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嗎?”
面色黝黑、喘著粗氣的布衣老者聞言,匆匆來的院內,便要下拜,只是被秦寶攔住而已。
“有事儘管說便是,老人家下拜我當不起。”張行也趕緊擺手以對。
而那老者,明顯年紀大了,雖然起身,可幾度想說,卻總是表達不清楚……最後,還是假裝讀書的月娘聽不下去,衝出來做了翻譯:
“他就是想問下,朝廷是不是又要徵役丁?莫忘了他兒子……他是擔心自己兒子是不是又要被抓走?”
“是。”張行恍然,脫口而對。“是有這麼回事,但我委實不知道東都這裡是不是也要徵丁?”
“要的。”吃著包子的李定在後面堂屋裡做了補充。“我在兵部看到南衙的鈞令了,後勤依照之前兩次征伐的成例,只是還不確定規模罷了……若是按照第一次的規制,東都應該是十萬役丁,都是負責運糧的,城內五萬,城外五萬……但未必有那麼多了,第一次可是百萬雄兵,兩百萬役丁。”
張行搖頭以對,來看那老者。
老者早已經駭的面色發白,只是連連彎腰行禮,便匆匆往外走去,連車子都扔下了。
張行和秦寶依次都想要喊住,但也都依次閉上了嘴。
又隔了兩日,也就是王代積王侍郎來請張行喝酒的那天,朝廷正式宣佈了此次東征的規模——發上五軍、金吾衛,關西、河北屯軍,江淮、江東水軍,並徐州大營、河間大營、幽州大營、江都大營兵馬,總計馬步水軍五十萬眾,並起各地民夫一百萬,維繫後勤,即日開始彙集兵馬、徵發役丁,並立向東。
同日傳旨,重立登州前線大營、汴州後勤大營,點略各處武官,招募舉國凝丹以上修為高手,隨行御駕。
誓要掃除東夷,一統四海,成不世之功。
但也就是這日晚間,喝完酒回到白塔執勤的張行從交班的錢唐那裡得知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訊息——他們昔日在靖安臺時熟悉的第二巡組常設官僕,小顧,居然死在了當日通天塔的坍塌中。
算算時間,已經快五個月。
PS: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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