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上,這樣的奇男子怕是自己二人難以高攀的。
當夜眾人在草廬睡了一夜,次日天明後啟程。
幾人分別時,章惇取了一封書信給他們道:“國子監太學試早就過了,你們拿著這封信去太學,他們會看在我的面子,給你一個補錄的機會。”
“到時候成與不成便看你們了。”
二人大喜。
章惇擺擺手,對於有才華的年輕人他總是不吝於賞識和提拔的。
說完章惇與隨從遠去,二人開啟信件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竟是他!”
二人抬起頭,卻見章惇與他隨從身影已消失在樹林深處。
……
党項國都。
興慶府,也是宋人口中的興州。
幾十名宿老重臣於殿下商議,國主李秉常和垂簾後坐著的梁太后聽著這一切。
“陛下,宋人之堡壘戰法,其實有對付的辦法。”
“他們每修一座堡寨,浪費得人力物力皆是不小,他們國力撐得住的嗎?若可以為何不早用此法?”一名老臣振振有詞地言道。
不少大臣們都是點頭附和。
“我看這些年自宋主登基後,在河東路、鄜延路、環慶路、涇原路、秦鳳路以及熙河路一共修建了二百餘座堡壘,其中近一半都在熙河路和秦鳳路。宋人的意圖很顯然就是先取涼州,以奪上游之勢,最後合併攻取靈州,興州。”
“下一步宋人必然出葫蘆川,沿著經原路再北上築城,一直修到鳴沙為止,最後熙河路乘舟東下,兩路一併合攻靈州。”
這員老臣言語出來,眾人目光凝重。
若章越在此肯定要佩服對方的遠見卓識,居然將自己數年前君前奏對的平党項方略說得一清二楚,說實話草原民族中從來不缺乏目光長遠的戰略大師。
“那我們當如何?”李秉常追問道。
老臣道:“宋人財力物力是有限,他們這麼修堡壘下去,國內也是支撐不住。我們可以用土地來換時間。”
“讓城而走!”
“向北的定州遷都,甚至是遷至克夷門去,與遼國親近。宋人腿短不可能長途奔襲至此!”
聽說要遷都的意見,滿朝一片譁然。
宋人的堡寨戰法無解如此了嗎?居然要逼著他們遷都?
可誰也是不願意遷都的。
興慶府作為党項國都是已經經營了幾十年的,這裡土地肥沃富饒,而且有黃河之險。
他們都這裡都住慣了。
但定州是什麼地方,這裡乃賀蘭山東面山腳下,這裡城池矮小,豈能容納這麼多人。
更不用說更北面的克夷門了,這裡荒涼之極,幾乎快到了党項與遼國接壤之處。
遷都至此更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國相梁乙逋則是道:“別忘了,以往宋軍不能深入,是因他們沒有騎兵,如今得了涼州,宋軍還缺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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