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場代表雙方叫停。
他的話一出,鄭民還想開口說什麼,被李抗美緊緊的拉住,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一場不是敗筆的敗筆,只因為你的衝動不是時候,針對的物件也不適合而已。如果今天真的被鄭民把小軍帶走,那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不說被帶走的小軍皮肉受苦是輕的,前面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籌碼全部都白拿出來了,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這鄭民的突來行為可說是一把雙刃劍,把整個擺在檯面上的天平作用徹底的抵消,本來處於絕對劣勢的他們,得知鄭民的舉動並沒有阻攔,反正都是你們家的事情,輸之前一搏未嘗不可,至於代價嗎?你鄭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擔。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從鄭民行動沒有奏效的那一刻起,勝負手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了,只要左昊軍安然的踏入天京,你鄭民又沒有有效的手段挽回面子,明面上的爭鬥已經終止,被世人看到的結果已經出來。至於說過後還有什麼樣的手段,那就是後話了。
這邊退了,也就表示從此刻開始,那鄭海川被廢的事情已經不能夠再拿出來說事了,這是公認的規矩,至於鄭民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報復左昊軍,那就要看你自己出招了,可是這一次,你必須忍了。
叫停,不是停在機場,而是從現在開始,關於這件事情停了,再有鄭民這樣不知深淺的舉動,一定會追究其責任。
完勝!看著趙海等人拉著鄭民上車離開的背影,小軍笑了,左愛國和大軍也笑了。
這次保住小軍不受責罰,動用了多少的籌碼就不說了,幾乎雙方把能夠動用的籌碼都擺在了桌面上,贏了這件事情過去,上面當作不知道,輸了小軍自然要為打殘鄭海川的事情付出代價。
鄭民這把雙刃劍,即是他自己衝冠一怒為兒子的表現,也是一種反戈一擊的博弈,成與敗的代價不是很大,因為此時的鄭民已經不在乎自己的面子是不是會跌落下來了,面子對於他遠沒有獲得一次可能為兒子出氣的機會重要。
“散了吧!”小軍一揮手,示意龍劍的人都可以離開了,此時絕對不會再有人做出類似的事情了。放鄭民離開不追究,也算是對鄭海川受傷事件的交換籌碼,只不過這籌碼是對方自己推出來的而已。
機場終於恢復了平靜,小軍等人離開之後,機場的負責人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這些祖宗們總算是離開了,再不走自己也頂不住了,上空盤旋飛機上的乘客都已經微微有些騷亂了,再不讓他們下來自己可就要承擔責任了。
要說今天處理這個事情,可說是費力不討好,處理好了,也換不來剛剛下面那一群人一點點的感激之情,對於他們來說機場這麼做是聰明的舉動;可一旦處理不好,這些人的一句話,可能就會斷送機場負責人的職場生涯。難啊!!!
車中,左愛國和周為民輪番對小軍實施語言轟炸。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回來了,剛剛的情形多麼的危險知道嗎?要是真的被那鄭民帶走,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是啊,我們最初也沒有想到鄭民會出這麼一招,完全破釜沉舟的一招,這不像對方的處理事情的方式,一次性解決,哼,他們還真的敢做。”
小軍莞爾一笑,示意兩位父親,一個老爸,一個岳父不要擔心:“我猜到了鄭民會有這樣的舉動,並且對方一定不會反對鄭民這種舉動。龍劍再是我帶出來的,也不可能跟我如此心有靈犀吧!”
“嗯?”兩人一皺眉,是啊,龍劍的人怎麼就突然從軍安局跑到這機場來了,難道?
