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293】洗禮之路
廢墟中燃燒的大火，不斷噴湧出灰燼煙雲，阻礙遮蔽視線。
但城外的人們還是依稀見得王宮內城的模樣——
孤立無援。
搖搖欲墜。
富麗堂皇的宮城佇立廢墟之中，顯現一抹滑稽的色調。
在這一刻，世人終於知曉了什麼是虛假的繁榮。
就算還有人在想。
或許是太陽神的榮耀，庇護了特佐佐莫克的王宮。
可這谷地最大城邦卻盡數湮滅。
“他們竟能造物車輛，還有人穿戴與我等一樣的甲冑、神兵。”
奎茲提特科道：“無需擔心，他就在各城邦國步卒軍中，這數日以來……”
雪女等人憑空而現。
超二十餘萬人生活的巨城，其中蘊藏物資是最好的燃料；
又是超十萬人彙集啊，令神國壯大。
此外。
反而莫名生出些許期待，想要一同見證那高高在上的谷地之主，跌入塵埃。
眾人頷首，倒也不意外。
待得一切搞定，已是兩個小時後。
正當他們熱議時。
“先不提數日征伐各城邦國所得，僅克馬城、北地部族相加，就有二十餘萬人。”
“讚美吾主，讚美均衡！”
德德格抹去熱淚，堅定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是吾主為這大地世人，帶來救贖的道路，令他們踏入喜樂的神國。”
“神國壯矣！”
可當他們看到大地上，三方大軍彙集，又有太陽高升，就知時間已過去了許久。
即便那太陽神真得存在，祂也沒有為城中子民賜下救贖。
“最後，當他們聊完，就有十好幾個人，被直接送出克馬城，而沒有參與第二日的審判。”
聽完這番話。
“卻在王國無數人迷失沉淪罪惡時，一人獨醒；得吾主的注視，隨我……老師派出的使者，逃離這罪惡之城。”
“還需作營地劃分，並要為這數十萬人的口糧作準備。”
“德德格的父親就在其中，也就是那名為齊波切的老者。”
所以，即便此時聽說她是瀆神者特佐佐莫克的親孫女，眾人臉上也並無排擠，反而顯現熱情。
牛屎見他動筆，也未打攪。
眾人欣慰一笑：“讚美……”
“是。”
“這是奧耶爾。”
阿茲特克人先至。
藝術法則不只陶冶情操，也可令他們知曉史實，氤氳夢想，知吾主均衡意志。
牛屎也從沉思中轉醒，道：“應派出快馬，前往接應……”
而在此之前，還須把守大城各處，防範瀆神者與其爪牙的出逃。
“而吾主那日降臨湖中城，也予以了回應，阿茲特克人皆為我均衡的弟兄姊妹，為祂的子民。”
大軍雖已開始整備，但想要入城還須等廢墟大火平息。
周衛國一臉無辜，道：“我要說我也不知具體呢？”
德德格也不再怠慢，連忙引出多人，為審判長與諸位頭領介紹——
“吾將灑下甘霖，為你等在焚滅之火中指引一條道路！”
蒙達雅轉身，來到齊波切與奎茲提特科的身旁：“副督查大人，齊波切大人，我請求參與對我爺爺的審判！”
“……”
洛波達居中，為二人解釋由來：“科亞是蒙達雅喜愛的人，他們一同經歷生死磨難。”
他們對神國工業化，以及東部大開發的意義，尚且一知半解。
“阿茲特克，永不為奴！”
“這是庫克莫，這少年最為了不起，被人稱讚多智，更在湖中城戰時，與吾主意志共鳴，帶領阿茲特克人發出讚頌與吶喊——”
另一方面也有為未來填充博物館庫存的意思；
最後，光影聖器並非日日都在神國各城輪播。
洛波達笑著搖頭：“無妨，無需你擔心；科亞呢？”
不過在下一刻，答案就被奎茲提特科揭曉：“從南方而來，那必是阿茲特克人了！”
至於這位利特特爾如何審判，就是兩位督查要負責的了。
但卻很明白，人口越多，越為繁盛，可作的事情也就越多。
大地上。
趁此等待時。
均衡聖器降臨，幾十萬人的吵雜大地上，陡然寂靜；世人便聽到祂的指引——
他將這些天大軍征伐之事道出，儘量簡短贅述，便到了今日——
他又頻繁取出系統空間內完成整理。
一直到遠方湖泊，飛機降落。他從系統空間中取出H225的工程配套水箱，與飛機機械臂相連，甩出水管，就將河水抽入。
嗖嗖嗖。
“阿茲特克人再至，這片城外荒原，就不足以容納這麼多人了！”
卻又聽洛波達搶白：“嗯，他要刺殺我，被我反殺！”
就算是臨時管理，也需狠下一番功夫。
而鄭和等人與周若男，則一臉迷茫。
正當時，周向西又忽然開口：“另外，我們在南方道路，發現數量極其龐大的軍隊到來……”
“這是伊茲柯阿特爾，阿茲特克的王族，是那罪王的親叔叔。”
一個個人被引出。
作為斥候小隊隊長的周向西道：“只是零散隊伍，應是連夜奔襲，追逐我們而來，大部軍隊還不見蹤影。”
以二王子利特特爾為首，後方還有一架馬車，搭載已是年邁的洛波達與齊波切。
為首者利索翻身下馬，帶來軍情彙報：“稟報審判長，我帶斥候小隊登臨遠處高地瞭望……”
“副督查不是說粗略算過，整個谷地或有四百萬人，谷地之外南方密林，還有諸多部族。”
說罷。
“這怎麼可能？”眾人先是驚呼，就不自覺望向那高天之上的均衡聖器。
當齊波切見得兒子，又是喜極而泣，與之擁抱：“我的兒子，德德格，一切都已應驗，特帕尼克斯的審判之時，我們就將重見。”
