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冷,今年勇士們出場後表現格外威猛,那吼叫聲,那捶胸頓足的勁頭,那股子激情,陳松看的挺不好意思,相比之下他表演太弱了。
胖鎮長萊斯利弗還以為是眾人是看到遊客多表演格外起勁,他不知道自己在好幾個人心裡已經被切片涮著吃掉了。
不用蘸醬料。
表演結束,陳松換了衣服去找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正帶著張之鐸轉悠,班長這人老實的近乎古板,他在冰島沒有社交,平時整天待在莊園裡頭幹活,天天加班且不要加班費,絕對的勞動模範。
以至於哥布林等人都有意見了,有這樣一位同事他們的表現就不好看了,偏偏對於冰島的工作環境而言,他們沒有瀆職,乾的還是很出色的。
再就是張之鐸不捨得花錢,吃喝都在莊園解決,衣服是從國內帶過來的,他過年回去一趟,回來的時候除了給莊園裡的人帶禮物,其他的全是衣服,一帶就是半年。
陳松看到張之鐸後想笑,別人逛啤酒節都在開懷暢飲、開心大笑,只有他面沉如水,臉上沒有表情,搞的一個鎮上新入職的警察還以為他是混黑道的或者是殺手之類,跟隨他走了一路。
兩人打了個照面,張之鐸聳聳肩說道:“就這樣?我先回去了,種植園裡面的蒜苗得鋤小苗,我今天搞一下。”
陳松拉住他道:“別走,班長,今天說好放假,你還回去幹什麼?走,我請你喝啤酒。”
張之鐸擺手:“我又不好這口,你給我浪費錢幹什麼?這裡酒真貴,最便宜的一杯都要二百塊。二百塊啊,在咱們國內你買精釀一箱子也用不了這錢。”
他這是把錢換算過了,二百人民幣。
陳松無奈的笑道:“這是啤酒節呀,你沒去咱們國內啤酒節,去了你就知道二百一杯的大有存在。”
“對呀,我才不去呢。”張之鐸說的理直氣壯,“有這錢我省著,回頭我給我媽買點阿膠補補氣血給我爸買個棉襖多好。”
陳松服氣的豎起大拇指:“班長,你是真好男人,以後哪個姑娘嫁給你算她命好,你太會過日子了。”
張之鐸訕笑道:“咱是經歷過苦日子的人,好不容易掙點錢就得攢著,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日子?能掙錢的時候就多攢點。松哥你也是,花錢別太大手大腳,你這家大業大,流動資金更得充足。”
陳松無話可說,班長的一根筋他是見識過的,那犟勁自己絕非敵手,他老爸老媽都得聯手才能頂得住。
不過他還是強制性買了一杯百威黃金小麥遞給他:“那你喝著酒自己溜達回去吧。”
安吉麗娜聽不懂兩人交流,她看到張之鐸離開後詫異問道:“張不在這裡逛了嗎?”
陳松說道:“他喜歡安靜,討厭這種場合。”
“明白了,原來如此。”安吉麗娜信他的話,張之鐸平時表現出來的也是這種性子。
她拉著陳松走到路邊坐下,說道:“你閉上眼睛,我給你個小禮物。”
陳松閉著眼睛調侃道:“是吻嗎?”
“猜對了一半。”
安吉麗娜給他臉上貼了個貼紙,陳松對著手機一看,這貼紙是鮮紅火辣的吻痕。
“我要告訴這裡的姑娘和男士,你已經被佔領了。”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去年也是今天,安吉麗娜在他臉上貼了個荊棘王冠貼紙,那是兩人第一次有親密接觸。
然後,一年之後兩人已經可以進行更親密接觸了。
一年時間,流螢鎮大變樣,這次的啤酒節人比去年多多了,顯然小鎮的知名度在冰島提升許多。
人多並非只有好事,特別是來的許多都是他們不熟識的城裡人。
啤酒節後第二週,正在牧場清掃馬糞的陳松忽然聽到了幾聲槍響。
他挺鬱悶的,槍聲離著莊園不遠,將牧場裡的牲口給嚇到了,幾匹正在接受萊茵訓練的小馬立馬狂奔起來,有一匹馬戴上了眼罩,受驚後它亂跑,一下子跑進了大角牛群裡。
大角牛性情溫順,但不代表它們是善茬子,當初有母牛待產的時候,公牛可是連主人都不讓靠近的。
槍聲嚇到了牛群,闖進牛群的小馬撞到了一頭牛身上,那牛再度受到驚嚇,頓時來了個側抬腿,一腳上去將小馬給踢倒在地。
萊茵頓時慘叫一聲,好像這一腳是踢在了他身上。
陳松也心裡緊張,他趕緊跑過去驅趕開圍上來的公牛,跟萊茵一起檢視小馬的情況。
小馬被踢到了肩胛骨,公牛的腳力很厲害,這一腳上去它的肩胛骨至少也是個骨裂,今年肯定是上不了賽場了。
別說今年上不了賽場,甚至這傷勢會影響小馬一輩子,它可能再也不能參加賽馬活動,畢竟傷的位置太緊要了,肩胛骨正是它前肢發力的地方。
這時候還有槍聲在響,聽聲音越來越接近莊園。
陳松惱了,他厲聲道:“萊茵,搖人,瑪德去看看誰敢在咱們地盤上撒野!”
有些懦弱的萊茵第一次拿出了兇悍的情緒,他爬起來打電話,將莊園裡的漢子們全給通知上了,並特意註明牽狗帶熊過來。
慫是一種氣質,深入骨髓。
陳松帶著他率先往槍聲響起的方向走去,這在莊園北邊,需要穿過小樹林才行。
他踩著還沒有徹底融化的積雪走出小樹林的時候,看到籬笆缺口的地方站著五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看見他後一個大漢比劃著問道:“冰島語,冰島語你懂嗎?或者英語?”
陳松問道:“誰開的槍?”
聽到他說的是冰島語,那大漢頓時笑了起來:“是的,我們開的槍,我們看到幾頭不錯的馴鹿,想要幹掉一兩隻,但它們跑進來了,這籬笆有個缺口,這是私人地盤嗎?”
槍聲導致自己損失一匹馬,陳松火氣很大:“你們眼睛瞎嗎?這麼高的籬笆牆看不見?不是私人地盤是什麼?這踏馬當然是私人地盤!”
聽到他語氣暴躁,幾個大漢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帶頭那大漢歪頭看著他說道:“你是什麼裔?沒有人教過你說話要有禮貌嗎?我們不想用暴力欺負你,所以你最好態度好點,否則待會哭的肯定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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