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蘭站起身,打斷羅美慧道:“美惠,這幾天謝謝你了,我好多了。”
羅美慧一愣,跟著站起身道:“行,你好多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對了,我學習期結束了,該走了。”
“那我送送你吧?”袁蘭道。
“不用,白天的火車,好走,我也沒帶啥。”
羅美慧婉拒,袁蘭也就不強求,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後,袁蘭便拿著書本前往教室上課。
羅美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重重的呼了口氣,她坐在床邊,開啟迷你傳送裝置......
等羅美慧找馬孝全彙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聽到羅美慧說袁蘭沒事兒,馬孝全總算是放心了。
羅美慧沒有將袁蘭懷孕的事情告訴給馬孝全,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為好,再說孩子已經不在了,現在袁蘭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j先生,看您的表情凝重,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兒?”
馬孝全嗯了一聲,將城郊屠宰場縱火案和城北男人上吊的案件說給了羅美慧。
聽完馬孝全的描述,羅美慧發表自己的意見:“這兩件事肯定有關係。”
馬孝全點點頭:“所以我現在正在著手調查這兩件事,還有就是,你雖然是羽家族的人,但目前跟著我,就不要有別的想法,嶽婷那邊我已經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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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美慧嗯了一聲。
其實,羅美慧能夠叛離自己的原家族,改加入羽家族,完全是因為崇拜j先生(馬孝全),如果不是j先生的話,她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投靠羽家族。
馬孝全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給了羅美慧聽,並且對她下一步的工作進行了安排和部署,同時叮囑羅美慧,做的時候要懂得變通,並且速度要快,不能拖沓。
與此同時,昨天在屠宰場送貨的一方和收貨一方的代表聚在了一起,共同討論昨晚出現的短暫訊號。
具體的位置因為訊號閃的太快,沒能及時捕捉到。
送貨一方的代表是盧玲,昨晚在屠宰場裡送貨的人有她,收貨一方的代表是小雀,昨晚在屠宰場裡收貨的人有她。
兩方各執一詞,即便沒有相互指責,氣氛也有些尷尬。
短暫的沉默後,盧玲先開口道:“我知道有人盯上了我們,但沒想到這麼快,眼下那份檔案如果洩露出去,將會對你我很不利。”
小雀笑道:“對我們倒是沒什麼影響,對你們可就不一樣了。”
盧玲的臉色陰沉下來,她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道:“我們是合作,如果我們不好受了,你們軍某部,也別想好過。”
小雀冷笑回應:“同軍某部合作的,也並不只有你們盧家一家,再說了,那個什麼鳳凰城地下之主,我們肯定要收拾的。”
盧玲笑道:“這可不一定,那傢伙身邊有個孩子,十分強大,近期他還在不停的餵養,嗯,很多的食料,都是我們提供的,你們軍某部呀,就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兩頭要好處,如果真如你說得那樣收拾他,你們早就動手了,對麼?”
被盧玲拆穿,小雀沒有多說什麼,她岔開話題道:“我可能在派出所的身份暴露了。”
盧玲道:“你說那個叫趙山河的所長嗎?要不我幫你們解決掉他?”
“不用,他是個不錯的人,調查一事,他只是為了給自己的老婆討個公道。我看不如你們幫著運作一下,將那個毛建華幹掉,給趙山河一個交代。”
“毛建華......”盧玲微微一笑,“那個人的狗腿子嗎?暫時還不能死,還不到時候。”
“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小雀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盧玲不想讓氣氛太過尷尬,她打圓場道:“事已至此,說多了也沒什麼用,其實那份檔案丟失了,對你方和我方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某些情況下,我們有可能會多一個天然的盟友,不是麼?”
小雀抬起頭看了盧玲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盧玲一愣,也是跟著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
夜晚,馬孝全找到趙叔,將自己昨天去屠宰場一事告訴了他。
趙叔顯得很平靜,看得出,他應該是猜到了,不過他並未表露太多,反而很謹慎的道:“那麼城北上吊男人一案,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
白天時,艾琳派人來給馬孝全報信,說是查到了上吊男人的資訊。
馬孝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給趙叔:“上吊男人的資訊已經查到了,是一個普通的臨時工,叫李波,死因也是發現了不該發現的事情,具體的就不清楚了,應該是被人抹去了痕跡。”
趙叔嗯了一聲,他沒有問馬孝全訊息從哪裡獲取,反而很直接的又問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馬孝全告訴趙叔,既然上吊男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那麼可以順藤摸瓜的確定他的家屬和同事,以及和他接觸過的人,這樣一來能夠給弟兄們提振破案的信心,二來也好給上級單位領導彙報。
趙叔點點頭,表示現在就去安排,臨走時,他還不忘將一塊巧克力丟給馬孝全,說這塊巧克力是趙明嵐留給他的。
馬孝全搖著腦袋拆開巧克力的包裝,將巧克力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但因為有點捂,所以並不算新鮮。
......