“是,不用猜了,我早就派人盯著鄭民了,雖然沒有我的直接命令,但這種處理方案也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鄭海川被打成那個樣子,老來得子的鄭民能不為他報仇?早上的天平發生巨大變化的時候,鄭民能夠咽得下這口氣?這個我知道,對方也知道,不讓鄭民自己努力一把,他是不會罷休的,指不定過後辦出什麼樣不可挽回的事情了。”小軍肯定了兩個人的猜想,這一切都是自己事先準備好的。
小軍沒有說出來的是,為了應對這回到天京的囂張舉動,他準備了不下20種處理各種事態發生的方案,當然現在成功了,也就沒有必要讓父親擔心了。
左愛國和周為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軍這個孩子,任何時候都給人感覺走在別人前面一樣,為他擔心到最後,總是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挫敗感,好像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一樣。
“呵呵,老爸,還是要謝謝你了,這次讓你為我擔心了!”小軍看到父親的模樣,趕緊從兜中拿出一盒煙,分別遞給兩個老人,滿臉的獻媚姿態。
再強悍的子女,有的時候也要在父母的面前擺出一副孩童般的姿態,不要怕丟人不要怕不適應,就看你會不會想不想去做而已。老人們要的是什麼?就是一種身為人父人母的成就感,能夠為兒女做一些事情在他們的眼中可說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小軍當然不會否定父親在此次事件中所做出的一切。
小軍懂,再強的自己也需要在特定的場合脆弱一點,無法脆弱就衝動一點,如d爺爺所說,不犯錯誤的年輕人還叫年輕人嗎?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我們要允許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犯下一些可以更改的錯誤嘛!
‘惹是生非’,類如這次打殘鄭海川,雖然大多數的心理狀態確實是憤怒,但何嘗又不是小軍想要衝動一些的表現呢?沒有弱點的人是不被人所喜愛的,是個人都希望自己培養的是一個有一點點小瑕疵的完人,好控制還可堪重用。
“老爸,上去走走!為了我的事情,今年都沒有上去!”車子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小軍指著通往八寶山的道路說道。
“是啊,忙了一天都把這件事情耽誤了!”左愛國點了點頭。
“我去接弟妹和曉雨、小彤過來,順便帶一些祭品過來。”周為民示意司機停車,自己去接李雪和曉雨、張彤這三個兒媳和孫媳。
父子三人站在那獨立的墓碑面前,久久沒有言語,直到李雪和曉雨張彤上來,看著這父子三人靜靜站在那裡的模樣,把祭品擺好。按照慣例遞給三人一人一瓶白酒,這是每年父子三人都要敬給父親、爺爺的彙報酒,之後就是隻屬於父子三人的時間,他們會對著墓碑把這一年當中發生的事情,好好敘述一遍。
“名將以身殉國家,願將熱血衛吾華,太行浩氣傳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當年朱老總提給爺爺的詩句,此時在小軍的嘴中讀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拎著酒瓶,大口的灌了一口,然後靠坐在地上,看著那墓碑上的幾個大字。那上面書寫的不僅僅是名字,對於後輩來說,那也不是可以炫耀的資本。
那是榮譽、是責任、是揹負一生要去守候的東西。
“爸,知道現在人們都說什麼嗎?生孫當如啊生孫當如,我一生不說碌碌無為可也沒有驚天動地,可是您的孫子卻成為了所有人都要去敬服的物件,左家後繼有人了!”左愛國今天醉的很快,不到一瓶酒就已經有些微醺,小軍兩兄弟都知道,父親這是高興,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高興。
親情牌真的是那麼好打的嗎?那對於左愛國、對於大軍小軍來說,是一種愧對的思想,什麼時候左家兒男需要用先輩的庇護來生存了,平日裡父親那些老戰友們的關照是關照,自己開口是自己開口。
說實話,左愛國打出這張牌的時候,心裡也很忐忑不安,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按照自己的性格和履歷,此生的終點幹到司令員也就到頭了,無所謂了。可兩個孩子呢?他們有沒有那種氣勢,我自橫刀立天下的氣勢?
當他聽說小軍踏上飛機返回天京的那一剎那,嘴中雖然是埋怨兒子的不理智,心中確實極度的滿足,我左愛國的兒子不是孬種,不是那種想要萌祖蔭的人。
小軍很好,他沒有讓爺爺失望,沒有讓自己失望,沒有讓那麼多雙看著小軍表現的眼睛失望。
當天晚上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一家人為小軍擔憂的心情算是徹底的解放了,此事終於過去了。
曉雨這一夜很平靜,直到躺在床上的時候小軍才感覺到愛人為自己擔憂的心。曉雨緊緊的抱著小軍,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扣在一起,一夜都沒有鬆開,身子也沒有從小軍的身體上離開片刻。
清晨小軍起身的時候,動作很輕很緩慢。
“啊!老公,你要幹什麼去?”曉雨驚醒,雙眼帶著一絲驚慌的衝著身邊剛剛撐起半邊身子的小軍喊道。
小軍回身抱住了曉雨,他知道,她嚇到了,在這邊為自己擔心。靠在床頭輕輕的用手撫著曉雨那柔順的長髮,心頭滿是感激,此生擁有此女,足矣!
