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擁有一個商隊,並擁有山丘城一整片可可林,供應谷地許多貴族。」
「但山丘城之主害死了他,搶佔了他的財富,當我求學歸來,便被他們貶為奴隸。」
洛波達並沒有問出「你為什麼不尋求公正」那種蠢話。
他已過60歲了。
也曾以權柄作威作福過,別說奴僕、平民,便是一些貴族,也任由王族欺辱。
因此,他只是感慨:「難怪您能被神使看重,賦予權柄。」
然而,奎茲提特科卻笑著搖頭:「賦予我這一切的不是神使,而是吾主真神。」
他將審判之軍入山丘城後的事情道出——
「那一夜,我已是必死的結局,卻在瀕死一刻,我見到了黑夜裡的光!」
「就在這時,神使帶著鐵騎到來,拯救了我!」
「你可能疑惑,為什麼是真神賦予我現在的職權?因為,一個月後,吾主的旨意被周大民送來,吾主明明從未見過我,卻得知我的一切,並降下旨意,賦予我責任與擔當。」
「審判之軍的神使皆稱,我是被吾主真神選召之人!」
說到這裡,他神色嚴肅,告訴幾人:「你等須知,吾主洞徹世間萬物,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世間。」
「因此,才有均衡的箴言——」
「均衡,存乎於萬物之間!」
一番話落下。
洛波達幾人都覺震撼,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甚至不自覺的望向四周各處,彷彿感受到冥冥之中一道目光對他們的注視。
關於神蹟,母庸置疑。
因為他們都曾見過神罰降臨,如今更見到這審判之軍的強大。
而話到此處。
談論聲也隨之終止。
幾人聽著馬蹄踏地的聲音,思緒放空,陷入沉默。
不知不覺間,馬車隱隱提速。
就當太陽高升,終於穿過重重山影,照射在他們身上時,他們也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阿哈奧克馬城。
城南門的城牆並不高大,甚至不能算是城牆。
因當初建城時想,萬一塔洞城被北地部族所破,他們再要搶佔回來,總不能被高牆所阻。
可如今,塔洞城破。
他們也無勇氣與實力,重新佔領。
入城,馬車與鐵騎都未停滯,只是帶頭的人舉臂示意。
就見在城門兩側一樣穿著甲胃的軍士,頓足揮臂,震擊胸甲,又齊聲高呼——
「讚美均衡!
」
這一幕,又讓幾人呆滯。
當再回過神時,他們已來到了塔洞城的中央廣場,兩側依舊是山崖,卻多了密集的樓宇。
而谷地之下,多是平民低矮的建築居所。
正因此,從這個角度向北望去,一覽無餘。
只第一眼,他們就看到了那傳說中的神罰之地——
二十餘米的高牆,竟在中間破開一個巨大的空洞,周遭土石早已被清理乾淨。
可兩側高牆殘骸,還遺留著焚燒後的黢黑。
如此景象,不由自主讓人在心中產生聯想……是不是有一個從天而降的巨人,一拳轟碎了高牆!
但洛波達記得那些遷徙之民所說的話。
那不是神罰之威!
而是那世上唯一真神,向她的子民所賜下的法則奧義,所展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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