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正名。”
“這……”林天通一猶豫,終於還是一咬牙點頭。
“好!此事我本也是為了顧全大局,不讓城中百姓惶恐,這才暫時將罪名安在他身上。
我林天通向三神發誓,回去之後就撤銷對你們的通緝。”
“好。”
白玲虎聞言點頭,手中一動,捆住林天通的長索就收了回來重新纏上手臂,轉而對不遠處的船上幾人點頭。
“你們過來吧。”
等船屋稍稍靠攏,白玲虎就夾著林天通一起跳了過去。
她剛剛丟下林天通,立刻就有人圍攏了過來,有人拿出符咒有人拿出丹藥一股腦地朝他身上用去朝他口中塞去。
船屋也立刻啟動起來,速度很快地就升到了極致,顯然也和之前的船屋一樣,不惜拿出了靈晶來驅動御水術的法陣。
白玲虎就站在船尾,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些人忙作一團,這些人也無暇搭理她。
她轉頭又看了看那恐怖的氣息傳來的方向,雖然依然是什麼都看不見,但憑著她遠比其他人更敏銳的感覺,她能感知到那氣息源頭依然是在這個方向不斷移動著,只是速度遠比不上這些船屋罷了。
直到這時候,她心中略微靜下來之後才有空去仔細尋思這東西的來歷。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張宏正那邊成功扯出了方朗卓在湖中隱藏的佈置,只是誰也想不到居然是散發這樣恐怖氣息的東西,只是這東西不斷朝著這邊移動,難道是要去追擊張宏正?
只是這速度的差異顯然是不可能追上的,那這東西依然鍥而不捨地朝著那邊而去,是這東西不受方朗卓的操控,還是……“拿下了!”
一聲頗有威嚴的喝聲打斷了白玲虎的沉思,她回過神來才看到兩個副長虎視眈眈地靠近了他。
發聲的自然是已經在丹藥和符咒的治療下回過氣來的林天通。
這位守衛統領已經站直了身軀,雖然還是滿嘴滿胸都是自己吐出來的血,一張滿是橫肉的肥臉上依然沒什麼血色,卻總算已經是撿回了幾分守衛統領該有的氣勢,眼睛直瞪著白玲虎,旁邊的幾位親信副長和什長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林天通…你……你剛才還以三神之名發過誓……”白玲虎瞪大了眼睛。
只是今天這幾個時辰之內,這位統領大人就給了她太多的驚奇,她對人之品性的概念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她都不知道一個人能有如此多般的神奇變化。
“我林天通頂天立地,又豈會自食其言?
何況以三神見證之誓。”
林統領也是一瞪眼,幾分正氣凜然的味道發散而出。
“我自會銷去你和那南宮家散修的殺人通緝之罪。
只是你以下犯上,將我這湖東城守衛統領毆擊至重傷,這難道不是知法犯法?
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以免大家動手鬧得難看。”
說完這些話,林天通就不再理會滿臉愕然的白玲虎了。
這船上地方不大,周圍的什長副長足足有七八名,一擁而上絕對能將這丫頭給制住,更別說還有幾位貝場法師在操控船屋,就算她想要跳水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讓林天通關心的是其他問題,他轉頭問旁邊的心腹副長:“之前那艘急駛而過的船是誰的,查明白了麼?”
這些情況自然有副長早就打探清楚了,立刻回答道:“是陳東麾下的什長謝西,綽號疤子的那什長,夥同了他熟識的貝場法師姜石屏擅自離隊朝那邊去了一陣子,然後才急速朝湖東城駛去。”
“是那個疤子?
什長中修為最高的那個?
我記得他之前還惦記著想著要升副長吧?”
林天通眉頭一皺。
“正是。
這傢伙在修行上頗有天賦,不過四十來歲就有武道化勁的修為,鬼仙術法上也是堪堪入了生法境,唐獠大人尚在的時候還幾乎被選入了城主府聽用。
只是這人自持天分高,向來桀驁不馴,和同僚不好相處,又捨不得花靈晶去打點,所以被人壓了下來,至今也只是個什長。
這人心中一直都有怨氣,對統領大人的命令都是陽奉陰違,背後又時常說些怪話……”“我知道。
我一直看他人才難得,原本想刻意壓一壓他的性子,然後再提拔上來加以重用,現在看來這人性子還是太野啊……”林天通點頭。
又回到了熟悉的領域中來,他那原本被意外衝擊得有些發懵的腦袋現在又是一片清明,所有資訊都自動在腦海中歸位,然後演化出一道道猜想來。
“哼,定然是他去抓到了那姓張的小子,卻不知怎的惹出了虛空……不對,說不定是方朗卓那瘋狗佈置下的東西,之前貝場那些妖獸不是就說是他弄出來的麼?
對了,定然是如此。
這傢伙眼看捅出了這樣大的窟窿,就想著直接去城主府報功,然後將罪過全推到我頭上來……好狗才,豈能讓他如意了?
快快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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