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身後。
葉聖轉頭,趙聖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張畫卷。
山河萬里圖!
那件聖人法器朝著葉聖湧去,竟然是直接便將葉聖吞了進去。
那張山河萬里圖裡有一處大漩渦,葉聖便是從那個地方被吞進去的。
趙聖面露微笑,葉聖只要進入那張山河萬里圖之後,他便敢說自己能將他一輩子困在畫卷中。
之前一系列做的事情,不是為的別的,都是為的要將葉聖給關在那裡面。
只是沒等他回過神來,那旋渦之中湧出一條金色絲線,纏繞住他的腳踝,將他硬生生的都扯了進去。
如此一來,這雲海之上,便只能剩下一張山河萬里圖了。
梁亦看著這一幕,神情木然。
周夫子略微有些笑意。
寧聖卻是已經注意到周夫子和張聖,若是等會周夫子要起什麼心思,他好出手。
山河萬里圖漂浮在雲海裡。
不斷的散發出大道氣息,聖人威壓。
……
……
葉聖落到了一座高山之上,手裡提著一根金色絲線,微微動念,這根金色絲線便纏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
這張山河萬里圖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他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所以只能先將趙聖一併困住,這條絲線便能將他們兩人纏在一起。
從高山上一閃即逝,葉聖來到沉斜山上,這張山河萬里圖,既然是將人間整個都收錄其中,那麼這裡面有沉斜山也算是很正常的時候。
來到沉斜山上,此刻山上的觀主還不是梁亦,更不是葉笙歌。
在此處待了片刻。
葉聖落到劍山之上,看到山上的全貌,老祖宗許寂此刻還不算是太老,孟晉還是劍山掌教。
葉聖微微動念,一腳踏在劍山之上,這座大山瞬間破碎,然後他朝著北去。
在北海邊上看到了一個白袍男人。
那人氣勢磅礴,是位劍仙。
葉聖此刻才明白,原來這裡面的人,是他腦海裡的體現,他想要見誰,便能看見誰。
看著那人,葉聖問道:“你真的覺得我不如你?”
那人轉過頭來,若是被世間的劍士看了去,便一定會痛哭流涕,因為他的名字叫朝青秋。
看了一眼葉聖,朝青秋只是說道:“葉修靜,在雲端待久了,是要差些意思的。”
葉修靜負手而立,看著那個白袍男人,說道:“我一直覺得你不過是個天生適合用劍的,卻不曾想過你竟然還是個腦子不笨的。”
朝青秋謀劃了許多,幾乎已經將所有聖人都算了進去,說他一句腦子不笨,只怕是最低階的誇讚。
朝青秋說道:“葉修靜,你一輩子都及不上我,這有什麼好說的?”
葉聖沒有說話,只是一步踏出,北海朝著兩邊分開,葉聖來到朝青秋身前,伸手抹過,自言自語道:“不一定。”
“你死了,我還沒有,這便是勝負。”
朝青秋身影消散,葉聖很快便離開這裡,繼續往北來到了妖土。
在某處草原之上,看見了那個一身英氣的女子。
她抬眼看了一眼葉聖,皺眉問道:“你是誰?”
葉聖微笑不語。
那女子也不多說,悍然便出手。
葉聖和她交手,只守不攻,在這片草原上大戰半日,最後兩人對立,沉默不語。
“能夠勝過我笙歌的,屈指可數,你到底是誰?”
葉聖溫柔笑道:“葉修靜。”
……
……
走過妖土,走過北海,走過一切想要走過的地方,最後葉聖走到了深山之中。
妖修躲避到了地底,瑟瑟發抖。
這深山之中有一處道觀。
道觀叫做雲胡觀。
雲胡觀裡沒有幾個道士,看著很是悽慘,在道觀裡,有個老道士站在觀裡的空地上,看著另外一個小道士,在說著什麼話。
似乎是在傳授一門道法。
葉聖站立在他們面前,然後說道:“繼續吧。”
那老道士一臉茫然,小道士也是滿是疑惑。
葉聖一提,手腕上的金色絲線顯現,另外一頭果然便在那小道士的腳踝上。
小道士緩慢變化,果然便是趙聖。
趙聖看著葉聖,感慨道:“你能找到我?”
葉聖沒有說話,只是隨手扯來一片葉子,隨手一扔,道觀破碎,房屋倒塌。
這座大山盡數毀去。
“一葉障目而已。”
兩人重新立於兩座高山之上,葉聖大袖一揮,身前的溪水盡數朝著天上湧去。
來到兩人身前做了一次屏障。
趙聖冷笑道:“你葉修靜即便是道法通玄,可行事荒誕,怎麼能夠做一教之主?”
葉聖不曾說話,只是一隻手撕開那道水幕,金光盡數湧入其中,然後成就了一條金色長河。
葉聖站在河前,“若是講道理便能行,這個世間早已經是儒教的天下,要是講道理便沒有爭鬥,何苦有人修行,長生也不是講道理便能夠講來的。”
講道理對於他們這些道門修士來說,是最沒有道理的事情,回到原點,還是要打。
趙聖雙手下沉,方圓數千裡的高山盡數拔地而起,就像是一顆顆巨大無比的竹筍一樣,漂浮於天際。
看著這一幕,便實在是壯闊不已。
葉聖仰頭看著這一幕,忽然出聲道:“在人間,我做這些東西也有些難,只有在這山河萬里圖裡,你才能有如此威勢。”
趙聖臉色發白,沒有理會葉聖,只是御使著這些巨大的高山,朝著葉聖壓了過去。
葉聖伸手,那條金色長河便朝著天際而去,不知道有多長,就像是一支筆在天幕肆意塗畫,像是要畫出一幅錦繡畫卷。
只是那條金色長河在天際劃過之後,還是將那些大山盡數攔下了。
葉聖朝著前面走去,來到趙聖身前,平靜說道:“假的,終究是假的。”
說完這句話,他一掌落到趙聖胸膛,趙聖倒飛出去,朝著天幕而去。
趙聖的鮮血是金黃色的,他一邊朝著天幕飛去,一邊有好些金色鮮血灑落。
於是人間便下了一場大雨。
而葉聖不理會他。
他走在雨中,神情平淡至極,他走到北海,對著那個重新出現的白袍男人說道:“有一點,我也勝過你。”
說完這句話,葉聖不知所蹤。
山河萬里,到處皆可去,但最後要去什麼地方呢?
或許是沉斜山,或許是雲胡觀。
或者都不是。
葉聖反倒是落到草原上。
看著那個女子,柔聲笑道;“我叫葉修靜,你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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