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民則得喜樂與安寧。」
「正因此,你的父親,才封鎖了各城,不讓均衡的榮耀灑播!」
「那麼換言之,明知此行存在極大風險,你身為王子,還要以身犯險神,就足以說明,你心中對均衡有著嚮往。」
洛波達想要反駁,可剛開口,不待話音吐露,就被打斷——
「你想說,你已年邁,不懼生死,心甘情願為王國獻出最後的力量,因此前來求和?」
洛波達愣了一下,頷首道:「對,這就是我的本意!」
「但這與我此時來找你有什麼關聯?」
奎茲提特科哈哈大笑:「關聯大了!」
「正因你願為王國奉獻,說明你是那國中極少數為子民著想的人。」
「今日,你見得克馬城的一切,怎還能按捺情緒,不為所動呢?」
洛波達皺起眉頭,道:「我就不能是為我的父親,為我的弟兄,為了王族?」
奎茲提特科笑意更濃:「我對此也有過不確定,所以正如德德格說得,我對你的到訪,只是猜測,並不篤定。」
「但你現在真的來了,你的本心就不是為了王族,而是為了王國的萬民!」
「為什麼?」洛波達依舊顯得傲嬌,語氣不平,因為在奎茲提特科面前,他彷彿被徹底的看穿,渾身上下像是一瞬間被扒光,因而羞憤。
奎茲提特科道:「因為我午後已告訴你們,審判之軍不會南下,也不會有神罰降臨。」
「如果你是為了王族,你沒有再來找我的意義,我想那使團上下都已開始有了離去的打算吧?」
「你的訴求已經達成了,那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你應欣喜若狂,與使團一齊慶祝才對!」
話落。
洛波達已是無從反駁,他長吁出一口氣,落坐在椅子上,貌似是洩氣,實則是一種釋然與解脫——
「我深思了整整一日,終於還是想要作出一個違背特奧蒂瓦坎先民的決定……」
「我願留下,臣服均衡!成為她的子民!」
「但想要帶領王國子民走向均衡,我不知該怎麼做……」
奎茲提特科依舊顯得成竹在胸,走到一旁,從木箱中取出一樣事物,遞在了他面前。
洛波達疑惑:「這是什麼?」
奎茲提特科道:「這是審判之軍出發前,迪迪瑪爾交給副審判長的信物。」
「副審判長又在昨夜給了我,現在我將它交給你。」
洛波達被繞的有些湖塗,但「迪迪瑪爾」這個名字讓他覺得耳熟,「我認識……迪迪瑪爾嗎?」
奎茲提特科道:「他是阿茲特克人的宮廷大學士!」
「也是輔左罪王,踏上救贖之路的侍者。」
「哦,我忘記說了……」
「罪王與迪迪瑪爾,早已得吾主的接引,抵達神國!」
「也因他們虔誠的懺悔,吾主便予以他們仁慈的審判!」
「噝!
」洛波達倒抽一口涼氣,剛坐下的身軀,也勐地彈起,「你說什麼……罪王沒死?!
他,他成功抵達了均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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