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牌出了以後,心裡沒有這麼想過?孩子們都沒有見過老首長,你還一直擔心孩子們是不是擁有老首長的一些品質,是不是會對老首長沒有過多的感情,看到了吧,兩兄弟都沒有讓你失望,尤其是小軍這孩子,他已經給了我們太多太多的驚喜,太多太多的感動。這一次,也該輪到我們為孩子做一些什麼了,我周為民豁出去這個司令不幹了,我看誰敢動一動我的女婿。”周為民坐在左愛國的對面,看著左愛國拍桌子,語氣異常堅定的下著決心,小軍此舉,徹底讓他的心軟了下來,他還是個孩子,已經為了家族,為了國家揹負了太多的東西,難道我們這些老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嗎?就那麼在乎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而縮手縮腳嗎?不能!!
左愛國坐了下來,把自己的整齊的軍裝紐扣鬆了鬆,看著對面的老夥計老大哥說道:“是啊,我左愛國前半生愧對自己的孩子,從小到大讓他們兄弟兩個自己生活,最初還擔心他們會不會成為蛀蟲,成為一個個所謂的公子哥。我的猜想全是錯的,我的孩子拿出哪一個拿到哪裡,我都可以自豪的說上一句,左家兒孫皆英豪!幾年了,一直我都感覺是小軍這孩子在為我們做著什麼,現在也到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做出什麼的時候了?他鄭民不是態度堅決嗎?不就要為兒子討個說法嗎?難道我左愛國就比他差?”
天京軍區可說近乎八成的勢力都掌握在周左二人的手中,幾乎清一色,政委又是一個老好人,幾乎都不發表什麼自己的言論,跟在周為民的身邊。這次的事件天京軍區全體幾乎全部站在了小軍的身後,做他堅硬的後盾。
一個警衛排的戰士到機場去接小軍,這也是周為民和左愛國暗道小軍這孩子膽大的原因,不在gz軍區乘坐軍用飛機直接到天京軍區,偏偏要乘坐民航到達首都機場,這擺明了給你鄭民機會,看你如何把握這逼迫你使用非常手段的機會。周為民和左愛國擔心小軍這樣的舉動真的會迫使鄭民狗急跳牆,所以派了一個排的戰士實槍荷彈的去機場接人。
同一時間,身處在華夏各地的有心人都聽說了小軍回京的這個訊息,錯愕的同時是深深的敬佩,生孫當如啊,老首長有這樣一個孫子,地下有知,也會異常的欣慰。
而站在小軍對立面的人則都是咬牙切齒,大罵左昊軍有些得寸進尺了,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回到天京,還捨近求遠的乘坐民航回去,擺明了對鄭民和鄭民身後的勢力進行挑釁,太囂張了,這要是讓左昊軍安然的回到天京而沒有任何的說法,這次的籌碼乾脆就不用擺了,人家已經贏了。
znh,此時也有無數的眼睛望著對方,他們在互相牽制,最高層次的鬥爭怎麼都不可能開始,現在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層次,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無數的將領和部廳級幹部牽扯其中,現在就差明刀明槍的敵我雙方正面開戰了。左昊軍啊左昊軍,你現在的回來,是不是逼迫正式開戰呢?
此時的d,沒有在辦公室,而是在自己的家中,在他的身邊接待的正是幾個老站友,可是這幾個老站友的名字隨便說出一個都能讓這華夏大地抖上一抖。
一壺濁酒,幾道小菜,一張小桌,四合院中藤蔓之下,藉著明亮的月光和屋中傳來的微弱亮光,幾個老人圍坐在一起淺酌。
“老夥計,請我們喝酒就喝酒,有些事情就不要說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小軍這孩子,說他成熟偏偏生就一副永不彎曲的傲骨,這要是在戰爭年代還好說,可是現在嘛?”僅存的幾位老帥,幾位大將,凡是在天京的、身體還康健的,今天都坐在了d請客的酒桌上。
劉帥看著對面的老搭檔,想著過去幾乎常年在一起的副總參謀長,提議為了參謀長喝一杯,在座的很多人已經很多年不曾飲酒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屋中他們幾人的老伴和屋外那些站在角落中的警衛員,都沒有對這傷身體的行為阻攔,因為今天這個日子不同,非常的不同。
世間縱有這樣那樣的巧合,而今天註定是一個更加巧合的日子,在小軍從特區踏上飛機返回天京的路途中,在面對這特殊局面的時候,在幾位老人難得的聚在一起小酌的時候,是一個人的祭日。
一年總有這麼幾天,是這些老人們要聚在一起的時刻,那就是昔日的老站友離開人世的日子,而只有今天,是已經進行了30多年小聚。左全將軍,正是在幾十年前的今天犧牲的!