而當他再看蒙達雅、奧耶爾、庫克莫等人時，眼神也變得不同。
“這是蒙達雅，她本為特帕尼克斯國的公主，是特佐佐莫克最寵愛的子嗣……”
而均衡聖器已遠遠飛離此地。
當眾人話落。
卻隱約能想到，這一眾人數月所經歷的一切組合在一起，便為谷地風雲變遷的史詩篇章。
“均衡存乎於萬物之間啊！”
“不過牛屎又講過，這些谷地人並不會全部遷徙回返神國。”
聽到系統一次扣費近20萬刀，周黎安神情卻毫無波瀾。
“審判之軍原地待命，與阿茲特克人集結！”
一番冷硬的話語，又顯現王子殿下的威嚴。
“至於你二伯……”
為首的德德格快步行去，一邊大呼：“拜見審判長，副審判長，督查，老師！！”
高天之上。
“當初12號大城的鐵騎周大民帶來神旨後，我就將他那百人騎士團，安排給了我們督查組。”
“蒙達雅，我聽兄長說，你得真神恩典，是我王族未來唯一的希望，因此不可在提及那人！”
“齊波切是怎麼回事？他是德德格的父親，我到今日才知；且他什麼時候被你們派出克馬的？”
“那爺爺……”
遠方。
書筆畫作，卻可以復刻多份，甚至納入到均衡學院的法則密卷中，供孩子們學習。
一番熱烈又冗長的溢美之詞，卻沒人覺得繁瑣，因這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心聲，向一個共同的目標意志前進。
王族與平民之間，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徹底割裂出一道難以修復的溝壑。
“……”
“而神國偉大的巫，卻降下了她的仁慈與憐憫，令數十萬生靈的生機續存。”
一方面是為此行紀念；
齊波切早已對奎茲提特科談及此事，因此奎茲提特科徑直予以了答覆：“可！！”
正應那句箴言——
“那不是你爺爺，那是瀆神者！”事到如今，利特特爾只有堅定的擺明立場。
“此地也將為神國疆土！”
“大伯，我不怪你！”
青年熱淚盈眶，一別就是月餘，更幾度經歷生死磨難。
幾道軍令傳遞，大軍又有行動。
當他盤算時。
蒙達雅就迅速迎去攙扶：“大伯，您臉色很差，是否身體過度勞累？”
同時，也吸引了爬山等人的注意。
數日事宜被梳理清晰。
“還有，我要告訴你一個訊息，你父親已經死了。”
趁著隊伍整備，並取出望遠鏡檢視廢墟地形時，他又開始在紙張上勾勒出畫作。
轟——
三城俱滅，方才一路走來，他已目睹兩座副城慘狀。
蒙達雅本要反駁，卻聽到父親死訊後，神情一滯：“他死了？”
但即便如此，也無人敢於發問。
周衛國肯定道：“你別忘，老奎是有吾主密旨在身的，當初那第三封神旨為何，只有他一人知曉。”
“如今被阿茲特克弟兄們視為榜樣。”
他不敢探尋真神密旨。
他們的意識尚存於兩個小時前，雪女對此情況早已習以為常。
他們遷徙幾日，開拔休整都有自己的節奏，本因湖中城困頓飢餓的身軀，反而逐漸恢復了體力與精神。
每當他們的故事被道出，都引來連片的驚呼聲。
牛屎神色頓時肅重起來。
周衛國發號施令後，督查組開始聚集。
誰也不知大火何時才會熄滅。
“這與我是否信仰吾主均衡無關，他若是罪人，那我為他的親人、子嗣，就更要以公義的權柄審判他！”
沒等他說完，利特特爾深吸一口氣：“我已臣服均衡，願懺悔我王族犯下的罪。”
約是幾息的時間，少女便苦澀一笑，道：“我早知他的結局，就算不死在今日之前，也會在審判時湮滅！”
他們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卻又覺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祂飛出硝煙之外，降下旨意——
“父，你一路奔波辛苦了。”
“阿茲特克今後便為神國的一部！”
人們心中恐懼褪去……
“她的心也早已歸屬均衡，並在前往湖中城的路上，得神啟的賜福……”
“老師，我父呢？”
“齊波切與洛波達歸返時便告知，吾主在阿茲特克人的湖中城降臨，予他們榮耀的賜福。”
機艙內為之一空，包括雪女、周若男與阿迪娜也被收入系統空間。
關於神啟，審判之軍高層都已知曉，也自然聽聞了關於蒙達雅的事情。
周衛國亦是頷首：“讚美均衡！”
“約還有兩小時路程。”
眾人高興的大喊——
眾人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這是波利波馬……”
“吾主方才降旨，已得見你們的到來，命我等原地等候。”
“今日再得這三十萬人，已是有我神國人口的一半。”
“不過，吾主還於天空領域注視，不得祂的旨意，不得營火造飯。”
“如你所見，特帕尼克斯三城俱皆被抹除。”
此事，利特特爾的目光也聚焦在那主城廢墟，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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