給夫人賞著東西呢。」

此言一出,逗蜂軒中的眾人,面面相覷,面上多是見著驚訝。

這個時候,皇后娘娘賞著什麼東西?

那丫鬟笑著解釋道:「夫人,那女官說是珩大爺在南省打了大勝仗,宮裡高興,坤寧宮賞賜著不少東西,聖上還給大爺加了官呢。」

此言一出,逗蜂軒中氣氛倏然一鬆,頃刻之間,宛如百花盛開,爭奇鬥豔。

鳳姐笑道:「弟妹,我方才說什麼?珩兄弟是個妥當人,不會出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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