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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他們的故事(四)

作者:平生未知寒
大余帝師徐芽!

這個人的名字絕對都要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修士響亮。

身為大余帝師,又是一位春秋境的劍修,本身修為便足夠出彩,更是生得極其美豔,在大余自己弄出的那個美人榜裡,也是位列前三,整個大余,便只有兩位女子能夠在姿色上能和徐芽比擬。

拋開姿色這一說之後,整個大余的女子,都無一人能比得上這位大余帝師的。

因此在徐芽開口之後,船頭很快便鴉雀無聲。

不僅僅是那些散修,就是那些船上的三教修士們都很理智的閉上了嘴巴,他們是奉命潛入大余的,以待時機,要是莫名其妙的惹了這位大余帝師,被她拔劍斬殺,這該有多虧?

而且這明明是徐芽身為大余帝師,是有足夠理由殺人的。

一位春秋境劍修,極有分量。

誰也不敢貿然招惹。

船頭噤如寒蟬,徐芽也就懶得再和這些人計較,按住腰間懸著的長劍的秀芽,轉身之時,卻是在船頭看見一個站著的青衫年輕人。

一身劍氣若隱若現。

徐芽盯著那年輕人腰間那柄長劍,眼神深邃。

能在這裡碰見一位劍修,哪怕是她徐芽,都覺得有些意外。

徐芽本就是一個豪爽女子,看見這個年輕人之後,想了片刻,便提著兩壺酒走了過去。

劍修和劍修打打交道還不正常?

她將一壺酒扔給那年輕人,然後隨口問道:“也是要去劍山?”

在這個當口前往大余的劍修,顯然除去去看劍山會選出誰做劍山掌教之外,並沒有其他可能。

年輕人點點頭。

徐芽看著他腰間的劍,直白問道:“你那柄劍不錯,叫什麼?”

大余帝師徐芽性情率真,嫉惡如仇,大余的野修都知道,她的手上有很多修士的亡魂,結仇無數,只是因為她不僅是春秋境的劍修,還是一位大余帝師,是那位大余新帝最為倚重的臣子,要想殺她,本來就極為不容易。

這次她離開帝京太平城來到追殺朝廷欽犯,本來該是一個最好除掉她的機會,可誰想得清楚,這位大余帝師,竟然境界高到了這個

地步,一路上遇到不下十次埋伏,竟然都是毫髮無損。

順便又帶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所以當徐芽打主意要和一人打交道的時候,便往往會很直白。

年輕人笑了笑,“明月。”

這世間有許多劍,但不見得有許多叫做明月的劍。

這世間有很多人,但都不是人人都叫李扶搖。

李扶搖腰間的這柄明月是青天君所藏之物,作為一個大妖,青天君即便不練劍,眼光也不會太差,他珍藏的劍,品質都不會太差。

或許說是能夠從山河去到妖土的那片海上的劍士,都不能太弱。

經過這幾千年之後,還能存在下來的劍,更是如此。

徐芽腰間的那柄秀芽便已經是不錯的東西了,可是比起來這柄明月,也要差一些。

徐芽聽到明月這個名字,皺了皺眉,“好好一個男人,為何佩劍名字如此溫婉?”

李扶搖苦笑不已。

自己的實在是不少,也不見得每一柄都是男子所用,有些劍的名字溫婉一些,實屬正常。

徐芽喝了兩口酒,見那年輕人沒有什麼談話的性子,也就不再開口,她作為一位春秋境的劍修,能夠和一個年輕後輩主動攀談已經是不易,要是再熱臉貼冷屁股,這是他萬萬做不出來的事情。

兩個劍修站在船頭喝了幾口酒,李扶搖忽然問道:“徐前輩……”

還沒有說完,便被徐芽張口打斷,“叫我徐大人。”

徐芽是大余帝師,是整個大余唯一的一位超過一品的官員,依著那位大余新帝的話來說,大余朝野上下,無人能夠比得上這位帝師的官位。

而且以春秋境修為成為帝師的徐芽,也沒有人膽敢非議什麼。

誰要多說不僅是和大余新帝過不去,還和徐芽的劍過不去。

徐芽性子爽朗,但出劍也直接。

至於為什麼她不想讓人叫她徐前輩,其實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徐芽覺得這個稱呼很老。

她本是個美豔的女子,如何能夠接受別人把她叫老了?

在這一點上,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般性情。

李扶搖有些無奈的改換了稱呼,“徐大人,大余境內有多少劍修?”

徐芽既然是大余境內最為出名的一位劍修,她肯定是能知道一些這大余境內會有多少劍修的。

徐芽挑著眉頭看了幾眼李扶搖,想著之前他的口音,這才說道:“原來你不是大余人氏。”

李扶搖喝了口酒,想著這又有什麼道理?

徐芽伸手,看著遠處說道:“一百人吧。”

這個世間的劍士少,劍修其實比起來劍士卻要多些,不過並不是所有劍修都敢拋頭露面的,有些隱居深山,潛修的劍修,沒有人知道也是實在正常的一件事。

徐芽知道的人數在一百人,也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

李扶搖問道:“他們會不會去劍山?”

這才是李扶搖關心的問題。

李扶搖從來都沒有想過天底下的劍修都是同氣連枝,就像是三教也好,其中也會有些不一樣的聲音,劍士即便是沒落到現在,也一定不會是真正的擰做一股繩。

只是聲音不大而已。

也都是相對而言。

徐芽搖頭道:“想去的不見得會很多。”

李扶搖哦了一聲,然後不在這些事情上多說。

片刻之後,李扶搖開始和徐芽談及那些關於劍道的事情。

一晃眼便到了月明星稀的時候。

月光灑在水面,上,看著很好看。

李扶搖想著腰間的那柄劍叫明月,便笑出了聲。

徐芽笑道:“很配。”

顯然她也想到了。

李扶搖盤坐在船頭,將那柄明月放在膝上,很快便被他牽引著懸停半空,長劍在身前遊走,要不了許久,便停留到了水面上。

月光下,劍身很是明亮。

徐芽看著這柄劍,問道:“你的本命劍,和你自己的聯絡如此之差,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涉及自身修行的事情,也就只有徐芽能夠在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外人面前如此直白的開口。

這和她的心性有關。

李扶搖聽著這近乎直白的言語,沒有搭話,他總不能說是他的偽本命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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