第二天,趙叔將案件進展報告報給了上級單位,毛建華作為主管領導,自然是要挑毛病的,但由於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毛建華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在他看來,趙山河只是短暫的運氣好,等著那位回來,他再將趙山河一舉擊潰,讓他徹底翻不了身,到時候,趙山河的媳婦就歸他玩弄了。
想到此,毛建華嘿嘿一笑。
這時,房門聲突然響起,毛建華說了一聲進,房門開了。
進門的是毛小強,最近這段日子,他在新單位過得不太如意,因為文化不高,新單位的同事都有點瞧不起他,但是礙於他爸的面子,大家都沒怎麼表露。
不過毛小強還是能感覺得到,所以這會他偷偷溜出來找老爹訴苦。
毛建華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頗感無奈,但沒辦法,誰讓是自己生的呢。
“爸,我想好了,這個單位我不待了,要不你再給我調個工作,實在不行我下工廠也行呢。還有就是,我想趙明嵐呢,你能給老趙(趙山河)說一說,讓趙明嵐和我找物件不?”
聽到老趙兩個字,毛建華頓時就火了,他拍著桌子罵道:“你這狗日的咋這麼沒出息,老子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想趙明嵐了,你就是不聽。”
毛小強不樂意了,反嗆毛建華:“咋,我想趙明嵐時因為人家還是姑娘沒結婚,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都還心心念念王紅呢,還有就是我小時候,你追著王紅,結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保......”
毛小強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毛建華一把捂住。
毛建華咬著牙瞪大眼睛,另一隻手指著馬孝全的腦門道:“你這小崽子咋知道的?”
毛小強將父親的手扒拉下來,小聲道:“還不是你一直留著王紅的一隻鞋,鞋裡還寫著對人家的想念,上次我媽收拾屋子,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回去肯定讓你扒一層皮。”
馬建華呼了口氣,將兒子推到沙發上:“你給老子注意點,這事兒要是回去給你媽說,你就別想調工作,也別想和趙明嵐找物件。”
一聽有戲,毛小強嘿嘿一笑:“爸,我就知道你最有能耐了,我看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你給我安排一下,我好儘快和趙明嵐見個面啊。”
“安排你媽的蛋~”毛建華抬起腿踢了兒子一腳,“滾犢子,最近你爹我忙的很,改天再說。”
毛小強走後,毛建華的表情逐漸冰冷下來,他沒想到自己兒子發現了以前的事,那麼如果不好好安頓,當初王紅被他害得失去孩子的事很可能暴露。
毛建華害怕趙山河找他麻煩,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將趙山河除掉。
想到此,毛建華心中盤算起來......
八十年代初,改開的春風逐漸由沿海城市刮到內陸。
有了上次外國考察團來鳳凰城投資建屠宰場的先例,個體民營小商販經濟也逐漸的活躍起來。
紅姨近期和袁蘭的媽商量了一番後,決定兩人搭夥做麵攤子,賣刀削麵和炒麵。
之前紅姨有一點擺攤經驗,這一次加上袁母后,人手更加充裕,分工也會更細,所以麵攤子剛開沒多久,就有很多人來吃。
擺攤的地點選在鉚工廠紡織廠的廠區大門口,工人們吃煩了食堂,偶爾出來改善一下伙食。
因為趙叔是派出所所長,一些廠領導也偶爾會光顧一下面攤照顧生意,藉機拉攏一下關係,本來照這樣賣下去,形勢會一片大好,但最近不知怎麼了,市上直管警察會經常過來盤問,問得時間還專門挑選工人們下工這一段,搞得紅姨和袁母很是鬱悶。
紅姨給袁母說,要不咱們換個地兒擺攤,但袁母覺得廠區人員集中,賣面也好賣,關鍵是廠區的工人都有工資,能消費得起,要是挪窩,別的不說,光每天的營業額就會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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