巧,很巧,巧的有些離譜!昨天左愛國剛剛打出親情牌,今天早上剛剛由全國各地反饋上來各種各樣的意願書,意思都大同小異,只為保住小軍。上午的時候小軍就啟程回來天京,晚上這些老人們照例的聚在一起紀念老夥計。
d猛勁的抽著手中的菸捲,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幾位老夥計,也就知道這個時候才是他最輕鬆的時候:“老幾位,小軍那孩子就快要下飛機了,估計此時全華夏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機場,盯著天京,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哈哈哈!!!!”小院中響起了一片爽朗的笑聲,都說人老成精,這些耿直的老帥們活到現在,還有什麼是他們看不透的,d一開口這些人就知道他的潛在臺詞是什麼?
“這孩子,聰明,有勇有謀啊,不用你老夥計說,我們這些老傢伙能夠真的看著嗎?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我們又都坐在這裡,要是真的看著,將來哪裡有臉面去見老夥計哦!”葉帥感慨了一下。
人活到老,有的時候會在很多地方有些偏執的想法,無論他處在什麼地位。就如在場的這些人,年輕的時候還好一些,可越是年歲大了,越是對那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戰友們倍加想念,連帶著對於他們的子侄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左家獨子,單枝一脈只有兩個孫子!
“小軍這孩子聰明啊,誰又敢說他選擇今天回來沒有看我們這些老傢伙如何表現的意思?這些年算是我與他接觸的最多,千萬不要把他當作一個孩子來看,很多時候他都會給我一種錯覺,好像老左就在眼前一樣,那種統籌組織運籌帷幄的能力,簡直與老左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愛國在這方面可能只有老左一半的能力,可是小軍這孩子,絕對是青出於藍勝於藍!”d掐滅了一支菸又點燃了一支。
他話中的意味旁邊幾個人都聽了出來,不禁都陷入沉思。要說紅色二代紅色三代的孩子們都已經起來了,二代好一些,不少都是真正經歷過戰爭的,可就是這第三代,要說聰明有餘聰慧不足,能力有餘能量不足,總覺得差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所以很多人都不讓自己的孫子輩踏入到這個圈子當中。現在d的話很明顯,力保左昊軍,甚至看他的意思,還有培養左昊軍作為最高首長的意思。當初頒發中將軍銜,加諸眾多的榮譽,已經有把小軍當作軍隊第二首長培養的意思,作為軍隊的真正管理者,小軍再經歷幾十年的磨礪絕對有資格,可最高首長?他那一身的硬氣,適合嗎?
“老夥計們先別誤會,有些東西可不是想就可以的,現在有句新詞,叫什麼世界變化快,我們又何嘗不是呢?我明說了吧,小軍這孩子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不錯,真的不錯,我相信他回來是為了爺爺,可這個日子何嘗不是他靈光一閃給自己身上多加上一道籌碼呢?按理說準備準備明天啟程也是正道,為什麼倉促的在接到訊息立刻啟程?”d知道幾個老夥計誤會了,最高首長梯隊的培養可不是從這麼小,最起碼也要達到一定的閱歷之後才能看出這個人的真正的潛質,現在嗎?小軍還太年輕。
“呵呵,喝酒吧,我們幾個老頭子說句話,還沒有人不敢聽的,今天這樣的日子,就讓我們看看老左的孫子給我們上演一出什麼樣的戲,該收場的時候自然會收場。”
是啊!暗流湧動,明流四溢,可與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就憑他們幾個,一句話誰敢反駁。選拔下一代,是要經歷重重的考驗的,不一定要是規定的科目,有時候臨時狀況才是考驗一個人心智的最佳時機。
d喝著酒心裡很高興,不管怎麼樣,這些老夥計是認同了自己的想法,重點培養培養小軍,不然的話,發出一句話,這件事情可能就會徹底的變質,允許你們鬥,但不準越界。現在沒有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要看看小軍這孩子,如何在這樣的局勢中自保安身。
整個華夏,此時真的有無數雙的眼睛關注著天京,關注著馬上就要從天上降下來的飛機,如果說當初小軍與趙鵬飛、許志龍、鄭海川這些人的公子鬥是小孩子之間的‘玩耍’,那麼現在就完全的不同了,算得上華夏真正的高層博弈了。
“老弟,馬上要落下去了!”馬上就要降落了,大軍推醒了一上飛機就一直在沉睡的弟弟,很驚訝弟弟的粗神經,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睡得著,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心裡真的已經有底了。
看著哥哥眼中帶著的焦慮,小軍不禁失笑,等到飛機降落下來,兩人向著外面走去的時候,小軍看似自語了一句,卻讓後面的大軍眼睛一亮。
“哥,不是問我為什麼這麼急嗎?準備一下不是更好嗎?沒有比今天最合適的日子了,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左這個姓氏不允許有一點點的汙點!”