沒有過多激烈的言詞,沒有過多猛烈的肢體表現,但從曉雨的身上卻無處不顯出對於小軍的擔憂,那發自內心深處的擔憂不是表面的,而是刻骨的。
一天,曉雨沒有離開小軍的懷抱,就這麼靜靜的抱著過了一整個白天,兩個人沒有吃飯、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眼神的交流,只是偶爾之時小軍的手撫摸曉雨的頭髮之時,感覺到曉雨的腦袋在自己懷中微微摩擦時的觸感。
什麼是幸福?這就是幸福,簡單的小幸福,只屬於兩個人的小幸福。
李雪沒有去打擾他們兩個人,早上為丈夫做好早飯看著他離開之後,擔心了幾天的她也終於拿起了提包去學校銷假。
這一天,也是左愛國接到電話最多的一天,昨天打出的親情牌時對方只是客氣的點頭,而今天,那電話中話語去帶有了一點點的感動。左愛國知道,這些老人們在乎的是父親的存在,這張牌打出去他們肯定會幫忙,但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就不好說了,因為他們見得多了,有多少的老革命家下一代不爭氣,萌祖蔭混日子,不能繼承父輩的遺志奮發圖強為國家多做實事,這種人情,他們送得多了,心不甘情不願之中還帶著一點點的遺憾。
而昨天一天,那幾乎震動了華夏所有高層的事件,左昊軍僅僅一個小的舉動,就讓這些為他增加籌碼的人敬服不已,欣慰不已,老首長後繼有人啦!
牌可以出,但我左昊軍卻不是非要這張牌,也不希望自己要靠著這張牌來行事!這就是小軍,一個讓很多不瞭解他的人,在聽慣了他從前光輝事蹟的傳聞之後,第一次有了對他的直觀感覺。
另一邊的鄭民,此時卻站在自己兒子的床頭,眼底深處的恨意無從發洩,面對兒子的時候還要裝出一副一切有我的安慰姿態。
“爸,我都知道了,我不怪,真的不怪,我只是恨,恨自己的無能。爸,你要好好的,兒子的這個仇還要靠你來報,此生不報此仇,我焉能安靜閉眼啊。現在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等待復仇的那一天。十年、二十年,我不在乎!”鄭海川雖然躺在床上,可是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瞭解,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父親成為了小丑一般的人物在眾多雙眼睛的關注下把面子一栽到底,鄭海川不是混球,他知道父親已經盡力了,此時也只好把滿腔的忿恨和不甘壓下來去安慰父親,讓父親重燃鬥志,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為自己報仇。
兒子的一句話,讓鄭民熱淚盈眶,心中暗自責怪自己的無用,就這麼一個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作為父親卻只能看著而不能為兒子報仇,這種痛苦是任何痛苦都無法比擬的。
“兒子,你放心,老爸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就為你報仇!”鄭民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語也僅僅是安慰兒子的一種手段。
“爸,別讓我媽來了,昨天她已經昏了兩次了。我不會自暴自棄的,請您放心,過幾天我就去國外整容治療,我就不信自己真的站不起來了,國外那麼多高科技的醫療條件,一定能夠治好我的。”鄭海川很開朗,儘管這開朗只是裝出來的。
“好!”啪啪的鼓掌聲在病房的門口響起,趙海許安國李抗美一行人帶著各自的兒子出現在了病房,本來還擔心鄭民會做出一些越線的舉動,可是聽到鄭海川的話語,他們都知道,鄭民這樣的‘老油條’一定會冷靜下來,會變得更加可怕。
“海川去國外治療的費用我們全包了,找遍全世界也要用最好的醫療來救治海川,老鄭,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找尋機會為海川報仇,你可一定不能自暴自棄!”趙海讚賞的看了一眼鄭海川,此子能夠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語,經歷這件事情,如同趙鵬飛一樣,鄭海川真正的成熟了,雖然這個代價有些大。
趙鵬飛、許志龍包括剛剛從東北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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