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枯槁老人一時語塞,他實在是不知道朝風塵在想什麼。
朝風塵看著他,認真說道:“等一會兒。”
“等什麼?”
朝風塵說道“自然是等到某個傢伙來。”
枯槁老人問道:“李扶搖?”
朝風塵搖頭道:“他又不是劍山弟子。”
“那是誰?”
“吳山河。”
——
一襲青衫,並且揹負劍匣的年輕人從萬劫關御劍前往大余邊境的劍山,只御劍走了一半,便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這個想法,變作步行。
只是步行也走得很快,要不了許多時間,便已經到了離著大余邊境不遠的地方。
一路上那個年輕人跟著商隊走過,跟著鏢局走過,甚至跟著不常見的遊學讀書人走過,最後也跟著一些年輕人走過,這才登上了一條大船,要前往大余邊境。
這條大船是由延陵前往大余的船隻,並非是一般江湖人士才能乘坐的,若不是修士,也不見得會有資格。
李扶搖本來就不是普通的修士,揹負劍匣,腰懸長劍,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劍氣,是個人都知道這是一位劍修。
雖說境界不知,但既然是一位劍修,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因此在上船之後,並未有人主動挑釁,甚至在那年輕人選了廂房之後,附近的房間客人,都換了房間。
這條大船上不僅僅有野修,三教修士也不再少數。
人人都知道,大余和延陵還有梁溪的戰事一觸即發,許多三教修士都已經得了命令,要在近日來到大余境內,等到大戰開始之後,在最短的時間裡拿下那些重要的關隘。
修士們都是山上神仙,出入某地不知道有多簡單。
因此在大戰開始之後,大余若不能以相當數量的修士應對,應當是要不了多少時間,便要落敗的。
而且會是一敗塗地。
到時候是大余一分為二,成為史上第一個被瓜分的王朝,也未嘗可知。
當然,即便大余倒向某一方,說不定一樣會有一場大戰,若是倒向延陵,或許梁溪會惱羞成怒和延陵開戰,看看山河之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倒向梁溪也是如此。
延陵養精蓄銳這麼些年,不見得就一定不如梁溪,就是藉著這個機會比一比,其實也很有道理。
所以修士們來到大余,是大余無法避免的。
大余的結果到底如何,還不清楚。
反正若是大余新帝想保生靈不被塗炭,就要早些做出選擇。
白魚鎮一戰裡,名聲最響的是提劍斬殺了許多登樓境修士的白知寒,這位六千年前的劍胚,當即被傳出來的時候,無數修士都驚駭不已,原來這劍士裡除去朝青秋這個殺胚之外,還有這等劍士。
等到後來有確切訊息說這白知寒是六千年前便已經死去的人物,這便讓世間更是驚駭了。
白知寒是被朝青秋用某種秘法短暫再現人間的,可就是這樣,便也斬殺了好些登樓,即便是有些登樓修士是負傷的,可那又怎樣,這也不是當年那個白知寒啊?
要是白知寒還未死,只怕這雲端之下第一人的說法,便再也落不到觀主樑亦頭上了。
畢竟一位在登樓境的劍士,還是一位劍胚,誰能敵?
除去白知寒之外,那位一身白袍,以春秋境界的斬殺兩位登樓的朝風塵名聲一時之間也不小,只是並未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還有幾位還活著的登樓劍士,也是已經成為了三教上心的人物。
反倒是引起這場大戰的李扶搖,除去學宮和沉斜山之外,別的什麼人也沒有怎麼上心。
因此對於李扶搖的打扮,這些修士,並不熟悉。
登船之後,李扶搖深居淺出,直到半旬之後,才趴在窗邊,第一次湊了一次熱鬧。
船上魚龍混雜,自然修士極多,修士多了,自然便出現了許多摩擦。
這一次是熱鬧的起因是某位野修看中了一位懸劍的女子,看見那女子姿色尚可,便要調戲一番,那女子一身劍氣內斂,本來也是誰也看不出境界高低。
可是在那人的挑釁之下。
船頭那邊很快便生出了一道凌厲劍意。
要不了半刻鐘,便有一人被那女子一劍斬殺。
劍氣充盈船頭。
而斬殺了那人之後,事情並未了結,很快便出現了一個白眉長髮的老人。
一言不合便要出手打殺那個懸劍女子。
誰知道僅僅是片刻之後,那老人又被一劍斬斷一條胳膊。
然後船頭便嘈雜起來。
有人讓那女子留下姓名。
女子按住腰間劍柄,極為漠然的對著眾人說道:“大余,徐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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