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聖。
衛鞅與屍佼。
三子。
楊子與相里子以及傳承陽明心學的陽明子。
這便是荒的第一步謀劃。
中原大地之上,水太深了。
這樣的配置,也只讓秦國蛻變為大秦,一切還要等那位出世,成長起來。
一個人的肩膀太窄,扛不起人族大業,撐不起華夏興衰。
“剩下的呢?”
贏虔好奇的開口,荒已經說了兩位,如今只剩下一位了。
“剩下了一位,目前還沒有出現,我也正在尋找,這只是我的一個設想。”
喝了一口酒,荒笑著,道:“秦國,要從各個方面壯大起來,要不然,也只是下一個魏國。”
“頭頂之上,始終壓著一座山,力有餘,心有餘,卻不得不嚥下壯志凌雲。”
……
此話一出,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們都清楚,不論是周王室,還是如今的大魏宮廷,頭頂上,都懸著一柄隨時掉下來的劍。
看到眾人臉色不對,荒輕笑,道:“我們要有一定的力量,維持秦國的統治。”
“最起碼,也要學周王室,而不是學魏國。”
見到荒如此說,眾人鬆了一口氣,他們對於那些不可言的存在,極為的忌諱。
“國師所言有理!”衛鞅點頭,他也認為秦當全方位的強大自身。
招攬修士,如今的秦國做不到,也沒有那麼的資源提供,但是中原大地之上,諸子百家中人,便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場交流,持續了半日。
最後,荒帶著屍佼離開了政事堂,朝著府邸走去。
目送荒離開,嬴渠梁沉聲,道:“大哥,左庶長,對於國師所言如何看?”
抿了一口酒,衛鞅輕笑:“臣贊同國師之言,防患於未然,對於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們終究是要有一些說話的底氣……”
這一刻,贏虔也是點頭:“渠梁啊,其實國師與左庶長說的都對,只不過,需要慢慢佈局。”
“我們悄然無聲的準備,別大張旗鼓,應該沒有問題。”
……
走出政事堂的範圍,軺車隆隆而行,碾壓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車轍聲,連續不斷。
許久,營地遙遙可見。
屍佼撇了一眼沉默的荒,不由得笑著,道:“國師,是不是覺得他們很膽戰心驚,有些失望?”
“他們有他們的顧慮,在所難免!”
荒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連周王室都落得如此下場,大魏崛起多年,依舊是不敢違背絲毫!”
“這些真實的案例就在眼前!”
“君上與上將軍,年少從軍,而且先君流放山野,繼位已經中年,他們對於有些事情,只有一知半解!”
“有時候,你越是一知半解,越會敬畏。”
........
“哈哈.....”
屍佼輕笑。
“國師,其實有人反抗過,只不過後來下場悽慘,不見於諸般史冊,被那些存在,強行抹去了他存在的痕跡!”
屍佼眼中浮現一抹追憶。
“當初老夫在追尋續接斷路之法,走了很多地方,得到了半卷殘書,曾記載,有人仗劍輕呂,問雲端之人。”
“劍氣沖霄三萬裡,那一日,不可名狀的存在喋血!”
“那一襲青衫,橫在崑崙,誓要為人間斬去仙神........”
對於此話,荒沒有懷疑。
中原大地之上,從來就不缺為了這片天地,為了理想赴死之人。
炎黃子孫,自有傲骨在身。
“那一襲青衫,也曾最風流!”
荒轉頭看向崑崙,眼中浮現一抹堅定:“希望他日登上崑崙,那一柄沾染仙血的輕呂還在。”
........
對於此事,荒與屍佼沒有多談論。
甚至於,荒連那一襲青衫的名字都沒有問。
他心裡清楚,不是誰都像他一樣無懼,嬴渠梁終究不是嬴政,沒有橫壓一切的決心與霸道。
回到府上,府中一片安靜。
小道士與姜浣月各自回去商議白玉京售賣一事,府上只留下了風徵。
而此刻風徵已經收拾整齊,就等荒到來了出門。
“國師,公子那邊需要老夫!”
沒有多言其他,風徵只說了這句話,他相信荒一定會明白。
“保重!”
荒深深地看了一眼風徵:“風老頭,若是事不可為,需要我等協助,來信即可!”
“本座也正好趁機試一試這風姓天幽的輕重!”
“好!”
大笑一聲,風徵轉身離去。
這一刻,他心情大好。
等風徵走遠,屍佼給荒倒了一盅綠蟻,不由得笑問:“若是風老頭真的來信,國師會前往風姓天幽麼?”
“會!”
荒抿了一口綠蟻,望著天色:“起風了,怕是要下雨了。”
“春雨季節,本就多雨!”
屍佼點了點頭,朝著荒,道:“國師,現在是不是應該將楊朱叫回來了?”
“他現在的情況,需要讀萬卷書,增加見識與知識!”
“嗯!”
春雨落下,風吹過,有一抹清冷。
荒看著落下的春雨,目光彷彿能夠穿過空間,看向正在邊境之地的楊朱:“他也該回來了,就算是我不傳令,也一樣。”
“你封聖的訊息,想來他也已經知道了。”
“在第一時間,便從十二商口中得知了!”屍佼莞爾一笑,語氣打趣:“只是難為他了,這麼久,也能忍得住。”
“哈哈......”
猶如牛毛般的細雨,讓天地多了一絲溼潤,卻又不顯得冰冷。
有風經過,笑聲傳出很遠。
“耐得住寂寞,才能成就非凡的事業。”
這一刻,荒瞥了一眼屍佼,搖了搖頭:“他不是你,也沒有你的運氣好,楊朱趕在了這一世。”
“衛鞅,申不害,惠施,莊周,孟軻等等,都要在這一世於人間稱子,爭奪這中原氣運。”
“楊朱的壓力很大。”
“秦國國運太弱,雖然你封聖之後,有所助長,但是秦國國運要留給衛鞅,以及相里子。”
“衛鞅依靠秦國,自然需要國運助陣。”
“相里子只是一個平庸之人,遠不如這些人天賦絕倫,驚才絕豔,就算是有我出手,也需要藉助秦國國運。”
“所以,楊朱的路,到底在那裡,我也只是有一個粗淺的頭緒。”
“等楊朱回來,此事還是要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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