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特驚恐起來,連忙說道:“我……你……你說過投降不殺!”
“投降可以解除敵對,但無法解除罪惡。”馬哨淡淡道,“你信仰上帝,對吧?”
“是……”薩特顫抖地應了聲。
馬哨微笑:“那就讓上帝原諒你吧,我的任務是把你送到上帝身邊。”
“不,不——”薩特絕望地嚎叫著,但卻被兩個強壯的阿帕奇士兵死死按住。
馬哨隨即正式宣告了他的死刑:“約翰·薩特,罪行無數,犯下故意傷害罪、奴隸罪、故意殺人罪……數罪重罰,依法判處槍決,立即執行。”
宣判之後,他並沒有吩咐士兵去處決薩特,而是看向一眾白人:“我和我計程車兵有些累了,你們當中有人願意替我執行薩特的槍決嗎?”
白人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馬哨又道:“機會難得,誰願意為我代勞,我將給他一些很好的獎勵,比如,任命他為白人的民事總督。”
人群中開始有些騷動,不過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說實話我有點動心,但薩特先生幫助過我……”
“算了,這樣做太可恥了。”
對印第安人來說,約翰·薩特是加利福尼亞最邪惡的人,但對白人來說,薩特還算是個好人,樂善好施,人緣相當不錯。
直到兩分鐘之後,才終於有個人決定領這份好處。
“尊敬的酋長,我願意為您效勞,處決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馬哨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二十七八歲或者三十出頭的男子走出人群,他留著些鬍鬚,修飾得還算整齊。
“天哪,布蘭南,你不能這麼做!”白人們紛紛說道。
“你這個無恥的混蛋!”薩特憤怒地瞪著此人,“我幫助了你,你卻背叛我!”
馬哨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塞繆爾·布蘭南。”布蘭南說道。
“布蘭南……”馬哨眉頭微皺,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似乎是加州淘金熱事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
不過具體的事情他早就忘了。
思考了幾秒鐘並無頭緒,他便不再去想:“很好,布蘭南。”
他眼神示意獨眺,獨眺隨即使薩特面朝人群,跪在地上,同時遞給布蘭南一把手槍。
“布蘭南,讓我來告訴你一點生物學的常識。”獨眺說道,“頭部中彈不一定會讓人死亡,但後腦勺中彈的人必死無疑。”
“真的?”布蘭南第一次聽說這個,如果是個白人科學家告訴他,他應該會相信,但一個印第安人和他講這些,讓他不禁感到懷疑。
“現在,對著他的後腦勺開一槍,然後你就能發現他會瞬間停止呼吸。”獨眺指著薩特的後腦勺。
布蘭南握著轉輪手槍,對準了薩特的後腦勺。
與此同時,獨眺站在他身後,注視著他的動作。
布蘭南看上去有些緊張,掌心的汗水肉眼可見,不僅是因為他要殺人。
更重要的是,在殺死薩特的同時,他還必須與眼前的一百多個白人面對面。
他能感到人群的目光,這些鄙夷、痛恨的目光讓他感到不自在。
但布蘭南已經想好了自己的選擇,他知道未來的薩特堡屬於這些阿帕奇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事實上他認定這裡將會成為一座事實上的監獄,如果想在這裡活得好一點,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抱歉了,薩特先生……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射入後腦勺的子彈會讓人死得最痛快。”布蘭南說道,隨即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以及飛濺的鮮血腦漿,薩特的屍體倒在地上。
確實就像獨眺說的那樣,射進後腦勺的子彈會讓人瞬間斃命。
“做得不錯,布蘭南先生,現在你是這裡的白人民事總督了。”馬哨微微一笑。
獨眺將手槍收回,布蘭南喘了幾口氣,轉頭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暫時你的工作是協助審判。”馬哨說道,“薩特堡的白人,尤其是當過奴隸主的白人,都將接受法律的審判。當然,審判的結果一般不會是死刑,因為首惡薩特已經死了。”
他又看向一眾白人:“另外,你們還可以選擇自首,主動交代罪行、指認他人罪行的可以從輕處罰。”
話音剛落,就有個白人驚恐地說道:“我坦白,我以前是奴隸主,我虐待過印第安人!”
隨後又有好幾個白人選擇自首,交代罪行,互相指認。
不僅指認奴隸罪,各種偷雞摸狗的事也出來了。最後,經過一番內卷,所有白人都被扣上了一系列罪名。
當然,在馬哨的計劃當中,這些白人至少會有一個罪名,也就是約翰·薩特的從犯。
然後以司法的名義,他將對這些白人實施勞動改造,榨取他們的勞動力,並試圖轉化思想,就像當初他對戰犯做的那樣。
而如果能有個白人代理人或者說“白奸”,事情無疑會好辦許多,布蘭南就是這個“白奸”。
“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西泉要塞’——阿帕奇的軍事基地,以及勞動改造營。”
隨後馬哨吩咐士兵們打掃戰場,將所有的屍體、物資都收集整理起來。
其中最值得關注的無疑是兩門加農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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