爺爺的祭日,大軍從來不曾忘過這個日子,那已經載入史冊的日子,如果不是這幾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忙乎的暈頭轉向,今天應該是到老家或是爺爺犧牲的地方進行拜祭,多少年了,只要全家齊全,一定到這兩個地方進行拜祭。
這一天,誰敢對左家的兒孫如何!!大軍笑了,眼中也有了自信。
“哥,說出來是讓你安心,你覺得你老弟會是一個盯著爺爺名頭做事的人嗎?回來即是面對他們,也是要去公墓拜祭一下爺爺!”
八寶山公墓,那裡同樣也有屬於爺爺的一個位置,方便親朋好友去拜祭。
今天的首都機場非常的不同,氣氛有些壓抑,機場的負責人更是接連的接到幾個重量級人物的電話,話中的意思是要詢問由特區開過來的飛機到達首府機場的準確時間。這一個個的電話讓機場負責人很疑惑,不是什麼大人物要坐這個飛機吧?
他留了心,可也沒有想到,就在這附近,今夜他看到了一幕他畢生難以忘懷的場面!
一輛吉普車和一輛解放卡車飛快的開到飛機的旁邊,一隊戰士從卡車中下來,端著槍站在車子的旁邊,對著飛機上走下來的大軍小軍兩兄弟敬禮,也讓與二人同坐一班飛機的乘客們錯愕不已,這兩個年輕人究竟是誰,竟然是讓掛著天京軍區司令部拍照的車子前來接機。
“左秘書長,左局長,我們奉周司令的命令前來迎接!”營衛排長小跑到兩兄弟的面前,極有分寸的稱呼對方的官職,並且把大軍放到了小軍的前面,官再大,能夠比得過血緣的前後嗎?
秘書長?局長?附近有的乘客停到了這樣的稱呼,不禁一愣,這麼年輕的兩個人竟然都有官職?機場的警衛把一些有興趣看熱鬧的乘客快速的疏散,有什麼看的,沒見過大首長嗎?在他們的眼中,凡是車牌嚇人的,不是大首長就一定是首長家中的親屬,一定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老弟,上車吧?周伯伯還很有心,害怕我們遇到麻煩,派人來接我們!”大軍最初還擔心下飛機會遇到麻煩,那鄭民已經急了,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現在看到整整一個排實槍荷彈的戰士,心放了下來,多少年了,一直幹在文職,已經把大軍心底深處那一絲當年做頑主時的暴虐埋藏起來。
小軍沒有跟著哥哥上車,而是看著從機場特殊通行大門處開進來的一排警車,看來是走不了了!
“哥,暫時我們是走不了了!湊熱鬧的來了!”
幸好此時小軍乘坐飛機的乘客已經走進了通道,後面又暫時沒有飛機停降,此時的華夏甚至世界,飛機航班都沒有那麼的密,短途做飛機的沒幾個人,長途線路做的人又比較少,連帶著航班也比較少。
如果不是這樣,幾十輛警車開進機場,一定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軍走下車,望著那從警車上下來的一群人,全部都是特警,一個剛剛成立的部門,由於部隊距離城市市區都比較遠,才有這個部門來代替部隊來執行防暴類的任務。
兩兄弟和一個排的戰士被這群同樣端著槍的特警團團圍住,鄭民的身影從其中一輛車子走了下來,臉色陰沉的死死盯著小軍,在他的眼中, 已經看不到任何人,除了眼前這個把兒子打成殘廢的混蛋!!
就是他,使得自己老了老了,還要白髮人為黑髮人擔憂,今天更是如此囂張的直接回到天京,明顯沒有把自己當回事,混蛋!!!不可原諒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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